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煞吃了一惊,暗自揣测着潘小溪的来历。潘小溪掌下的符光穿透她的手背,直照她的印堂,脑中一阵昏沉,嗓子干得像要冒烟般又痒又呛,她想咳,咳不出来,嘶哑着声音道:“我才想起书中符咒边的小字提示,这个破身符破完必须离手,转贴到小稻草人身上,我成了那个……”稻草人。最后三个字她只有口型没有发音。钱思语急道:“小溪……”潘小溪趁意识清醒,摇了摇头,朝朱煞走去,朱煞看她掌心褪去一半红字的黄符,直接隐没在闺房内,失去了踪影。潘小溪掐着脖子,疾步走到书桌旁,又撕下一条黄纸,重画一道符往自己额头上一贴,脑中的昏沉变作眩晕,她白眼直翻,再撕一条黄纸,画上一道镇身符,把余下的黄纸折叠好塞到怀里,扯过宣纸写上:贞儿,此符戴在身上保平安,我去收了那个朱煞回来找你。
钱思语看着跑出房外的潘小溪,哭道:“小溪……”潘小溪奔跑的身影已消失在庭院中,她折回书桌,一看纸上的留言,倾趴在纸上泣不成声。潘小溪闯入后院,推开柴房的木门,冲向她之前出密室的太极八卦图,伸出脚掌时停住想了想,朱煞的声音响在脑内:钱凛义这女儿的八字你查过没有?不是她克你便是你克她,你俩在一起,总有一方会遇危险,好心劝你,你偏违我好意。潘小溪一脚踏上八卦图,另一脚跟着跨入石图之中,圆石开始下陷。不,危险都是她制造的,人常说鬼话连篇,我怎么能信了她的话?朱煞,我直捣你的老巢看你躲在她家地底里玩什么把戏,照你这么说,你知道贞儿的八字也推算过我的?唬三岁娃娃呢!
石道里传来嘀嗒的滴水声,潘小溪摸着潮湿的石壁,一步一步往前走,石墙上的火把燃着熊熊火焰,她停在一根火把下望墙,火光映照的石墙布满水蒸汽,这火把靠什么燃烧,在这么潮湿的地方,火焰不灭?走到曾经昏迷倒地的地方,望向石道那一头,直通爬上乱葬岗的斜坡,这一头通往钱思语家的柴房,既然贞儿说是她爹的密室,又怎会只有石道不见密室?摸着石墙直摸到一道棱角,拐角?潘小溪伸手往漆黑的前方晃了晃,没有阻挡,前方应该有路,回头拿下一支火把,奇怪的地方,明路火把通明,暗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住着一只鬼之外,到底还隐藏了什么秘密?潘小溪将火把往黑暗中一晃,忽明忽暗的火光闪过处看到了另一条石道,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脚去,轻点几下前方的石地,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儿,迈开步子,往黑暗中继续摸墙前进,火把的火光渐渐微弱,一副要熄不熄的样子,潘小溪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这条道不燃火把莫非是氧气稀薄?正想着,额头撞上一堵坚硬的石墙,她顾不得疼,急忙弯腰去捡失手掉落的火把,可那不争气的火把,在最后一小点火光熄灭前已‘滋滋’作响,冒出一缕呛鼻的烟雾,彻底灭了。
潘小溪气得把火把往前一扔,火把砸中石墙反弹落地滚到一边,真的到尽头了,她伸手往石墙上乱摸一通,石墙正中央好像有一块东西,最顶上短,两侧长,是个长方形吧?她继续从上往下乱摸着长方形,材质也是石料?会是开关吗?是机关的开关还是说这面石墙实际上是扇石门?鼻间还充斥着火把熄灭后的烟气,她喉咙里干咳一声,不管是什么只有触动了才知道。她对着长方形石块又推又拍又拉又掰,上下左右不管是扭还是扯,折腾了半天都没啥反应,心里念道你再不动,我就缺氧而死啦,咦?奇怪,为什么她的呼吸如常?火把都灭了,可她却没有刚踏入石道时的不适之感?既然没有上气不接下气的顾虑,那就慢慢来吧。潘小溪放松了双肩,重新抬手摸起那块突出的长方形,指尖抚过不平整的凹痕,是文字还是图案?她想掉头走回去再拿一支火把来照照,食指戳进某个孔内,整堵石墙‘咔嚓’一声,像是某种大锁开启后所发出的声音,轰隆声传来,眼前的石墙漏出一丝光线来,石墙朝旁边推移,缝隙越大,光线越强烈。潘小溪两眼发怔,定在原地傻了,这……这里真的有一间密室,这……这是密室吗?她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哦麦佛主滴,贞儿她爹搞什么?在自家府内的地底建这些东西,她回头再望石道,密室内的白光铺照到大半条石道上,她抬手揉着先前撞痛的额头,又在心里叹道,哦麦佛主滴,哦麦佛主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交差~
☆、14密室之谜
吸引潘小溪目光的是密室中央散发白光的铜盆,铜盆底下用三脚木架支撑着,走近细看才发现大铜盆中装满了夜明珠,不管这些珠子是乳白色的还是浅绿色的,但是它们都在向铜盆外散发着白光。室内仅此一盆便如白昼,近距离观看都觉得刺眼,更别提泻满半条石道了。潘小溪揉揉双眼,打量起密室。铜盆的位置似乎算是个分隔点,铜盆的左半块密室正中摆着一张低矮长木案,上面铺满了白色的卷轴,看起来像画卷,潘小溪逐个打开一看,全是钱思语的全身像,这些画像中的钱思语,或浅笑或蹙眉,或静立或逐蝶,光人物已是仪态万千,而人物身后的背景更是美如仙境,不像尚书府这区区小地能有的景观。潘小溪卷好画轴放回原位,又拉过长案旁边的屏风,屏风中的一块长板,倾斜倒地。原来不是屏风,这是?绣品?潘小溪慌忙把地上的长板扶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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