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得知盛俞这道改革在与他讨论。
“陛下是想先截源断流, 慢慢革新整顿?可若官员与臣子真有二心,这道律令怕也只是摆设。”
盛俞道:“所以朕要将女学糅杂其中, 让小门小户里渴望为世族名门作妾的女子把心思扑到女学上, 朕也打算今年的科举让女子也能参加,让百姓明白嫁人不是唯一的出路。”
薛盈笑:“这想法倒是与我之前所想一样, 陛下去做吧,我会将你的旨意传达到各女学馆。”
弘至在寝殿里睡得正香,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 没有吵醒孩儿。盛俞低头盯着薛盈瞧:“我这般做,你高不高兴?”
“高兴。”薛盈微笑, “我知道夫君你的心意, 我等着。”
盛俞拉过薛盈的手在掌心里摩擦, 这双手柔滑, 他摸不够,一把将薛盈拉到自己双膝上坐着。
薛盈连忙扶住他肩膀道:“这成何体统。”
“皇儿不是还没醒么。”盛俞埋首在薛盈颈项间,“跟从前一样香, 盈盈,朕有多久没有同你睡了。”
“你我一直同枕共眠。”
“你知道我说的睡。”
薛盈无奈:“我如今不方便。”
“太医都说可以了。”他的手掌开始不安分起来。
薛盈推脱道:“小五夜里常醒,我想守着他。”
“一屋子宫人还照顾不好朕的小皇子么。”盛俞抱起薛盈走到床榻,“好久没有听你喊朕俞哥哥了, 再叫一声来听听。”
他浑身气息滚烫, 薛盈半推半拒着,忽然便扑哧笑出声。孕期与分娩后他都十分照顾她,薛盈知道盛俞已经憋得太久。她搂住他脖子柔声嘱咐:“你轻声些, 不要吵到孩子。”
殿里一切都很安静,弘至很听话,睡得仍香。盛俞如愿以偿,听身下的人温温软软喊了好几声俞哥哥。每一声都给了他力量,足矣掀起惊涛巨浪,也险些勾了他魂魄。
……
结束后,时辰尚早,盛俞心满意足穿好龙袍去了勤政殿与大臣处理公务,薛盈唤着宫人,白湘入内为她重新梳洗穿戴。
薛盈忽然道:“江媛的伤如何了?”
“太医说差不多是好了,就等娘娘将她召回来了。”
薛盈淡笑:“她若想回来一定早早地求我召她回宫,眼下只怕是在薛府待得更如意。”
白湘一笑,也是明白:“毕竟是咱们宫里的人,午时奴婢出宫去带她回宫养伤吧。”
薛盈点头。
她进书房想完善女学一事,嘱咐好宫人照看弘至。不久宫人来禀关内侯求见,薛盈放下手中的事务。
薛子成入内行礼:“臣拜见皇后娘娘。”
薛盈笑:“你坐。”
“臣在室内是否不妥,臣候到门口去吧。”
薛子成循着礼节,薛盈佯怒:“你瞧见在我宫里哪次陛下要你守着礼节了,哪次不是将你当成家人。”
薛子成无奈一笑,在书房坐下。
薛盈这下才细心留意到她的弟弟如今已经长大了,更添了成熟气概。薛盈笑:“我的弟弟如今是这长京城里贵女们都想嫁的如意郎君,不知道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薛子成摇头。
薛盈试探道:“江媛在府上可还好,子成,你二人相处有段时日了,你觉得她如何。”
“我来皇后娘娘宫中正是为了此事。”薛子成道,“还请娘娘将她接回宫里服侍吧,她伤势已愈,该是没有大碍,不用再担心会传染给皇子。”
薛盈见薛子成眸中淡然,丝毫没有挽留之意,她便明白这感情强扭不得,点头道着同意。
“稍后我派白湘随你出宫去接人。”
薛子成应诺,问道:“姐,皇子可好?”
“他很好,乖巧得很,你要不要看看。”
薛盈带着薛子成去偏殿探望孩子,弘至在乳娘怀中咯咯笑个不停,薛子成想抱抱弘至,又收回手笑道:“罢了,我怕抱不好伤着他。”
他走出偏殿,朝薛盈道:“姐,弟弟看你如今与陛下琴瑟和谐,我便放心了。娘去甚州前再三叮嘱我,要我守护着你,不要让你再犯什么糊涂……”
“我犯什么糊涂。”薛盈失笑,“我如今有了天下间最好的丈夫,有一个乖巧的孩儿,还会犯什么糊涂。”
薛子成笑着行礼:“如此我便先出宫了。”他正要带着白湘回府去,忽见一內侍匆匆来寻他。
內侍笑道:“关内侯,陛下正寻您呢,您随奴才去勤政殿吧。”
“陛下有说何事?”
“应是东朝与西宋交战,东朝得胜……”
薛子成闻言忙示意內侍噤声:“我随你去面圣。”
薛盈也听到了,她未多问,如今朝臣将盛俞对她的敬重与宠爱都看在眼里,奉承她的朝臣不在少数,她若想知道什么消息已是轻而易举。
薛子成离开后,白湘便只能独身领着两名宫人去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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