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才上完朝,不见面的时间还没多长,他就想的不得了,心里这个痒痒的难受劲……无法形容了都。
这情况,书里头叫相思成灾吧。
不知道史上可有皇帝是硬生生相思成灾死的,但是龙衍觉得,要是小轩一直这么熬着他,他怕是要做那开天劈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
唉……无奈怎么着也甩不开脑子里墨逸轩的影子,英明的皇帝陛下一边继续懒洋洋的批着奏折,一边叫来影卫,“丞相下了朝,都做了些什么?”
这种时候,花楼里一般是没有生意的,稍稍有些冷清。
花满楼的后园,有一处雅典的花圃,隔了竹帘。竹帘后,搭着一个小小的竹亭,周边覆着薄纱。放眼看去,隐隐看到一方石桌,几个石凳,贵妃榻上侧卧一人,碧绿衣裳,与翠竹鲜花为伴,倒也风雅。
如烟正坐在石凳上,跟竹帘里的人说话,“昨夜的事就是这样。如烟此次行事疏忽,自会去上面请罪,只是那人若要再来,望玉公子好生应付才是。”
“份内之事,如烟不必担心。”那位玉公子声线有些低,缓缓说话时有种柔情的,暧昧的味道,配着刻意的语气,生出几分妖娆的神秘。
“即如此,如烟便放心了。公子请自顾休息,如烟有事先走了。”
“请便。”微风掀开竹帘,未见玉公子的样貌,恍惚一瞥,只隐隐看到了一双摄人心魄的,极妖艳的眸。
相府。
今天的事并不算多,是以到了这当口,墨逸轩终于暂时忙完了,想起来要吃点东西。
伸伸筋骨后走出书房,刺眼的温暖阳光让他眯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外走。
正好碰到风风火火走过来的衣束,“主子你叫我什么事?”
墨逸轩挑眉,微笑着看她,“这会儿才来,看来那年轻人,挺合你的意。”
“哪啊——”衣束翻了个白眼,“那小子简直又臭又硬,偏偏武功也不错,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人赶走来的。再说你叫我没那么急,肯定就是事不紧急嘛。”说完她奉上个媚眼,妖艳魅惑,简直像换了个人,“叫我什么事?”
“叫你给我准备午饭,”墨逸轩对衣束刻意的性感美艳视而不见,敲着她的头,极潇洒的笑眯眯的从她身边走过,“你家相爷我饿了。”
“真是的——好歹人家也是美女,给点面子嘛……假装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一会儿又怎么样……”衣束摸着头抱怨,但还是跑回来给墨逸轩扮了个鬼脸,跑开。
一般情况下,墨逸轩吃饭,也不是闲着的。
他会顺便拿本书在手里,边看边吃。这不是个好习惯,尽管他娘亲说过多少次,他都改不了。
今天他拿了本史策在看,看着看着,里头掉出来一封信。
墨兄:前日小战,见雁归,以为寒,望保重。忆起幼时,旧故里梁上双燕。经年未归,不知巢可安?两月内还朝,还望太白楼顶,共醉酣然。
恒字。
幼时梁上双燕啊……
这个人还真是长情,不过是两只燕子,记挂至今。
墨逸轩微勾了唇,眉梢眼角含笑。阳光照着他的脸,他的笑里,多出几份平时见不到的真挚。
“什么!”龙衍手里的毛笔几乎是直接碎成了沫,他拍案而起,“你说丞相笑的很开心?不过就是一封信,笑的很开心?”
命运异常不好的墨影苦了脸跪在龙案前,“回皇上,是……”
“丞相平时都是笑着的,你怎么就看得出来那时他脸上的笑,是开心?”
“这个……好像有微妙的不同,就是感觉到他很开心……”墨影声音有点抖,影卫们的工作是把皇上交待的事尽量精准完成,并且不能有一丝隐瞒,他觉得那笑是开心的,就这么说了,可是却忘记了,这个开心不开心,好像没有什么证据可以佐证……皇上这么一问,他心里直打鼓,果然还是资历浅了,办事欠了火候,说话欠了方寸……
正当他耷拉着脑袋,等着皇上给他论罪时,听到皇上叹了口气,“罢了,你都能感觉到他笑的很开心,一定就是真的开心了。那信,是谁写的?”
“回皇上,离的太远看不太清……”
“嗯?”皇上一个眼风扫过,好像锋利的刀刃刮着骨头过,透心的疼。那种威风气势,真真是帝王之气……墨影马上接着说,“但是属下后来在丞相不在书房时,潜入看过,上面没写具体名字,只写了一个字,恒。”
半晌,皇上平静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才传过来,“嗯,办的好,下去领赏吧。”
墨影庆幸自己又捡回一条命,内心泪流着往外走。教导他的师父曾说影卫是最危险最伟大最艰巨的任务,因为它包含了许多秘密指令,秘密资料,还有皇上的安危。他也以一颗敬畏的的心把影卫事业当做全部来好好努力着,结果……他做的这些……只是偷窥啊偷窥……
不过,我会努力的!有一天,我一定会做偷窥外的工作!
“恒……”龙衍眯了眼睛看着远天的云,关系真近呢……
这时节的白天总是很短,还没感受够太阳的温暖,它就早早落了西山休息,夜幕,亦已降临。
午后有小太监传了圣旨,说晚宴是酉时末刻开宴,相府在学礼街,离皇宫很近,是以墨逸轩只需在酉时三刻前出发,就可及时到达。
‘笃笃——’有门被人轻敲的声音。
墨逸轩微微皱眉,“我记得按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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