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方兰生心里郁结成一团,连喝口茶都塞牙。
百里屠苏从门外闯进来时,方兰生正坐在床上盘着两条腿念佛,门被“哐”得一声撞开,方兰生双眼立刻睁开,一抬头就见木头脸一个大高个杵在门口。
他脸色一变,以为木头脸这次是白天发病了,登时扶着床单向后一坐:“你你你——”
百里屠苏以为方兰生还对他误会着——从早上自他房里离开,百里屠苏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其中一些更是令他从不敢想,他生怕这是真的,怕方兰生会误会他。
“我是梦游!”百里屠苏用他低沉的声音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口气不太对,只对脸色煞白的方兰生摆摆手,百里屠苏有些结巴,“我……我昨夜……昨夜是在梦游。”
红玉从百里屠苏屋子出来,正遇见从走廊对面扛着镰刀过来的风晴雪。
“咦,红玉姐!”风晴雪嘻嘻一笑,“你怎么在苏苏房里?”
红玉笑了笑:“晴雪妹子,又散步呢。”
“嗯。”风晴雪点头,“苏苏呢?”
红玉想了想:“百里公子有些不明之事,刚刚明白了,就出门去了。”
风晴雪皱起眉:“不明之事……”
“红玉姐,你觉不觉得最近……苏苏怪怪的?”
红玉一扬眉:“哦?”
“我今晨又看见他在兰生房里……”风晴雪皱着眉。
红玉一怔。
那个旁人,竟是猴儿?
“……加上之前在安陆,我已经看到第三次了。”
方兰生坐在床上听百里屠苏说话,听得他眼角抽搐。
“之前有劳你助我,多谢。”百里屠苏冷漠地一拱手。
方兰生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你今天……要锁门?”
百里屠苏想了想:“不知可不可行,暂且一试。”
方兰生在床上盘着腿想,幸好这木头脸脑子也是木头做的,否则要让他和女妖怪真的知道了,还不知道以后怎么见人。他这么想着,脱下自己外衣准备睡觉,刚进被窝才看见那微微敞着一个缝的门——
自从知道一住客栈木头脸就会闯来之后,方兰生也不怎么锁门,他怕木头脸再把门板撞坏了,到时候丢人麻烦的还是他。
……反正他都锁门了,要是我还开着门,那岂不是像在等他!
方兰生嘟囔着,才不等他,本少爷也锁门……
他这般想着,从门里把门闩闩上,然后才摸着脑袋去睡觉了。
到了半夜……
“木头……木头脸……”
“停……你停下……混……蛋……”
黑黢黢的房间里,只有月光从窗外洒进一个缝,倒地的门板后面隐隐约约能听见人拼命忍耐的干哑的哭骂声。
他声音都带了哭腔,不住地骂着对方“混蛋”“该死”,话语断断续续,渐渐就没了下文。木头脸堵了他的嘴唇,把他所有的挣扎和声音都压在怀里,方兰生走投无路,只能是瘫软在那人胸前哆嗦着任人鱼肉。
而等他第二天醒来时,如他所料一般看到木头脸站在门前,僵硬着低头看着那被人一脚踢坏的门板。
百里屠苏回过头,看到方兰生头发乱成草窝,坐在被窝里耷拉着眼角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片刻,方兰生便明白百里屠苏是想问他:“这门是我弄坏的吗。”
而方兰生也用眼神不屑地告诉他:“还能是我自己吗!”
百里屠苏或许是看懂了,他一声不吭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修门,方兰生怔怔看着,他知道自己是睡不着了。
在方兰生百般发誓他们只是躺在一个床上睡个觉百里屠苏出什么丑宽什么衣解什么带他都没看见过之后,百里屠苏也没有再纠缠梦游的问题,他似乎在冥冥中认了命,就像承认自己身上的煞气一样,他承认了自己在夜里宽衣解带的毛病——毕竟除了是毛病,他想象不出任何其他原因,更何况还是和这个方兰生一起。
他任命,也就变得理智起来,在第三次知道自己踢坏了门之后,百里屠苏像往常一样镇定地下了楼,他没有去找店小二,而是直接去了向家船厂。
方兰生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已经修好了,结实得要命,住了三天,门坏了三次,这修门的人怎么都该起疑心了吧。
方兰生有些担心,当天晚上,他看到满身煞气的木头脸闯进来,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等到第二日早晨,他和木头脸一同醒来。只见木头脸坐在床边,边极为镇定地盘视一圈边低头着整理衣服,等他整理完了,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锤子,回头看方兰生已经醒了,他便站起身走到门口蹲在地上,直接开始修起门来。
百里屠苏既专业又沉稳,简直是天生的木匠,没一会儿就把门敲敲打打修好了。方兰生趁这工夫飞快地攒进被窝里穿衣服,人修好了门,回头看他还在被窝里蠕动,百里屠苏也没吱声,推开门就走了。
方兰生这几天屁股是没怎么好受,他穿好衣服站在门外举目望天,正碰上隔壁风晴雪走过来,一见面就问兰生想不想去看侠义榜。
侠义榜?方兰生张口答应,也没顾及自己酸软的身体,还装得一副强壮无匹。两人在楼下遇见红玉,红玉面上正常,目光却悄悄瞥向方兰生——脖子上淤痕点点,走路的动作生硬缓慢。可即使这样红玉也没有妄下定论,毕竟她觉得这猴儿和公子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有的事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放在他俩身上也未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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