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找她帮忙的袁妙文。
这次她没再让苏妙帮她维持感情,话语里却更急切了,“苏大师,我这里出了点儿问题,您能过来看一眼吗?”
隔着电话苏妙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随口一问:“怎么了?”
“上次您离开,我联系了一个大师请他帮忙,给了八字之后没几天,我未婚夫果然回来找我了。他说总是梦到我,一直想着我,离开我就难受,想跟我和好,我很开心,就和他一起准备筹办婚礼。”
这算是如她所愿,袁妙文的声音却恐慌起来,“可没过几天,我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儿,没注意的时候,他对着空气会自言自语,一步也不愿意离开我……有时候我总觉得,他隔着我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我去找之前那个大师,再也没联系上他。”
这感觉很奇怪,但袁妙文和未婚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他太了解了,稍有一点不同就能很快发现。
苏妙问:“那个降头师有给你什么东西吗?”
袁妙文立马应声:“有的!他给了我一个小瓶子,说是降头油,要给我未婚夫喝下去。”
苏妙忽然有点想吐。这玩意儿,不就是尸油吗?
意识到事态有点严重,她把天门事务所地址报给袁妙文,让她来找。
袁妙文来的时候,印堂氤氲着一团黑气,面色发黄。
苏妙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袁小姐,我早说过,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有限,哪能这么轻易更改,一味逆天改命,其他方面势必要出现问题。”
袁妙文这阵子心力憔悴,精神紧张,听了她的话直点头,“您说的对,我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看出什么了?”
苏妙怕吓到她,没直接点明,而是给了她三张符,“一张藏在自己身上,一张偷偷放在你未婚夫身上,这张。”苏妙给她指了指,鲜红醒目的一张,“藏在床头。”
“趁晚上六点之前做好这一切,应该没什么问题。”
袁妙文忐忑的接过来,手机立马响了,是未婚夫,他的声音有些不快,“妙文,你人在哪里,为什么又不见了?”
自从下降头之后,未婚夫就经常是这个状态,离不开她半分,今天也是她抽空偷跑出来,才没被他缠上。
“我就来超市买点东西,你别急,我待会儿就回去了。”又再三保证,才成功挂掉电话。
袁妙文狠狠松了口气,这阵子她被黏得紧,呼吸都不顺畅,压抑得很,反倒对未婚夫没以前那样的心态了。
临走之前,苏妙又警告了她一次,“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限,不要再强求。”
袁妙文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离开。
-
回到家是下午四点,按照苏妙的嘱咐,袁妙文把符篆放在自己身上,另一张塞进了未婚夫睡衣的领子夹层里。
房子里是落地窗,白天窗帘拉到最边缘,满屋子都是阳光,袁妙文把最后一张符篆藏好在床头,松了口气。
正抹了头上一把汗,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汗毛一炸,听见未婚夫带笑的声音,“妙文,你终于回来了,以后不准一个人出去。”
袁妙文有些心软,又听他讲:“你刚才在干什么?”
身子有些僵硬,气氛好像一下子寂静了,袁妙文转过身,看见他眸光涣散,是看着她的,目光却像从她身上穿过去。
袁妙文的心咚咚跳着,屋子里洒满阳光,脊背却有点凉,“没什么,我看看枕套是不是该洗了,还好。”
未婚夫笑了,“昨天刚换的,你忘了。”
袁妙文尴尬的笑笑,“是啊,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你先换上睡衣,我去准备准备做饭。”
未婚夫很听话的接过睡衣,目送她离开时,眸子里还带着爱意。
吃过饭也才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不知道为什么,袁妙文今天怕碰到什么事情,特别想早点入睡。
刚一到床上未婚夫就缠上来,这是最近的常态,他似乎有些不知餍足,袁妙文捂紧了睡衣,又制止他脱掉睡衣,做出一副疲态,“今天好累啊,好不容易周末,让我休息休息,好不好?明天睡够了随便你。”
未婚夫很听她的话,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抱着她睡下。
这样的场景,是她以前渴望的,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袁妙文反而开始恐惧。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这不是她那个未婚夫,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忽然变了性情,还是枕边人,太诡异了。
因为太安静,时钟的声音尤其清晰,袁妙文攥着睡衣边角昏昏沉沉睡过去,夜色彻底黑了。
她的枕边人忽然睁开眼,,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痴迷地看着她的脸。
准确地说,是即将透过她的脸,看另外一张脸。
那张青白色的脸还没过来,顺着床边慢慢挪移,黑色的长发掩住了脸颊两侧,只露出僵硬的内眼角和鼻梁嘴唇,慢慢爬到床边,将要挨到床的时候,惨白
喜欢玄学宗师在现代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