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嫣然一笑,耸耸肩膀说道:“那时候生存都成问题,那会想到如今的事。这方面你比我强,要是让颜杲卿举荐,只能在他的手下,不可能超过他。”
严庄说道:“你一跃成了颜泉明父亲的顶头上司,可以让颜泉明到帅府来做事了。他为人不错,真能与我们共事,也不枉朋友一场。”
“严泉明早就有此心,但颜杲卿不一定赞成,他还在做儿子得中进士的美梦。要不然,那天我们去范阳帅府,颜泉明不会无动于衷。”高尚说道。
“唉,”严庄叹气说道:“不管这些了,他要是想进帅府我们就帮一把,不愿呢,也不要强求。你的住宅弄好了吗?现在有钱了,住所还是要气派一些。”
高尚说道:“就在你家的后面,三间正房,厨房马厩都有,单门独院。已经很不错了,但比起你家来,就要差一些了。我们的级别也不一样吗,你穿的是菲袍,高级一些是应该的。”
两驾马车突然来到两人的跟前,一名穿青袍的八品官,下得车来,走到高尚的面前行礼:“田曹参军孙良,参见屯田员外郎和太仆丞大人。”
高尚说道:“孙良,安帅已经批了我一月的假,让我回家接家眷,一月之后,本官一定到营田司处理政事。”
孙良说道:“两位大人回乡接亲,安帅特意安排马车,并派了赶车的军士。既驾车,又当大人的护卫。”
严庄对孙良说道:“安帅对下属真是体贴入微,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马车就交给我们吧。”两人分别上了马车,回家乡去了。
安庆宗与呼延宝金一同进了帅帐,安禄山已经端坐在帅位之上,身后站着两名带刀卫士,显得十分威严,丝毫没有给这位故人的侄子半点情面。
呼延宝金见到这种阵式,后悔莫及,本想赚一笔钱,没想军营是这样的威严。从小与叔叔一起做生意,学会了随机应变的本领,小时候与安禄山打过交道,知道此人聪明狡黠。
这次主动召见,安庆宗在途中已经告诉他了,要他到西域购买玄铁,那是十分难办的事情。但再难办,也要办到,如果推脱,就有性命之忧。
他走到帅案前跪拜:“草民呼延宝金拜见大帅”,人伏在地上,低着头,但一双眼睛不停的两边瞟视。
安禄山双手捧腹,非常亲切地说道:“免礼,坐下来说。”呼延宝金缓慢的站起来,谨慎的走过去,坐在安庆宗右侧的位置上。
安禄山微笑着说道:“你的生意做得不错,尤其是与西域通商做得很好,比你叔叔强多了。你叔叔也很会做生意,这方面他比我强。我当时就是因为做生意不如他,才来当兵的,可惜他离开了人世,我很怀念他。”
他面部表现得十分的悲伤难过,情意真切,没有丝毫的做作。这是人之常情,即使他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也不例外。
呼延宝金很感动,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感谢大帅还记得我叔叔,他泉下有灵,一定会保佑大帅的。”
安禄山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十分随和地说道:“好,好,你很会说话。但不能紧张过头,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不要太拘谨,你就当我是从前和你叔叔一起做生意的,老要你们帮助的那个安禄山。随便一点,实打实就行了,礼节太多担误时间。”
呼延宝金双腿并齐,规规矩矩的坐着说道:“大帅说笑了,您是栋梁之材,做生意这种小技不在您的眼里。我从小跟随叔叔一起做生意,多次到过月氏国,对那里的风土人情,语言话音都很熟悉,做生意讲究信誉,算计成本。因此上赚的多一些,赔的少一些,还过得去。大帅如果要买玄铁的话,我可以按进价弄来。只是途中不大安宁,劫匪很多,需要护卫。”
安禄山挥了挥手说道:“我听大秦景教的兰思特主教说,月氏国的玄铁与大秦帝国的相比,价高质差,不可同日而语。我要你到大秦帝国去采购上等玄铁二十万斤,你能做到么。”呼延宝金身体一震,二十万斤,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要到大秦帝国去购买,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他十分慎重的说道:“能得到大帅如此重用,我感到万分荣耀,就是赴汤滔火也会万死不辞。只是其中有两个难题不易解开。到时我死事要是买不回大帅要用的货物,或是买回了不如意的次品。误了大帅守疆保民的大事,草民就担待不起了,甚至会成为罪人。”安禄山两手扶案,双眼紧盯着呼延宝金说道:“那两个难题,我安禄山还解决不了吗?说说看。”
呼延宝金不敢抬头,恭敬地回答说“第一个难题是语言不通,对大秦帝国的风土人情不懂,不知道检验大秦生产玄铁的品质和方法,缺少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需要重新学习。第二个难题是大秦离中土有几万里之遥,沿途的抢劫者不计其数,二十万斤玄铁目标太大,如用重兵保护,费用太高得不偿失,人数少了,又抵挡不住劫匪,保护不了货物的安全。”
安禄山手敲帅案,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到西域做生意,货物往返是怎么样保证安全的?”呼延宝金恭恭敬敬地答道:“我们都是请镖局保护,能保往来西域的镖货的,只有几个有名的大镖局,象长安城中的京都镖局,洛阳城中的中州镖局和中原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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