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宝金快步来到堂屋,陈进为他引见,安庆宗站了起来,呼延宝金说道:“先生好生面熟啊,好象在那里见过。”
陈进的心放下了,这人不是纨绔子弟,而且是老板见过的人。既然是老板的熟人,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安庆宗放下茶杯,站起来说道:“这证明我跟呼延大老板有缘啊,虽然从没见面,却象熟人一般,我是给呼延老板送大买卖来了。”
呼延宝金见安庆宗不报家门,又不透露生意的底细,知道是很机密的事情。他对安庆宗说道:“请,我们到书房说话。”
进入书房呼延宝金关上房门说道:“先生,什么生意?现在可以说了。这里安全得很,出你口进我耳,没有第三者知道。”
安庆宗坐到客位之上,低头看着左手中的茶杯,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慢悠悠的敲打着书桌的边缘,没有马上接话,似乎是在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
此时的呼延宝金只想尽快知道生意的底细,他确实觉得他以前见过此人,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的。
现在他虽然热切希望得到生意的底细,但又不便摧逼得太紧,只有搓着双手,在原地转圈。
安庆宗突然开口:“有一笔进口的大生意,做好了能赚几十万,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只要有赚钱的生意,没有我呼延宝金不敢做的,什么生意?你说出来,赚不赚钱我一目了然,如果真能赚大钱,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闯。”呼延宝金信心很足。
“好,你现在就跟我走,到蓟城去,安禄山元帅要见你,要你去一趟西域,做一笔大生意。”安庆宗双眼紧盯着呼延宝金。
呼延宝金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拉长声调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安禄山的公子,长得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我说怎么这样面熟的。原来是二十年前见到的人,是你父亲。”
“你说的很对,我是他的长子安庆宗,大帅十分想念你和你的叔叔,也相信你的能耐,这是一笔军工生意,所以大帅要与你亲谈。”
安禄山与呼延宝金的叔叔一起做过几年生意,安禄山会搞关系,信誉度很高,但不会计算成本,而且花钱阔绰。虽然生意的成功率很高,但赚不到钱,有时还要赔本。
呼延宝金的叔叔是规矩的生意人,善于计算,比安禄山强多了。赚钱多的时候,还帮助过安禄山。后来安禄山认为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便与他们分开了。
呼延宝金没想到这个不大会做生意的人,竟然当上了元帅,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做军工生意的确要冒很大风险,但利润率也很高,既然是节度使让他做,成功的把握就很大。
呼延宝金权衡一番之后,答应了安庆宗的邀请,第二天就动身,和安庆宗一起,乘车去了蓟城。
严庄、高尚投到安禄山的麾下,已有半年。他们不离安禄山的左右,私下里称安禄山为主上,为他出谋献策。安禄山甚是喜欢,他正需要这样的人,因此上奏朝廷,为他们加官晋爵。
这天早晨,两人进入帅府,向安禄山请安。安禄山面带笑容,对他们说道:“两位先生到帅府已有半年,为本帅出谋献策,本帅不能亏待你们。”
严庄躬身行礼,高尚说道:“能为主上做事,是我们的福份,主上英明,高尚死心塌地跟随,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安禄山将一幅黄绢拿在手上,正色说道:“严庄、高尚接旨。”两人立即跪下,齐声说道:“主上恩典。”内心之中已有预感。
安禄山展开黄绢制成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任命严庄为太仆丞兼范阳帅府掌书记。任命高尚为屯田员外郎。钦此”
严庄跪在地上高呼:“谢主隆恩,谢大帅栽培。臣尽心竭力,全力以赴当好差事,粉身碎骨,报答恩典。”
安禄山说道:“太仆丞是从五品官职,掌书记负责帅府的各种文书,责任很大。屯田员外郎虽然只是六品官,是营田司的次官。但独当一面,负责军中粮草来源。有很大的权力,你们要尽职尽责,用好权力,当好差事。”
“听从大帅将令,服从主上指挥,枵腹从公不辱使命。”高尚抢着回答。“好了,好了,这些肉麻的话,听了扇情。”安禄山手一挥,中军官拿出浅菲色和深绿色官服,递到二人手上。
安禄山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朝廷的官员了,可以将家人接到蓟城来。我准你们一个月的假,到蓟城安家。”
两人走出帅府,严庄穿上浅菲色官服,对高尚说道:“想不到半年时间,就穿上了五品官服,我要到县令的面前走一遭,羞辱一下那不长眼睛的东西。”
高尚说道:“那些不学无术之人,跟他们争那份闲气不值。还是街坊邻里好啊,我困难的时候,多亏了他们接济。现在有了奉禄,得先请他们,然后把妻子和老娘接来,让他们享福。我家近些,用不了一个月,我先到营田司报到。”
严庄说道:“颜泉明的父亲颜杲卿,就在营田司做判官,是你的手下。以后的时间长着,不必急在一时。还记得当日吗?既是同来,就应该共同进退,还是一起行动,在路上也好有伴。”
高尚说道:“怎么不记得?在京城的时候,严兄给我资助,帮了我的大忙,小弟永远记在心上。小弟听严兄的,同进同出。”
严庄斜眼看着高尚说道:“些许小事,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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