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哪个霍先生?”我话刚说完就反应过来,匆匆放下食物跟他过去。
在包间里,霍先生一个人,正朝我微笑。
“好久不见。”他说。
我奇怪地问:“我们很熟吗?”
他噎了一下,戏谑道:“两个套子的关系,不算熟吗?”
我走过去坐下,不确定地说:“不算……吧。”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我问他可以吃吗?得到首肯之后我全无顾忌大吃特吃。
“来做什么?”他问。
我回答:“有个综艺节目。”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没订机票,我还想玩几天呢。”
“那和我一起吧,我让助理定你们的机票。”
“啊?这样好吗?我那边可有一个工作团队诶。”
“总不是我在出钱。”
是哦,他是老板。我点点头:“好啊,我叫助理把人员清单列给你。”
我们闲聊了两个小时,话题非常没有营养,多数情况是我在吃东西,他看着我。我们离开的时候,像是保镖或者助理之类的人为他拉门,给他披上外套。全程平静,没有人上前要求结账,也没有人说欢迎再来,就像从自己家出去一样。
我得承认,狐假虎威的感觉非常好,怪不得人人都想做人上人。
他说他还有会议,叫人送我回酒店。一辆劳斯莱斯,他西装革履的助手负责开车,我穿着时髦却幼稚的牛仔外套坐在后面。霍先生站在车窗前,低头对我说,明天见。
车子发动,我回头凝望他留在原地的身影,直到看不见。
我很少坐头等舱,因为从来没有强烈要求过。江姐说会耍大牌的人才能当上大牌,像我这样没脾气的注定做牛做马。其实我不是没脾气,只是跟公司讨价还价的场景特别容易让我联想到买菜的大妈。
艺人坐飞机通常是由一个团队包下,左右都是工作伙伴,不是挺好的嘛。
霍先生躺在沙发椅上,我坐在他对面,空荡荡的头等舱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点坐立不安。
“你为什么不坐在我旁边?”霍先生问。
我看看他旁边的位置,太近了,跟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区别。
他看穿了我的想法,好笑地说:“我们睡过。”
“那又怎样。”我冷漠地说,“我就是不想。”
“但是你要知道。”他平静道,“你不过来,我可以过去。”
我感到压迫,后知后觉想起他可是我的大老板。你看,因为人际关系淡漠,我甚至脑抽到没大没小跟老板翻脸,简直狗胆包天。
想起这茬我冷汗直冒,灰溜溜跑到他身旁坐下。他问我:“想喝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说:“果汁。”
他又低声笑我是小朋友,然后叫空姐给我倒果汁。我觉得这玻璃杯看起来就好贵。
霍先生喝威士忌,身上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酒味。我瞟了他几眼,他侧过身问果汁好喝吗。我老实把杯子递过去,他忽然按住我的手吻我,舌头在我口腔扫荡一圈。
“好酸。”他说。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他到底想干嘛呢?”回去之后我问江姐,“半年过去了,他忽然跑出来撩我。”
江姐则感叹道:“这突如其来的偶遇可真像电视剧啊。”
我们得不出结论,只好作罢。
当天晚上,我在床上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江姐一通电话吵醒我。
“上面突然说要我好好捧你。”江姐在电话那端亢奋地说,“你走狗屎运了,宇轩,你要红啦!”
我说哦,放下电话继续睡。
第二天江姐带我去公司签新合同,碰到同公司的竞争对手,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仰着脖子走过去。
“我带的人里,就属你最不省心。”江姐感叹道,“你的外形是最优秀的,干劲却是最小的,简直是浪费天赋。要不是……我根本不想签你。你说你长这么帅,回家卖菜都饿不死,何苦来蹚浑水。”
我去,话说得可真难听,什么卖菜的,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好嘛。
我气得无话可说。
合同比以前厚多了,看不看得懂是一回事,这他妈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啊!我问能不能带回去考虑考虑,对方笑道当然可以。
我琢磨着要请个专业律师来看看,转眼在大厅里遇到了正走进来的霍先生。我想装作没看见,他带着一拨不知道什么职位的人走过来,说:“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卧槽,这仿佛是一个大型嫖娼交易现场。有几双眼睛盯着我,像在估价。
“额,我今天晚上飞横店。”我老实巴交地说。江姐在背后狂掐我。
霍先生笑道:“改成明天早上吧。”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他只需要吩咐,那就是既定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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