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觉了。”辛子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拿起牛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半杯,结果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半天,在卢弘担忧的眼神下逃也似的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这天辛子濯几乎彻夜难眠,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卢弘平日里的种种不对劲都似乎和这个秘密扯得上关系。他想,卢弘都二十二了,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也没和他提过任何中意的女孩,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翻了个身子,他又想到卢弘近一段时间以来回家都很晚,说是小饭馆加班。本来辛子濯对此毫不怀疑,但现在仔细想想,怎么也不可能每天都忙到要加班加点吧?周末卢弘不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频繁,综合之前的种种,辛子濯一下子就联想到卢弘有了男朋友,但是不敢告诉自己的可能。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
辛子濯发现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出卢弘的男朋友会是个什么样子,他们平时又会如何相处。同时他还有一种轻微的恐惧感,一直以来都是卢弘像监护人一般地照顾自己,如果卢弘真的有了恋人,是否就代表着他以后就会有自己的家,进而离开这个早就不完整的“家”了?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在脑海里,辛子濯一直盯着天花板到窗外泛起鱼肚白,依旧没有丝毫困意。他突然有点后悔,如果不是手贱打开了历史记录,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那之后没过两天就开学了,辛子濯身边的人都发现他的状态十分不好,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不说,上课也总是发呆。胖子关心地问了他情况,辛子濯对昊逸一向什么都和说,但这回事关卢弘他是真的是开不了口,话到嘴边儿又被咽回去了。
两天后连班主任都来找他,辛子濯竟然在课上走神,这情况实在太稀奇了。
“我……”辛子濯看着老师关心的脸突然感觉很无助,这种事——他思来想去,竟然不知道该和谁说。
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去亲自确认,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能安心。
“老师,我这几天身体不大舒服,头疼,而且失眠……我哥说今晚带我去医院看看。”辛子濯面不改色地扯谎,他其实不是很擅长说谎话,神色不是很自然,“待会儿晚自习我能不能请个假?”
也许是他平时在老师心中太有信用,也有可能是他脸色此刻实在太差了,班主任竟然一点儿也没怀疑。
“那你收拾一下,待会儿赶紧就去吧。”班主任想想辛子濯的家境,也有点心疼,“你哥平时顾不上你,你自己得好好注意身体。”
辛子濯连忙点头。
冬天天短,辛子濯出校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直接骑车回了家,火急火燎地换上了一套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希望这样待会儿就不会被卢弘轻易认出来。
辛子濯掐着点儿到了饭馆儿附近,晚上九点,正应该是卢弘以往下班的时候。他远远地站在街角,带上卫衣的兜帽假装在低头看手机,路上来往的人绝对看不出来此刻他的心跳有多猛烈。他有点儿说不清是希望看到卢弘出来还是不出来,但他可以确定,当看到卢弘走出来,转头向屋里的老板娘挥手道别的时候,自己的呼吸都停顿了几秒钟。
卢弘今天也和他说过自己晚上要在饭馆儿后厨帮忙收拾到十一点才回家,那他现在出来,是要去哪儿?
10
辛子濯收了手机,亦步亦趋地跟着卢弘往回家的反方向走,因为担心卢弘看出自己来,他保持着一个可以说的上是遥远的距离,毕竟他们俩太熟悉彼此了。
好在卢弘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工作了一天有些疲惫还是赶着去下个地点,一路上一点儿也没注意周围的环境,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路上。他的脚步很快,有点儿像在竞走一般,辛子濯也跟着快步走着,平日里有些缺乏锻炼的他没一会就有些气喘。这么走了好半天,辛子濯也没琢磨透卢弘这是要去哪儿,掩盖在兜帽下的汗倒是流了一头。
前头路上突然亮堂起来,辛子濯之前专心盯着卢弘的背影看,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夜市的地方。这会儿正是小吃摊儿和大排档开始逐渐上人的时候,辛子濯一愣,卢弘约了人在这儿吃饭?
卢弘倒是没有如辛子濯所想地拿出手机联系别人,或者找个摊位坐下,而是冲着一家海鲜大排档店冲了过去。
“刘叔,我没来晚吧?”
门口桌子前闲坐着和朋友聊天的中年大叔,看了眼表,抬头说道:“小卢来啦?晚了两分钟,没事儿……喏,那边儿已经有一箱了,店里还有点儿没拿出来的,麻烦了。”
卢弘连忙说着:“不麻烦。”说罢他急匆匆掀开塑料棚的门帘地进了里头,过了没一会儿就拎了一塑料桶出来,桶里头装满了需要洗漱的空盘空罐,他麻利地拎着桶走出来,隔着老远朝旁边儿卖烧烤的问了声:“孙姐,你那儿要送回店一趟不?我正好一起去了。”
隔壁摊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的,脸被炭火熏得红彤彤的,一边扇风一边儿笑着冲他大声叫道:“暂时还不用呢——店里倒是还有不少东西没挪过来,麻烦你回来路上弄来啊!”
“哎,好。”说着卢弘就转身走了。
辛子濯站在原地发愣,看到卢弘转身往这边儿走感觉背过去,往街边站了些,掏出手机装作一边走路一边接电话的样子,用余光瞄到卢弘已经风一般地疾步走远了。他一时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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