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指示灯,二花的布鞋正架在上面烘烤。
“随便坐,不要拘束,我去做饭。”小方倒了杯果汁给她,拍拍手去厨房。
二花顿时就坐不住:“小方哥哥,我来给你烧火。”
小方忍俊不禁,摆摆手:“哎,不用不用。”
小女孩还是跟进去,疑惑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咦,怎么都没有灶台啊,这是什么?”
“这是卡式炉,不用烧柴,二花你去陪老师玩吧……噢好吧,这个蒜头给你剥,谢谢。”小方半推半就,还是接受了帮助。
厨房里充斥着欢笑,沈星柏换了衣服出来,经过她的身边,拿了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白开水。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浮动,她低下了头,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他放下了杯子。
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头发。
许果反应过来时,沈星柏已抽过了她手边的毛巾,丢到了她的头顶,替她擦拭了起来。
耳边沙沙作响,轻柔的动作揉着她的脑袋。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许果手忙脚乱去抢,皱着眉头小声叫他,“沈星柏。”
“闭嘴。”沈星柏斜了她一眼,手里照旧。
她渐渐顺从,有点无可奈何。
从前他也会这样帮她擦头发,这只不过是他为她做的众多事情的其中小小一件。
沈星柏的动作慢了下来,隔着毛巾,摸到了她的耳朵。
捏了捏她的耳廓,帮她把耳朵也一并擦干净——这习惯性的,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许老师,这有糖莲藕你吃……”二花刚好捧着一叠白糖藕片走出来,撞见了这一幕,瞠目结舌。
圆溜溜的眼珠转了半天,她噤着声,迅速闪回厨房。
许果也呆了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推开沈星柏,起身跟过去:“需要帮忙吗?”
系着围裙的小方连连推辞:“不用不用,您去外面玩吧,不是有二花打下手嘛。”
许果扭头去看,那孩子用筷子夹着一片糖藕往嘴里送,咬得“嘎嘣嘎嘣”响。
“小方。”许果走到小方的身边,他在“咚咚”地切菜。
“真不需要帮忙。”他笑着道。
她开口问的却是别的:“沈星柏的手,怎么回事?”
那让他一呆。
“您自己问他吧,我也不好说。”小方回想过后,装了傻,继续捡起手里的活,“咚咚咚……”
香气四溢的晚餐上了桌,说得上是丰盛一餐。酥炸小黄鱼,清汤牛腩锅,还用当地的特产腊肉炒了青菜。
二花吃得两眼亮晶晶,许果看在眼里,给她夹了很多菜,在碗里堆成高高的小山。
“许小姐,别光顾着给学生夹菜,自己也多吃点儿。”小方把小炸鱼的碟子换到她的面前,“您看着比刚上大学那会儿瘦太多了。”
许果瘦了不少,倒不是来白水村以后瘦的,是在青春期后,逐渐褪去了婴儿肥。
读高中的时候,她有张粉粉的团子脸,也会时不时为体重烦恼。
在那个年龄,女孩普遍追求骨瘦如柴的病态美,“发育”这个词对她们来说,如临大敌。
“午饭时间刚过,这就饿了?”在第无数次听到“咕咕”的声音后,沈星柏皱了皱眉。
“啊对不起,我只吃了一片面包。”许果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最近在减肥呢。”
沈星柏不语,接过她递来的模拟卷,用红笔在上面批出错误答案。她讪讪地摸了摸空空的胃,又掏出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有点懊恼:“我是不是真的很胖呀?”
明明走在路上,也会有男生上来搭讪的。
转来静安之前,她的朋友们经常把她夸得找不着北:“果果好漂亮哦,果果是小仙女下凡。”
来了静安以后,这些手脚纤细的女孩子们却一口一个叫她:“小肥妞。”
“不胖。”许果苦着脸思考的时候,沈星柏回答了她的自我怀疑。
“嗯?”她第一反应他是在安慰自己,却还是高兴地笑了笑,“真的?”
沈星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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