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像是被火燎了一样,身体变得黯淡了一些。
她的脸色狰狞起来,喉头咯咯作响,死死盯着未婚夫。
未婚夫松开袁妙文,正准备下床,颈部却忽然开始发热,烫的他一个激灵,混乱的意识忽然清明过来,头痛欲裂。
按了按发沉的额头,他隐约记得自己这段时间是在未婚妻家,好像一起住了一段时间,记忆又不是那么清楚。
松开手,因为夜色浓重,又刚睁开眼,周围的东西看不太清楚。
他睁着眼,思索着这些天的事情,正觉得有些奇怪,目光忽然就落到了床边。
床边支棱着黑色的东西,那样子,好像是人头的形状,披散着凌乱的长发。乌云游过去,露出一角月亮,窗帘缝透进一丝月光,有了光亮,他忽然就看见那团黑色上一双阴森的眸子正亮着,还有惨白的唇,青色的脸……
他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这一叫女鬼的目光变了,袁妙文也被他叫醒了。
她睡的不安分,醒了,脑子懵着把一只脚悬空在床外,就看见未婚夫脸色惊恐打着颤,望着她背后。
那只鬼怨愤抓住袁妙文的脚,谁知刚碰上,青色的皮肤就皲裂开来,渗出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淌在床边。
女鬼嚎叫着松开手,袁妙文也已经感受到那种冰凉又黏腻的触感,回头一看,差点吓得白眼一翻晕过去。
床上两个人都醒了,吓得抱在一块儿,一动也不敢动,女鬼的怨气却更重,似乎被刺激到,顾不上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危害,攀着床沿就过来了。
袁妙文忽然就意识到隔着她的脸,未婚夫在看的到底是什么,一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跟这只女鬼生活在一块儿,她头皮都凉了。
女鬼目光阴毒,身体越来越透明了,长长的指甲却伸了过来,眼看着要伸到自己身上,袁妙文忽然就想起了床头的那张符篆。
皮肤上已经泛起薄薄的鸡皮疙瘩,极度的恐惧之下也不能发声,她缩了缩脚,被未婚夫抱着,僵硬地把手伸到床头摸了摸,摸出那张符。
闭着眼以一种必死的决心糊到了女鬼身上。
女鬼在凄厉的叫声中消失了。
袁妙文的身体瘫软下来,大脑放空了半晌,忽然听见未婚夫虚弱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已经被打开了,稍微让人心安了一点,刚才的符篆变成了灰烬,未婚夫一摸发烫的颈部,从睡衣里也弄出来一张符篆。
下降头这事儿肯定不能全盘托出,说起来还有点阴损,袁妙文心虚,撒了个谎,“有个大师说家里有鬼,没想到真的让她说中了。”
“我怎么在这儿啊。”未婚夫按了按脑门儿,记忆还是有点混沌不清。
袁妙文又害怕又心虚,索性掏出手机,给苏妙打了个电话。
这是快晚上十二点,苏妙没有睡觉的习惯,都是打坐修炼,铃声刚响,就被她接住了。
“苏大师,这里有鬼。”她紧张兮兮缩在床上,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妙嗯了一声,“符好好带在身上就不会有事,我讲过。”
她是讲过,可没说过会有鬼啊,袁妙文还以为这符只是去去邪气,没想到半夜差点被鬼爬了床。
当然接下来的话也不好在未婚夫面前说,她犹豫着挪到了客厅,问:“怎么会有……那个东西的?”
反正鬼都没了,苏妙也不忌讳在她面前挑明:“那降头油就是尸油,尸体里弄出来的东西,我看你面相像被鬼缠身,果不其然。袁小姐,再提醒你一次,既然不懂,风水别乱碰,免得遭了殃。”
袁妙文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连连点头:“苏大师教训的是,是我混沌了。”
天一亮,屋子里的两人就立马分开了,都觉得看到对方就想起昨晚见鬼的经历,简直是一种折磨。
而未婚夫离开的时候,还在思考自己这些天为什么会在前女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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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苏妙将要高考,秦昊没再怎么打扰过她,唯一就是告诉她苗英杰刚回京城,跟司辰同行。
苏妙早上坐在床上发怔,上学这事儿都忘了。
偏头一看,目光掠过去,定在了窗户上。窗户是防盗窗,玻璃纱窗,没什么好看的,今天却不同,顶檐上垂下来一个坠子,红色流苏,青色玉佩。
有点眼熟的。
她小时候认字,读到‘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印象里,师父却从没佩戴过玉佩。师父屋子里有个匣子,她那时候不懂事儿,趁师父不在,翻开看了,发现里面只有这一枚玉佩。
她问师父为什么不戴着,于是暴露了自己偷看他匣子这件事。他第一次生气,绝不仅仅是因为她品行不端,连着好几天低气压,没同她讲一句话。
那时候她懂了,这东西应该挺重要的。
给她干什么?
苏妙摘下来,拧眉看着,一挥手想赌气扔出去,又犹豫了,抿抿唇,扔垃圾一样扔进抽屉里。
出了卧室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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