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四年八月之末,种谔亲率大军来到了米脂城之下。米脂城乃是西北要塞,西夏人驻扎重兵防守,种谔强攻三天也没能将米脂城攻下。
“启禀将军,敌将高永能、高永亨兄弟二人率领八万精骑而来,距离我们这里已经不足百里了。敌人最精锐的铁鹞子也在其中。。”
种谔听了探马回报,稍微思索便对身边诸将和幕僚说道:“本来想趁着敌人不防,把米脂城一举拿下。没想到守城的党项人竟如此顽抗,现在敌人的援军将至,我们是不能继续攻城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良策吗?”
茅峥一直都想找机会表现自己,对于眼前的局势他已经思量了很久,见到其他人都相互看看没有说话,茅峥便当仁不让地发言道:“启禀将军,我军实力并不弱小,既然敌人来了,那就把敌人击败便是。我前几天观察周边的地势,我认为即使和敌人在野外相遇,我们也绝对不会吃亏的。”
“哦?你竟然这么自信。党项人的铁鹞子我可见识过,确实不好对付。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有好计策,我可也不确定。你把你的计谋说出来听听吧,要是可行,等击败了党项人我一定计你一个大功。”种谔说道。
“种将军听我慢慢道来,要是我这计谋不行,我甘愿受种将军的责罚。米脂城外有无定河经过,两侧都是山脉,中间一大片空地正好可以有利于我军布下大阵。敌人的骑兵和我军相比,只是强在机动能力上,如果正面相遇我军绝对不会落于下风。而无定河以及两侧的山脉,就是我军最好的屏障,只要想办法和敌人正面交锋,我军一定能大获全胜。”茅峥说道。
“就是硬碰硬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计策。”一名军官听了茅峥这话,忍不住鄙夷而道。
“当然不只是硬碰硬,我还有后手呢?”茅峥解释道。
“如果就你刚才说的,确实没有出彩的。把你的后手全都说出来吧。”种谔说道。
“我前两天和沈知州一起勘察两侧的山脉,发现那里树木密集,可以埋伏下一万精兵而不被发现。而且沈知州夜观天象,预测将来两天将会有大雾降临。种将军想想,在我军和党项人交战正酣之时,用一万精兵突然杀出,将敌军断成两节。到时候敌人必定大乱。到那个时候,这两侧的山脉和深不见底的无定河,就是党项人天然的牢笼,他们一定跑也跑不了。”茅峥说道。
种谔听了茅峥这话,看向了沈括问道:“沈知州真的能确信在将来的两天会有大雾降临?”
当时沈括正担任延州知州,种谔这一次出征沈括也跟随一起而来。见到种谔向他询问,沈括一笑而道:“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在天文之上还是有些小小成就的,这两日之内必然有大雾降临,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那太好了,党项人就是因为有骑兵、跑得快,才让我军屡次受挫。这一次在这米脂城下,我就要让党项人饮恨于此。”种谔击案而道。
“不过种将军对于城中敌军还是要稍加防范的,绝对不能让他们里应外合,不然那样对我军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依我只见,不如派人在城外挖掘壕沟,阻止城中的敌军出来支援。”沈括提议道。
“还是沈知州考虑的周全,就这么办吧。就按照刚才的商议,好好安排去吧。这一次一定要让党项人知道失败是个什么滋味。诸将一定要好好努力,等击败了党项人,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我种谔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种谔说道。
于是在种谔的命令之下,他麾下的将士都在为了即将而来的大战准备去了。
种谔在八月初发动进攻,就引起了西夏人的高度警惕,在接到米脂城受到进攻的消息之后。西夏大军便迅速赶来支援。
百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一天的路程,在浓浓的大雾之中,高永能、高永亨兄弟二人所率的部队也露出了身影。
高氏兄弟见到种谔已经在无定河边上布下大阵,稍微一商量,便决定采取两面夹击的进攻策略。
待大雾散去之时,西夏大军被分成两部分,分别由高氏兄弟带领,从左右两路杀出,攻向宋军的大阵。
在种谔的吩咐之下,弓弩手占据高地,手持神臂弩,将射击的方向对准了西夏大军。起于步兵结成密集阵型,挡在军阵外侧,意图阻挡西夏大军的冲击。
种谔令旗一挥,数万弓弩手一齐射出了弩矢,只见弩矢铺天盖地地向西夏大军射了过去。
高氏兄弟对于宋军的神臂弩早就了解,开始冲锋的骑兵,结成比较分散的阵型,虽然在神臂弩的打击之下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但这些先头部队还是顺利地杀入了宋军的阵型之中。
两军相交,就是一片混乱的厮杀。宋军的弓弩手,为了避免被西夏人的骑兵端底,接到命令后纷纷后退。
而高氏兄弟也趁着宋军弓弩手后撤的时候,让最为精锐的铁鹞子发起了冲锋。只见黑色的钢铁洪流,在震耳欲聋的轰轰声中杀入了宋军的阵型之中,本来僵持的局面被打破,胜利的天平开始向西夏人这一方倾斜了。
“这敌人的铁鹞子果然是相当精锐,如果我们也有这样一支军队,打仗也就不会如此辛苦了。不过党项人凭借这些手段,就像击败我们那还是差得远呢?”种谔看着有些不利的战场局势,愤愤地说道。说完便走上了发令台,拿起令旗,亲自指挥起眼前的战斗来。
原来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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