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心痛!”仁德帝痛心道,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胸口,“是我对不起长平,是我这个哥哥没用…”
“仁儿!”太后拉住他的手,狡辩道:“仁儿你听母后说,长平就是伤心过度动了胎气,你没有对不起长平,她的刘家的女儿,那是她的命!”
“对,那是她的命!”太后一口咬定,然后眼神犀利,“那瞿太医当年什么都没说,这会儿突然这样,肯定是阴谋,有人想要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太后想到平日里嚣张的皇后,恍然大悟,对仁德帝说道:“肯定是皇后那个女人!她见不惯本宫处处压着她。”
仁德帝见太后慌乱的神情,又是诋毁瞿太医,又找人垫背,心里越发冰冷,原来都是真的。
“母后,让我静静。”仁德帝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仁儿!”太后真的慌了,儿子竟然连话都不想再说。
最后,太后还是没能继续待着,失魂落魄被请出养心殿,皇后见状,面色高傲,从太后身边大摇大摆走过。
太后捏了捏掌心,指甲几乎要刺进手心。
“姑母可要保重身体。”一旁的薛贵妃上前几步将人扶着,担忧道:“陛下病重,姑母要是再倒下,让我们怎么办呐。”
然后若无其事道:“太子在陛下面前尽孝,而晖儿却禁足在府中,不知道多担心。”
晋王…
太后抬眼看一旁面色担忧的薛贵妃,拍了拍她的手背,缓缓说着,“陛下生病,身为儿子当然要在床前伺候,传哀家旨意,宣晋王进宫!”
太后虽然不管事,但宣的懿旨还是有几分分量的,毕竟往日仁德帝一直很尊敬太后。
薛贵妃面露欢喜,又很快收敛,让一旁的太监前去宣旨,绝对不能失了先机!
一直在旁边默默当壁花的白湄心下震惊,太后这是要开始插手前朝了。不过想到从太后脑海里读到的想法,心中不屑,长平长公主助仁德帝登位尽心尽力,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结果被太后说这是她的命!
恐怕长平长公主泉下有知,会忍不住爬上来!
太后下了旨,心中一片快意!既然皇后不让她好过,她也休想!
“太后千万保重身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也该担心了。”白湄琢磨好台词,上前认真饰演一个乖女儿的身份。
千万不要因为这事把她打入冷宫啊!
“长乐有心了。”太后摸了摸白湄的脑袋,满脸慈爱,就是这样,她的长平就是这般乖巧。
白湄出宫的时候先后碰到满身脂粉味的太子,还有刚解禁风尘仆仆的晋王,最后才是表情凝重的崔袁。
两人对视一眼,碍于宫中人多眼杂,没敢多说,只互相点了点头,错身离去。
白湄坐上楚国公府的马车,路过济世堂的时候还特地撩了一下帘子。
仁德帝所说的瞿太医就是她之前碰到的济世堂堂主吧?也不知道现在凶多吉少,听说济世堂在民间口碑很好,这位堂主乱入阴谋,实在可惜。
看来崔袁行动很快嘛,不过抓住了重生的兰芷瑶,能走不少弯路。
是的,白湄在一听到归德侯府失火的时候就知道崔袁动手了,她也没再过问兰芷瑶的事情,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是件坏事。
☆、太子监国
第二日,仁德帝碍于身体不能上朝, 下旨停朝几日, 令几位朝中大臣到养心殿报道,太子晋王一旁陪同。
“陛下, 山西金矿一事迫在眉睫,还请陛下下旨任命官员全程监督。”右相公事公办道。
前些日子在山西发现一金矿, 当地太守连忙上报,仁德帝大喜,立马派遣工部官员前去调查, 毕竟北边还在同前朝余孽杠战, 正是烧钱的时候。现在山西那边已经有了确切消息, 是该派个大臣监督着,以防下面贪污腐化。
几位大臣心思活络起来, 那可是金矿啊!稍微运作一番, 还怕留不下点东西?
“众臣有何人选?”仁德帝强忍着咳嗽, 摆手道。
“臣以为既然是矿场的事, 就应该派工部的人去。”
“那黄金还得户部管呢, 臣以为自己最合适。”户部尚书上前一步自荐道,不自己看着,谁知道最后会不会缺斤少两。
一直沉默的武安侯上前一步, 站在最后的崔袁看了一眼, 继续低着头。
“臣以为,太子是最合适的人选!”武安侯丝毫不避嫌,直接把自己的女婿太子送上去了。
若是别人, 仁德帝肯定要怀疑一番,不过武安侯是他的心腹,又是武将出身,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以信。
“那晋王也合适!”魏国公迫不及待跳出来,丝毫不像七十岁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既然武安侯都亲自下场挺女婿,那他为何不能帮外孙说话。
武安侯冷笑一声,直言不讳,“太子是储君,金矿事关重大,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意思是太子是储君,那金矿以后都是他的,他自然要盯着,免不得被小人偷走!
“你!”魏国公指着武安侯,怒火攻心,口不择言道:“北边的战事还没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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