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的右半块密室,摆挂之物更是令人费解,破旧的绸布衣,失去原色的罗纱裙,还有浅灰色又泛黄的超长裹脚布,潘小溪咳了一声,她只能把眼前那条20厘米宽的超长布条当成裹脚布,尽管没闻到什么异味,入眼的第一反应还是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背后起了一阵阴风,潘小溪忍着不打寒颤,身体仍然微微颤抖,是朱煞回来了吗?没时间也没地方躲藏,她静立在原处等待,不转身也不说话。一串尖细的长笑响在耳际:“师父想不到她控制于我的招数,也能让我依葫芦画瓢收一徒儿,哈哈哈。”是朱煞,潘小溪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依然杵在原处装木头人。面前晃过一双无眼球的空洞眼睛,潘小溪不敢眨眼,心里想着钱思语的笑脸,直勾勾的望进那两个黑洞中。朱煞盯着木然的潘小溪一阵,飘了开去,暗自说道:“迷心术……钱府……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朱煞的徒儿,全心全意听命于我,替我报了与钱府的血海深仇,助我还阳。”潘小溪嘴里念道:“还阳,还阳,还阳……”
朱煞又哈哈大笑道:“对,没错,正是还阳。哈哈,告诉师父你叫什么姓名?”潘小溪不动声色,继续装傻充楞道:“徒儿回师父的问话,徒儿叫半卷书。”朱煞极为满意的‘唔’了一声,又道:“我看你天庭饱满,印堂微红,不像邪煞能侵之身,你怎会和钱府的人扯在一块儿呢?也罢,既遇我朱煞,便是与我有缘,若能助我报了深仇,还阳前必让你得富贵。”她挥袖之际,一张鬼脸放大数倍,直逼潘小溪面前,见潘小溪两眼无神,神情木然,这才再次放宽了心,慢慢飘到失去原色的罗纱裙后墙之内。潘小溪活动了一下脖子,偷偷瞄了几眼周边,跟了过去,不料朱煞突然又从裙后出来,和她撞了个正着。潘小溪又念道:“报仇,报仇,报仇……”
罗纱裙飘动,密室内的气温猛降。潘小溪有些不淡定,这朱煞的掀起的阴风还真强,她与钱府到底结了什么样的仇,为何又住在这密室里,而这密室又是钱思语的父亲钱凛义所建,乱了,糊涂了。
“半卷书。”朱煞发话了。
潘小溪犹豫了几秒,开口答道:“徒儿在。”
“你可知你师父是谁?”
“朱煞。”
“你可知我为何收你为徒?”
“助师父报仇,让师父还阳。”潘小溪迅速作答。
“好。”朱煞面朝古琴,虽未见她亲弹,但见琴弦乱动,密室中已是琴音绕梁,潘小溪暗自摇了摇头,怨气太重了。‘啪’琴弦被重力压住发出的声响,朱煞道:“半卷书,你替我找出这个地方,取出一个人偶,拔去人偶上的金针,带回来见我。”潘小溪微侧着身体道:“徒儿不明白,琴声之中有何地方可找?”朱煞瞬间移到她面前,提高了音量道:“你,真是愚昧,我要你做的便是解开联中之谜,寻回金针人偶。”潘小溪道:“是。”她转念一想又道:“师父,您与钱府究竟有何仇?”朱煞阴冷的声音传来:“这是你该问的吗?你只管听命做事。”潘小溪嬉皮笑脸道:“呵呵,若不知内情,我该如何助师父报仇?又怎么知道师父想如何报此仇?”朱煞沉默片刻,咬牙切齿道:“借尸还魂,我要钱思语的身体。”潘小溪暗退两步,朱煞又道:“半卷书,你随我来。”
原来墙上失去原色的罗纱裙后有一道小门,门内还有另一个小密室,密室也摆着一小盆夜明珠,唯一不同的是密室正中摆着一副木棺和一副冰棺。潘小溪不敢上前也不敢问话。朱煞空袖抚过木棺道:“这是我下葬时所用的棺木。”潘小溪闭上了眼睛,考古学,你给我速度出来,她睁开眼睛,朝木棺走去,接过朱煞的话道:“我知道。此棺为沉香木所造,棺盖厚15厘米,棺壁厚20厘米。棺宽80厘米,棺长2米。”她摆出一副专业的样子,对着木棺摸摸敲敲:“大地又少了六棵大树,唉。可怜的树啊,至少都长了十五年,还被刨去树皮,只取树干的中心。棺盖上封刻寿字,寓意寿中正寝,死者是自然死亡。棺身两侧用漆涂龙描凤,在这宋朝用此棺者,身份不简单哪,王族人士。”朱煞往室内一角飘开,盯着潘小溪默不作声。
潘小溪抬手化掌,用力往棺盖上一击,摒住呼吸,扭头推开棺盖,再回头望向棺材中,脱下外衣裹住手掌,在棺材里乱翻一阵,把外衣扔到地上道:“你这棺材最早是埋在什么地方的?这么厚怎么还漏水进来?尸骨呢?灯芯草放太少啦,沉香木本来就香,灯芯草铺满棺底,管你女尸身上放多少防腐香料都没事儿,你瞧你这个整的,棺底这么薄,香料这么多,吸引白蚁啃噬。平时的尸体三年化骨,你这个不出两年都成一堆白骨了。”她回头一望朱煞,继续说道:“皇妃和尚书有仇?难道
喜欢爱上墓中人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