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夏白眉。
白溯寒本身武功不凡,可是距离夏白眉这等大内顶尖高手却差了不止一筹,更何况人在马上,一时之间竟被逼得连马都下不来,这下更是刚一过招,便已相形见绌。
夏白眉虎鹤双形功已入化境,晏春熙虽然看不太懂内行门道,可是却觉得这人身形飘逸如同仙鹤,可是一双手却成虎爪之形,极尽狠辣之势。
晏春熙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身无武功,除了干着急根本帮不上忙。
就在这时,只听白溯寒胸口已一中了夏白眉一掌,闷声痛哼了一声,身子一摇便掉下了马,他厉声冲晏春熙喝道:“你还不纵马快走!”
晏春熙一愣,就是这一刹那的迟疑,夏白眉身形如鬼魅一般突地倒纵了数丈距离回来,手成虎爪之形,五指狠狠c-h-a入晏春熙胯下马的左前腿。
只听那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一簇腥咸血雨喷上天空。
夏白眉一爪之力,竟生生将一整条马腿撕了下来!
马失了一条腿,登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晏春熙也自然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他再次抬起头时,一张俊俏的脸蛋也已经骇得面无血色。
“你敢动一步,我下一招便是落在你的腿上。”
夏白眉冷冷地道,两道狭长的白眉沾上了两滴马血,在夜色之中更显得格外妖异。
先前夏白眉只在晏春熙面前真正露过一回工夫,关隽臣动用了千军破甲,和白溯寒前后夹击才险险将夏白眉拿下,那次他们三人过招极快,又都用上了内家工夫,晏春熙还看不出这般多的门道。
可是这次夏白眉生撕骏马却是十足十的虎爪硬功,直把晏春熙看得面色惨白,他这才算知道了这位乌衣巷指挥使的武功是何等的厉害。
白溯寒一时之间双唇也有些颤抖,他向来深知夏白眉武功极高,可是却没想到竟高到了这种地步,他一人为敌,竟然甚至接不下三十招。
白溯寒心中突然之间有个极为可怕的念头,先前那次……
他只觉得以夏白眉这等出神入化的武功,先前那次即便是被围攻,也不该失手被擒,其中缘由,总感觉说不上来的古怪,只是这个时候,却不便细想了。
“夏大人,深夜埋伏在此是为何?要报断雪潮之毒的仇吗?”
白溯寒扬声道,他深知夏白眉多半是为了晏春熙而来,是以先行提起自己师父的奇毒断雪潮,试图叫夏白眉想起受苦的仇恨,先与自己动手,好叫晏春熙伺机逃跑。
可没想到,夏白眉一双狭长双眼扫了他一眼,听到断雪潮却毫无反应,只是淡然道:“我无意杀你,只要带走晏春熙。”
“你休想。”
白溯寒一听他这般作答,再不犹豫,反手拔了剑便突然蹂身而上,又急攻夏白眉喉咙处要害。
他以掌法闻名,可实际上他师从域外,剑式颇为奇诡,较之掌法更难对付,与中原武人动武之时,往往不熟悉者几招之间便会被他所伤。
夏白眉双指一夹,将白溯寒的长剑剑尖牢牢夹住。
白溯寒奇诡迅捷,可是他这一夹却更是准得可怕。
夏白眉冷哼一声,面上闪过一抹戾色,双指一用功,白溯寒只觉掌心一痛下意识便撒了手,竟是被夏白眉用两根手指就将长剑震脱了手。
“你、你……”
白溯寒低头一看,竟见自己的虎口被生生震得流出了鲜血。
他性子冷凝镇定,可是此时也不由面色大变,只觉面前这阉人的武功实在是他生平未见、神乎其技,竟前所未有地心生了一丝怯意。
夏白眉双指夹着剑尖向前一递,竟以剑柄向白溯寒出剑,他一边出招,一边神色漠然地继续道:“十招之内,你还不滚,可莫要后悔。”
白溯寒心下发苦,他自知自己绝非夏白眉对手。
只是他既效忠于关隽臣,绝不会将晏春熙丢在这儿自己苟且偷生,因此心下便已决定,便是把命送在这儿,也要不辱关隽臣之命才是,是以硬着头皮用一双r_ou_掌开始与夏白眉拆招。
夏白眉已两指之力夹着剑尖使剑,用剑柄向白溯寒刺去,这等内功简直闻所未闻,白溯寒越斗越心下害怕,本剩下七成功力,可是这会儿却发挥不出一成,边打边往后退,才和夏白眉过了堪堪七八招,就被夏白眉用剑柄狠狠顶在胸口大x,ue。
夏白眉所修炼的内功极为霸道,白溯寒只觉得胸口如同被三叠浪一层接着一层连着冲撞了三下,到了第三下之时,他喉头一甜,一大口血直喷而出,身子也像是断了线的纸鸢向后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夏白眉将长剑扔在一边,一步步走过来。
白溯寒受了极重的内伤,丹田剧痛无比,喘息着无法动弹。
“我留你一条命,去给宁亲王报信儿。”
夏白眉面无表情地道,说话间他突然出手,白溯寒只觉右手一阵剧痛,忍不住惨呼了一声——
他晕过去之前,隐约听到夏白眉笑了一声,音调宛如鬼魅:“你竟还敢与我提起断雪潮,白溯寒,记着,这番苦头是你自找的。”
第四十一章
晏春熙从马上摔落在地,他初时本还只是被夏白眉的身手惊得呆坐原地,直到夏白眉干净利落料理了白溯寒转身时,他才下意识地想要向后缩去。
这一动,晏春熙霎时间觉得右脚脚踝一阵剧痛,他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是跌下来时崴伤了脚踝,眼见是站不起来,他登时面色发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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