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反抗母亲被禁用所有的卡,穷得揭不开锅。为了迫使自己不沦为金钱的奴役,她拿起剪刀把卡剪得稀巴烂,眼不见心不烦。
之前她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现在知道了,他就是想让她愧疚,彰显大度衬托她“出轨”的无耻。
“站住。”客厅里传来女人愠怒的声音。
靳小爱停下脚步,望着母亲那张依旧美貌的脸,“有事?”
刘婼君冷着脸说:“看不见你阳叔叔?跟长辈打招呼不会吗?你的教养呢?”
教养?
从小到大陪伴在她身边的永远是爸爸,她的记忆中只有爸爸,她的母亲是一位人人喜爱的节目主持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偏偏从不出现在她视线中,她每个生日都眼巴巴望着大门等她回家切蛋糕,最后还是只有爸爸的祝福和礼物。
在她的成长过程记忆中,根本没有妈妈。
靳小爱压在心底那股火气腾地一下窜上脑门儿,“确实没教养,毕竟有妈生没妈养啊。”
“靳小爱!”
“刘老师,我说的不对?”
“还学会顶嘴了,好得很,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好的。我马上收拾东西,这就滚。”
“你敢!”
“那您到底是希望我滚还是不滚,总结一下吧。”
“你……”
“没事没事,孩子刚回家还不适应,你也别太苛求了。”阳启刚知道母女两冲动说气话,笑着当和事佬,一边安抚刘婼君,朝靳小爱笑笑,说:“你妈妈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不太顺心,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叔叔刚请了几名厨子,做的菜都是你和阳剡喜欢的口味,快回房间换身衣服,准备下来吃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靳小爱对阳启刚没有多少好感,也不反感,看他如此殷勤,也没脾气了,“嗯”了一声,看阳启刚热络地哄着沙发上的女人,反感道:“去医院看看吧,没准更年期了。”
刘婼君就像是长着顺风耳似的,横眉怒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真像后妈。”靳小爱说完进房间,关上门将女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阳启刚劝道:“女儿好不容易才肯搬回家住,你这样把她吓跑了,关系就更难处了。”
刘婼君怒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把她生下来,我们也不会被迫分开。”
“说什么傻话?你就是嘴上不饶人,心里头最疼的还不是女儿,何必呢,让小爱听见又该跟你置气了。”
“我最恨的是明明是姓靳的用手段把我留在身边,最后我的女儿还要来怨我怪我,要不是不忍心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又怎么会……”
“是我对不起你,没坚守我们之间的诺言。”阳启刚的婚姻是商业联姻,说到底还是年轻时把事业排在第一位,没有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劲头,现在回想后悔莫及,婚后装病把阳剡骗去接管公司,全心全意在家陪老婆。
刘婼君气得快哭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叛逆!”
“小君,容我说句心里话?”
“你又要说我忽略了她,小时候没把她照顾好,对不对?我想照顾她,可是那样一来我就要面对那个男人,我做不到!这丫头,让她做什么她偏就不,从小就只听她爸爸的话,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不是我亲生女儿。”
“不是你的女儿,能长得跟你一样如花似玉?”
“就你会说话。”刘婼君语气软了下去,看了眼楼上紧闭着的房门,“你去帮我哄哄她,让她下来吃饭。”
“好,你也消消气。”
靳小爱的父亲是国际有名的建筑师,国内最复杂的那座高架就是出自他的团队,而刘婼君希望女儿往演艺方面发展,她有足够的人脉关系,加上她得天独厚的各方面条件,一定可以迅速走红,靳小爱只想继承父亲的衣钵,对娱乐圈不感兴趣,本科偷偷读了建筑专业,刘婼君为此差点把她赶出家门。
母女两就像八字不合,永远无法达成共识。
靳小爱拉起被子盖住头,像个撒气的小女孩,对敲门的阳启刚说:“我困了,你们吃吧,晚安。”说完掀开被子,补了一句:“我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你有空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阳启刚吃了闭门羹,下楼盯着刘婼君看了看,委婉地说:“小君,咱们再生个孩子怎么样?”
刘婼君赶紧朝女儿的房间瞄了眼,“瞎说什么呢?都几十岁的人了,马上就要更年期了,生你个大头鬼啊。”
阳启刚笑起来还和当年一样阳刚帅气,“有道理,有道理。要不让中医开点膳食配方静静心?”
*
帝临生日宴会当天,靳小爱驱车前往帝临的私人别墅。
因为这场生日和订婚宴是同时举行的,业内巨头公司都派了代表到场,订婚宴自然而然变成了一场名流的商业聚会。
靳小爱来之前没有收到江姿的通知,并不知晓他们今天会宣布订婚。晚上还会有室内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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