/ “不跟你吹牛,我的手艺堪比黄蓉,”我笑道,“绝对不是空头支票,我之后的考试在二月中旬,那之前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头发,“明天吃什么?”
“倒是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啊,你家冰箱里除了速冻披萨就是速冻饺子,好歹也让我把必备材料买回家啊,”我撅嘴道,“要不这样,明天晚上我简单做点,后天我们去一趟中国城,把该采购的东西都买了。”
他点头,“好啊,你准备做什么?”
“腌笃鲜怎么样?你爱不爱吃?”
他惊讶道:“你会做?”
我十分得意地一笑。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敢夸下海口呢?”我拉住他的手,他搓一搓我的手指,然后将我的手揣进了他的大衣兜里,“等着吧,我立志让你一月胖十斤。”
他笑得连肩膀都在微微颤动,我不服气地叫道:“你别不相信啊,吃得时候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轻轻松松把这儿的那些披萨意大利面啊什么的都比下去。”
“说得我都快饿了。”
我们沿着那条林荫大道慢慢溜达,天色很快暗下来,海德公园的湖边餐厅亮起片片灯火,将对岸的小树林映照得若隐若现。
这一晚他稍有些反常。有好几次,他叫了我的名字,却欲言又止,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样。
我们已经回到牛津街上了,还不到九点钟,牛津街上仍旧熙熙攘攘的。e门前有扛着大包小包的顾客,交谈笑闹,人潮涌动。
路过e的食品大厅的时候,我停下来,向里面张望。
“看什么呢?”他凑过来。
我指给他看,“你知道吗?s的冰欺凌,开心果和爆米花口味的最好吃了!”
谁料想他听罢,二话不说地就将我拉了进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选了两个球的冰欺凌,用勺子一下一下搅打着。开心果的味道很特别,配合着爆米花的甜甜滋味,香味浓郁。
石越卿没有点,拄着下巴,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挖了一大口开心果的冰欺凌,一边喂给他,一边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是不是特别好吃?要不要再尝尝爆米花味道的?”
“不了,”他说,“我看你吃。”
“看我吃是不是觉得特别香啊,”我望着他笑,“特别有食欲对不对?”
他眼睛里闪闪的,却没有答话。
于是我低头去搅冰欺凌。开心果口味的冰欺凌带着淡淡的绿颜色,爆米花口味的却已经化开,本来的蜜糖色融在杯子里,变成了浅浅的米色。
“石越卿,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你就直说吧。”我没有看他,只是低声说道,“我觉得你今天晚上有心事。”
他看着我,眼睛里略有些惊讶。
我说:“怎么,被我的第六感折服了吗?你可不要小瞧我,我的直觉很准的。你今晚总是欲言又止的,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你想说什么,我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真的?”他望着我。
“那当然。”我又挖了一口冰欺凌,“我估计着,应该是跟你爸爸的事情有关吧?你不用琢磨措辞了,我坚强着呢,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故意将语气说得玩笑些,但他却并没有笑起来。
“小满,我爸……”他微微顿了顿,我看到他咬了咬下唇,思索了一下,才又接道,“我爸他希望我能跟伍舒安结婚。”
我正在搅打着冰欺凌的手上停了一停。
“哦……这有可能啊,正常,我也能理解。”我重新低头挖了一口,不知怎么的,却觉得手指间有些发冷。明明上一秒钟,爆米花口味还是我的最爱,此刻却已然食之无味。
“小满……”他低头来看我的眼睛,“你眼睛怎么红了?”
我吸吸鼻子,立刻犟嘴道:“胡说!谁眼睛红了?结婚本来就是两个家庭的事,你爸爸这样想也没有错……”
他一直凝视着我,我停了一停,才终于也抬起头来看他。
“只是……”
“只是什么?”他问。
我说:“只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
他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然后缓缓笑起来,接着低下头,十分认真地将我发凉的手指尖团在他的掌心里,握得紧紧的。
“小满,我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他的眸子里星星点点,斑斓闪烁,我在那里面看到了我自己——
我在那里面只看到了我自己。
那天晚上他给了我一把他家的钥匙,跟我说这样以后方便些。我笑说你这是想把我当成保姆啊,我的小时费可是很贵的,你请得起吗?
他说有点悬,问我要什么报酬。
我忍不住靠他近些,嘻皮笑脸地说,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居然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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