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月舵主见他大呼小叫,不由皱起眉头。
“有急件给你,”木小软说着,将手中的细管递上。
云若静接过细管,将左边的塞子取下,从里面取出一张细小的纸条,看了看道,“京城分舵有急事汇报,看来我必须马上前去。”
“什么事,可否让属下一同前去。”
“不必,”云若静淡淡道,“此处分舵还需要你好好镇住,至于京城嘛,我正要好好会会那方中信与明妃。”
云若静转身欲走,突地停下脚步,叮嘱道,“月舵主,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
月舵主郑重道,“庄主放心,岳某即使舍去自己的一条老命,也会力保流云庄周全。”
云若静深深的注视着他,那目光里满是希冀,信任,良久才翩翩离去。
肖然用手挑起帘子,好奇的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景物。
自从离开月舵主之后,他们一路上竟然无事,行程也因此加快,半个月后,便已来到京城。
京城里真是热闹非凡,先且不说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人马,就说那街道两旁的店铺连绵不绝,仿佛看不到头,各种酒幡旗帜偏飞,点染着京城的繁华,两旁的高楼雕梁画栋,气势非凡,一时冠盖如云。
马车一路赶着进入了京城一家较大的悦来客栈,天剑径直将马赶去马厩,云若静直接牵着肖然的手,进入一楼大堂,要了几碗米饭,几样小菜,再加上一壶酒,待天剑来到后,三人便默默进食。
这里人进人出,生意煞是兴隆。
三人用餐完毕,正准备离开时,忽听得旁边有人嗟叹,“哎,老天真是不公啊。”
云若静心中一动,循声望去,便见附近一张桌上坐着三个书生,边饮酒边感慨。
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书生,看样子年方弱冠,长得眉清目秀,道,“太子为人宽仁厚德,说他谋反,我是不相信的。”
他对面的中年书生,丰神俊秀,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叹道,“太子遭人陷害,满门被抄,人人皆是心知肚明,可是,就是我们的高高在上的天子不信。”
旁边的黑衣秀才叹道,“如今,京城人人自危,据说涉及到太子津门事变的人现在已经上千。”
年轻书生冷哼一声道,“上千,怕是少了,那方中信如今深得皇上信任,直任绣衣使者,名震京师,这次若不是他挑起事端,太子也不会出事了。”
黑衣秀才道,“这次与太子有牵连的恐怕事实上快万人了吧,你们还记得当初因为太子的仁厚,太子府一向深的朝廷各官员的尊敬。此事大大震动朝野,只怕亲太子的官员会一并被人拿下。”
中年书生笑道,“口口声声说太子谋反,其实是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相信,你说,当今皇上寂不寂寞呀。”
三人便又俱是一声叹息,带着对太子的阵阵同情。
云若静皱皱眉头,起身来到二楼客房。
不多时,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中年男子便悄声息的出现在房内,对着云若静恭敬道,“庄主。”
这人正是京都分舵舵主唐容。
云若静道,“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必客气,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先说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唐容端起桌上的清茶啜饮一口,润了润喉才道,“我们暗中调查,事情是这样的。”
“大约三个月前,皇上与明妃去皇城外的行宫,不想忽然得了重病,于是那方中信便花言巧语说是有人用巫术诅咒皇上。”“
“皇上便派方中信回京查那背后诅咒之人,结果据说方中信从太子府中挖出一个桐木娃娃。”
“当时太子便愤怒道,方中信陷害他,便要杀了方中信,方中信在党羽的帮助下逃到行宫,说太子背后诅咒皇上,趁皇上不在京城之时举兵谋反。”
“结果皇上信了他的话,命令刘将军带兵平叛。”
“本来太子为人宽厚,颇的人心,而那方中信在京城中因为有皇上撑腰,办事肆无忌惮,一时,名声大震,众人对他恨之入骨,一见太子起兵追杀他,便有不少人跟在太子身后。”
“最后太子与刘将军的卫兵碰上了,想要向皇上解释又没有人传递信息,于是太子兵败自杀,而后皇上回来,龙庭大怒,将太子府所有人打下天牢。”
唐容一口气将事情说完。
云若静道,“我看民间百姓的说法,大部分是为太子鸣不平。”
唐容道,“不错,那方中信本是一介方士,后来不知为何,与今上一番面谈之后,今上提拔他为绣衣使者,而这人为了在今上面前邀功,铁面无私,刚开始专找达官显贵的麻烦,对皇亲国戚也丝毫不放过,一时名声大震。”
“但后来他有时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内外实施,栽赃嫁祸,我怀疑京城中以前几件牵涉到公主王爷的巫蛊之案就是他设计的,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太子。”
云若静道,“这只是其一,关键是他对付太子的动机。”
唐容忽然道,“庄主,上次,我已经用飞鸽传书给你了。”
云若静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我前来是要亲自彻查一番。”
唐容道,“我尽可能的将我知道的告诉庄主。”
云若静道,“很好。”
他在屋里踱来踱去,忽然道,“你来时,可有人注意到你?”
“没有,你看属下这身打扮,想必也不会有人上心。”
“你还是注意点好,”云若静道,“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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