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吴错几乎是整个人扑到门上,却还是晚了一步,门被锁上了。
“大副!大副!开门!”吴错使劲儿捶着门。
闫儒玉却是冷静地站在一旁,“别喊了,他既然把咱们锁住,就不会轻易开门,问题是,他要干什么?”
很快,两人就有了答案。
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船启动了。
“他这是……要丢下其他人!”吴错焦急地猛锤舱门,“停下!快停下!他们会死的!”
他们会死,而最先死的恐怕就是水牛和肖天。
不难想象,气急败坏的坤哥等人会如何对待他们。
闫儒玉的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汗。
吴错对着舱门猛踹了几脚,腿都麻了,舱门却纹丝不动。
那是船上常见的密闭性很好的厚铁门,跟千斤闸似的,在外面锁住,里面根本打不开。
闫儒玉打一开始就没去关注舱门,而是将堆放在地上的货物挪开。
“这儿!”闫儒玉喊道,“这儿有出口!”
果然,货物挪开后,下方地上出现了一块活动的船板。
船板上镶着拉手,拉手平放在一处拳头大的凹糟内,与地板齐平,不影响上方摆放东西。
吴错将拉手抠出来,使劲儿一提,那活动的船板就被提了上来。
“神了!老闫!”夸赞完,他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儿有暗门?”
“只是觉得,紧急情况下万一有人被锁在船舱里,总要给人留一条活路。”
闫儒玉解释的时候,吴错将脑袋探了下去。
“你听见了吧?真吵啊!好像是机械室,太黑了,我先下去,没问题了你再下。”
说着吴错就顺着连通上下的铁梯爬了下去。
当他下到仅露半个脑袋的时候,他的视线几乎与货仓的地面平行。
“老闫,那是什么?”他指着水桶后一处犄角旮旯的地方问道。
闫儒玉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还真发现了水桶与舱壁夹缝里的一个小东西。
白色,光泽温润。
一块瓷器碎片!
碎片上挺脏,闫儒玉用手擦了擦,可那些泥垢一般的东西纹丝不动,完全没擦掉。
船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两人顾不得多想,闫儒玉将瓷器碎片装进口袋,也沿着梯子下到了下方的船舱。
下方船舱里,有机器正在运转,发出轰鸣声。
“这是发动机吧?”
“可能。”
两个机械白痴不想在噪音中久留,迅速到了门口。
好在,这舱门并没有锁住。
吴错将舱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看了看。
“没人。”他又是第一个出了舱门。
确定没有危险,才向闫儒玉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闫儒玉深知自己身手不行,一切听从吴错指挥。
舱门外是一条短短的走廊,走廊尽头有楼梯,两人顺着楼梯上到甲板。
海风不小,船正在快速前进,渔船已经成了海面上的一个小光点。
看来,大副是真的要独自逃命了。
吴错在心里呸了一声,还什么船老大的心腹,跟船老大时间最久,亏你丫说得出口!
距离驾驶室最多10米了,驾驶室的门开着,大副就在里面。
吴错打出一个“我上,你留下”的手势,就冲向了驾驶室。
闫儒玉略一思忖,掏出从偷袭者手中抢来的鲨齿刀,也冲了上去。
嘭——
闫儒玉冲进驾驶室时,吴错和大副已经滚在了地上。
两人相互掐着脖子,谁也不示弱。
“回去!掉头回去!”吴错大喊。
“不行!会死的!”大副也扯着脖子,喊得声嘶力竭。
吴错飞起一脚,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副踹到一旁,翻身起来,照着大副脸上就是左右开弓的两拳,直将大副揍得口中淌血。
“回去!”吴错大吼。
一想到离开时坤哥那阴测测的表情,吴错心里就七上八下。
他们对水牛和肖天下手了吗?一定要撑住啊!
大副抬左臂,挡住了吴错的又一拳,啐了一口血水,红着眼睛大吼一声,一记右勾拳直接砸向吴错的太阳穴。
太阳穴是要害之处,一旦被打中,轻则昏迷,重则有生命危险。
吴错不敢怠慢,后弯腰,险险躲过一拳。
可如此一来他前心大开,更加被动。
大副瞅准机会,掏出口袋里的弹簧刀。
噌——
弹簧刀弹开。
嗖——
刀子直刺向吴错左胸口。
“靠!”
吴错伸手去抓大副的手腕,一抓,一扭,刀子就被他抢了过来。
大副还想反抗,脖子上的一抹凉让他立刻老实了。
是闫儒玉手中的鲨齿刀!
“会死的!”他大声道:“你们都看到了,坤哥是什么人?!回去早晚要死!”
“不回去,你现在就得死!”闫儒玉深知此刻不是讲道理的时候,手中的鲨齿刀又向下压了压。
“你们不会杀我的,你们是警察!”大副的话十分笃定。
“警察上了船,也得按船上的规矩办事!”
闫儒玉手起刀落,大副手臂上多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
吴错则一把拎起大副,将他推出驾驶室,按在船舷边。
“以前看动物世界,听说鲨鱼嗜血,一滴血就能引来十公里外的鲨鱼,今天咱们看看是真是假!”
两人一人按住大副上身,一人抬腿,作势就要把他扔进海里。
“你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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