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上来的时候,大副直接跪在了地上,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闫儒玉和吴错哪儿顾得上这些,连拉带拽将他弄进了驾驶室。
“调头!赶紧的!”
大副真没招了,再者,他是真怕闫儒玉手里的刀。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鸡似的警察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
“那个……两位,咱商量商量呗……”大副一边驾船一边道:“等会儿你们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啊,要是他们知道是我把船开走的,我就……我……”
“就算船老大饶了你,坤哥也得扒你一层皮,是吧?”
大副不答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人。
“我问你,坤哥跟船老大到底什么关系?”
“这……我哪儿知道,你们也看见了,渔船压根就没多大,以前船上就船老大、我,还有王涛,我们仨人,大概是……一个月前吧,坤哥他们开始租船老大的船,给的价儿还挺高,反正比捕鱼挣得多多了。
谁会嫌钱咬手?是吧?我们当然高兴了,不过,坤哥就带了船老大一个人给他们开船,压根不让我和王涛上船。
船一出海就是一个礼拜,大半夜回来的,谁都没注意。
第二天我看见船回来的时候,坤哥那些人已经走了,船老大给了我和王涛各一万块,说是坤哥给的钱,弥补我俩的损失。
我也跟打听过,船老大说坤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包船出海玩儿的。
我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呵呵,有钱的都买游艇了,谁他娘的包我们的臭渔船?脑子有病吧?
不过话说回来,不说实话也没关系,有钱赚就行呗。”
大副擦了一把胳膊上的血,继续道:“这回坤哥又要用船,还让我们跟船老大一块儿上船,这么一来应该能赚更多吧?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起航之前船老大又说警察也要搭船,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人已经上了船,总不好再下去,那也太怂了。
哎!早知道这钱有命赚没命花,我宁愿认个怂,这趟不出海了,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
闫儒玉还想再问问,大副一指左侧窗子道:“渔船!已经回来了!……警官,你们可不能坑我啊,千万别说是我把船开走的,放条生路,求你们了……”
渔船上,十五分钟前。
当海警船发出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众人虽说不上欢欣雀跃,却也着实都松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
“娘的!这趟可真险!”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去我得找个小娘们儿,好好压压惊!”
……
一群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要是有人讲起荤段子,氛围总是会变得轻松而热烈,就连一直神经紧绷的水牛和肖天,肩膀上的肌肉都放松了一些。
唯有始终通过望远镜盯着海警船的船老大。没人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直到这艘刚刚还让每个人满怀希望的海警船在众目睽睽之下绝尘而去。
沉默。
有点尴尬又有点凝重的沉默。
妈的,这只白眼狼!早该看出来!船老大狠狠将拳头砸在栏杆上。
水牛和肖天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离坤哥远点!
坤哥等人反倒是最后反应过来的。
“我操他姥姥!”坤哥的骂声都破音了。
他抽出别再后腰处的鲨齿刀,脚下一蹬地,第一个扑向了水牛。
水牛毫不含糊,飞起一脚就去踹坤哥握刀的手腕。
这一脚只踢中了坤哥肩膀,却使坤哥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他疯了似的挥动手中刀子,“老子要拿你们喂鱼!”
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一看就没练过,仅凭年轻气盛体力好,却又有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逼得水牛连连后退,只能防备躲闪,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坤哥的5名手下也围了上来,三人缠住肖天,其余两人贴在坤哥和水牛旁边,随时准备向水牛下黑手。
5人中有四人手上拿着刀子,稍一不慎水牛的胳膊和腿上就被划了两道口子。
眼看水牛命悬一线,肖天大喊道:“船老大!你还等什么?!”
船老大和其身后的一名水手在犹豫和观望,被肖天一喊,先是下意识地看向坤哥。
坤哥的攻势一滞,在5米开外的地方抬手,拿手中的刀子指着船老大道:“少他娘的管闲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这狠话一出,肖天心里倒是高兴,他甚至怀疑坤哥是不是近亲结婚的产物。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坤哥既然敢当着船老大的面儿杀人,那就没打算让船老大活着从海上回去。
船老大心里肯定也打着鼓呢,帮警察吧,四个人对五个人。不帮,等警察死了,坤哥想杀自个儿就更容易了。
无论如何选择,胜算都不大。
坤哥这么一威胁,反倒帮船老大做了决定。
“你去抄家伙!”
船老大对身后的水手王涛交代一声,自己先瞅准了机会,对一个站在护栏边上的小罗罗一推,一抬,麻利地将那人扔下了船。
啊——噗通——
掉下船的正是被吴错揍过的倒霉蛋,他是唯一手中没刀的人。
这一下,既是宣战,也是威慑。
落水声和呼救声让坤哥等人停了手。
“呵,呵呵……”也不知坤哥是怒极反笑,还是脑子不好使。
他干脆丢下水牛,几步跨到船老大身前,挥刀就刺。
“老大!接着!”
被派去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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