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愣住了,久久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夜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脸庞,发梢,身子。
云若静看到肖然那被飞扬起的长发,还有那雾气蒙蒙的眼睛。
他就像一个紫色的精灵,深深的抨击着自己的灵魂,让自己不断的为他愿意,他柔声道,“贤弟,不要怕,日后你至少还有我陪着你。”
“那么,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肖然突然变得胆怯,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云若静温柔笑笑,“我当然愿意一辈子陪着你,因为我是你的大哥呀。”
“那有一天你成家了,还会陪着我吗?”肖然追问。
“傻瓜,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我当然还会陪着你,为你排忧解难。”
肖然缓缓垂下头,在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他幽幽道,“大哥,我好羡慕你的师弟。”
师弟,云若静道,“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把他放在心里。”
云若静闻声道,“贤弟,我也一直把你放在我的心里呢,对了,贤弟可曾把你这个大哥放在心里?”
肖然抬起头,肯定道,“大哥在我心中一直是独一无二的。”
“那么贤弟在我心中也一直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温柔,也许是今晚的清风太过撩人,不知不觉,两人的视线在月光中流淌,交汇,不由自主的相互走近,直到肖然偎在云若静怀中时,他才猛然惊醒,慌忙道,“哎,大哥,我好像像中了魔一般,总想往你那里钻。”
云若静忍不住轻轻一笑,捏捏他秀挺的鼻子,宠溺道,“大哥欢迎你。”
肖然脸一红,慌忙道,“我,我累了,明天还要上路。”
说着慌慌张张跑了。
云若静望着他的背影,会意的一笑。
月色下的庭院此时只有他一人寂寞的立在那里,四周空荡荡的,更显宁静。
云若静收敛了笑容,转身没入屋角的阴影里,倏而便不见身影。
分舵里的人手并不多,每天每人都有各种事情忙着,月舵主则一路陪着云若静到处参观。
云若静漫不经心道,“这几个月的生意怎样,可遇到什么大有来头的人暗中阻挡。”
月舵主想了想,谨慎道,“庄主,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一件是事来。”
“什么事?”
“那就是一个月前,我送货到六福堂,谁知老板突然翻脸不与我们合作,我一直想不明白刘老板会突然毁约,现在经你一提起,我便觉得其中有蹊跷。”
云若静吃惊道,“竟有这种事,只是当初你们为何不早早上报到庄里。”
月舵主道,“只因那六福堂与我们每年合作的生意不多,我想也没必要让庄主扰心。”
云若静却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如果他们当初与我们一直紧密来往,现在却突然失口毁约,我担心很可能背后有人怂恿他如此。既然那些幕后之人可以撬了我们的墙脚,那么,他就会继续撬第二个墙脚,一直把所有的墙脚都撬完,那么,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想。”
月舵主闻言,面色发白,道,“这么说来,六福堂这件事实际上有可能是对手针对我们而来。”
“不错,”云若静道,“所以,现在你尽快派出人手,将六福堂的事查个清楚,我们的往来朋友一个都不能丢。”
月舵主点头应是。
云若静道,“这件事最好秘密进行,查出结果,到时直接向我汇报即可。”
“我明白。”
“还有,近来舵里可曾新招收弟子?”
“没有。”月舵主肯定道。
“很好,”云若静回过神来,“我此次上京,一路上,遇到的事可谓防不胜防,我怀疑,已经有人盯上了我,盯上了流云庄,”他神色凝重,“你也知道的,流云庄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庄主,属下必尽心尽力,维护流云庄的清誉和精神。”月舵主严肃道。
“那么,你此次要小心,以防遭到不明来历之人的暗算。”
月舵主沉声道,“属下听令 。”
云若静走到他身畔,低声在他耳边嘀咕,月舵主边听边点头。
随后云若静道,“你查到那日中途绑架我和肖公子等人的来历了吗?”
“这,”月舵主犹豫一下,道,“属下对那些人并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
“次日探子回来禀告说,那座宅院主人是个告老回乡的京官,当时那伙神秘人绑架了他们一家子,将此处作为他们的落脚处,待事情暴露之后,那伙人已经连夜走了,探子也查不到他们的踪迹。”
云若静冷笑道,“果然是大有来历,如果我不是急着上京,绝不会就这样白白放过他们。”
“那,庄主,属下该怎么办呢?”
云若静目光一凝,道,“就按我说的去办,记住,勿打草惊蛇。”
正在这时,白小软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细管,一见他二人,忙大声道,“舵主,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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