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嗯’了一声,开始说正事,“昨夜我又接到一个新案子,死了一个宫女。”
“宫女?”墨逸轩笑意更甚,“什么时候宫里的宫女死了也归你管?”
“就是没死在宫里。”
“没死在宫里?”墨逸轩觉得奇怪了。当今圣上尚未娶妃,后宫的宫女都是伺候太后太妃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因妃子争宠时有宫女惨死的事情发生。所以死宫女这事本来就奇怪,居然还不是死在宫里的?
“尸体是在城东一个废弃的枯井里发现的,发现时已死去多时。”
“城东……”墨逸轩无意识跟着说了句,蓦然眯眼,“那里离羽箭丢失案里小厮的家很近。”
“离花满楼也不远。”海晏补充,“本来这种案子理丞在跟,我不经意看到觉得奇怪,再一想死者不管是身份还是出现地点都很可疑,遂觉得应该要告知你比较合适。”
“有劳海大人。”墨逸轩微笑拱手,“有什么新的消息还望及时告知。”
“一定。”海晏还礼后就要离开。他一向是严肃的人,做事有礼有节有分有寸从不拖泥带水,所以好些时候大家都觉得他不怎么好相处,也可惜了那张总被忽视的颇英俊的脸。
墨逸轩倒不觉得什么他有什么失礼,认识这么久,这个人什么性子他最是明白。只是眼角瞥到着明黄朝服朝他走过去的潇洒皇叔身影,他忍不住轻笑了下。
这天底下,谁都没闲着啊。
墨逸轩回府时,府里正在吵架。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奇怪。府里的人向来比较稳重,怎么会……狐疑的走进院子,好么,好大的阵式!
一众护卫围了一圈,中间围着三个人。
一个一身火红劲装的冷艳姑娘他认识,是他的下属衣束。
衣束左边,是个个头不高头发挺短的男子,跪在衣束面前拽着她的裙角,“只要能让我进来,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舔鞋底我是恶心的臭男人……”
衣束右边,是个身材修长如竹的长发男孩,浑身散发着年轻的朝气,声音也很有活力,“喂,我是来找墨逸轩报恩的,你凭什么拦着!你以为你甩个鞭子我就怕你了?你以为我会跟这样的货色似的你说两句狠的随便抽两下吓唬吓唬我就会跑?哼,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打,反正今儿个见不到墨逸轩,老子不会走!”
“是么?”衣束高傲的抱着胳膊抬着头,漂亮的杏眼眯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长这么矮还说自己是男人?”
“你——”少年拔剑,戾气渐出,“你懂屁!老子还要长的!”
衣束漫不经心的撩了撩头发,笑的妖艳,“那等你长高了再来吧,小矬子。”
“你——”
“怎么回事?”墨逸轩走过来,看着衣束,眸光里稍稍有些责备。他知道衣束一向喜欢欺负人,可把人欺负成这样,真是……
衣束看到墨逸轩走过来,方才那些所有的冷漠啊傲然啊欺负人的劲头全没了,眉开眼笑的跑到他跟前,“主子你回来啦!”
“这两个,怎么回事?”
“哦他们啊,”衣束指了指跪着的那个,“他是想来进府当下人的,但是不经吓,不行,一会儿处理掉。”
短发男人咽了口口水,“处、处理掉……是什么意思?”
衣束姑娘笑容娇媚:“就是——‘处理’掉的意思。另外这个人——”她优雅转身,指了指把剑扛在肩上两只大眼睛因为看到墨逸轩兴奋的眨啊眨的少年,“他说他叫秦烨,因为你救了他一命来报恩的。主子可认识他?”
“我叫秦烨!”秦烨笑的灿烂,“就是昨夜你救了的人!”
墨逸轩仔细的看了看他,皱眉。
“主子认识?”衣束问。
墨逸轩想过,认真答,“完全没印象。”
“咦?”秦烨瞪圆了眼。
“那么他——”衣束开始掰手指。
“你看着办。”墨逸轩穿过人群,走向书房,“一会儿来找我,有事情要请你去办。”
“啊墨逸轩你不要走啊——我们昨晚才见过的,你怎么可以忘记——喂你再好好想一想啊——”
偷偷摸摸的最刺激
京城的十月虽是寒凉,可每逢日当正午时,还是暖洋洋的。
待到了午时,大家都吃过午饭时,阳光温暖的威力更甚,一天之中最舒服的时候便开始了。
到了这种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眯眼犯困,从骨头缝里沁着懒意,手头上再怎么有事,动作都会变的懒洋洋的。
皇宫。
五色的琉璃瓦,威武雄壮的宫殿,在这样阳光的映衬下,那些肃穆阴冷气息也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静谧和和谐。
太监总管李洪福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边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一边教导他后面跟着的小太监:人活一辈子,都有如意不如意,不管你是低贱到连泥土都不如,还是高贵到天比齐。
不说以往的恩怨情仇,我们当了太监,就得认命。只要抛了那份不甘认了命,抬头时,总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就比如这宫里头,是奴才就有主子,但是你得扒开眼睛看清楚了,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你们一个个都给咱家记住了,在这皇宫,在这天下,你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
别跟咱家说你职轻人卑,连皇上的面也见不着这话没用,以前有这想法动了别的脑筋的,据咱家所知,早就化成灰了。
皇上宽厚,允许你有喜好,允许你偶尔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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