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若煜有些疑惑,自己家可是在二十一楼,怎么听这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窗户啊?
难道有小鸟来敲自己的窗了?常听有的同事说,有的鸟儿会用它们尖尖的喙敲人类房子的窗户,以期能讨来些米粒面包什么的。可是廖若煜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都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他还以为同事们说得当不得真呢!
放下遥控器,廖若煜从沙发上趴起了身,穿上拖鞋,正想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家的窗户竟然忽然自己打了开来!
廖若煜被吓了一跳——由于之前还是小狗的苌楚的不辞而别,使得廖若煜对他忘记关窗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从苌楚再一次回来后,廖若煜便总是会在上班的时候将门窗关紧,也就是说,他家的窗户,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廖若煜不禁止住了脚步,有些惊恐地看着从那扇打开的窗户里缓缓地飘进来的一个人影。
那人背着光,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一个娇小的女子,身段婀娜,就像从九天下凡的仙女,一缕青烟似的飘到了廖若煜的跟前。
借着光,廖若煜终于得以看清了这个女子的面貌。
眉如远山,目似秋水,琼鼻朱唇,及腰的长发下,肌肤如凝脂,面容若桃花。如烟如雾的淡紫色罗裙,让她像一株空谷中独自绽放的幽兰,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又有着致命诱惑的美感。
这样如仙子一般的美人,竟是从他二十几楼的窗户里,飘到了他的家中,已经见识过大狗变活人的廖若煜,几乎在一瞬间便明白:此女非人类!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傻,眼前的美人是美,但十有八/九是淬了毒的!
女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上上下下盯着他打量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你就是苌楚看上的那个男人?”
声音像一滴清澈的山泉水滴落在空旷的玉石洞中,说不尽的清脆悦耳,然而在廖若煜听来,却只听出了其中满满的不屑。
他盯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也没有被她话语中的鄙夷激怒。他需要等,等苌楚回来。
那女子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嗤笑道:“苌楚也是个蠢的,竟然放着堂堂的地界魔尊不做,跑到人间来和你这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谈情说爱,还傻到让人界的阵法制约了灵力。你说你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他?竟然让他痴迷到了这种地步?这样愚蠢又没有远见的魔尊,地界又要他来何用?”
她施施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抬着头对廖若煜道:“你一定在心里祈祷着他赶紧回来吧?”说着她捂着嘴仪态万方地笑了笑,又道:“不过很可惜哦,苌楚现在可不是什么地界的魔尊,只是一个被人界阵法制约着的、没有一点灵力的假情种,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看着廖若煜的眼神中闪过慌乱,女人心情大好,又柔声接着道:“这还要好好谢谢你呢,若不是你,他又怎么会傻傻地遵循三界之间的规矩,让自己的灵力受制约呢?如若不这样,我们又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机会,轻易将他除去呢?这一切,可都要感谢你呀,哈哈哈……”
女人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廖若煜听着却只觉得浑身冰冷,如果真如她所说,那苌楚岂不是……
想到这他猛然转过身,向门口跑去。
眼看着手就要触及门的把手,他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冷不丁地勒住了脖子,一把将他腾空提起,甩回了那女子的面前。
“咳咳咳……”廖若煜被勒得差点窒息,他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那个女子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苌楚?”
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苌楚没和你说过吗?看来他还真是个情种呀,恨不能把你含在嘴里。不过你不用着急,待会儿你们就能相见了,哦,不对,是你能看见他,他却看不见你了,因为再等一会儿,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女子满意地看着廖若煜的面容变得惨白,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廖若煜的面前,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手伸向了廖若煜的脸。
廖若煜始终在冷冷地看着她,见她的手伸向自己,立刻皱着眉退开了一大步。女子见状挑起了好看的眉,嘲讽道:“怎么,才这么点阵仗,就害怕了?这样怎么够资格站在苌楚的身边呢?”
廖若煜垂下眼皮:“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腥味太难闻,怕熏到我而已。”
其实女子身上哪有什么腥味,但廖若煜心中又恨又气,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在言语上争一口气。
女子脸上轻蔑的笑一顿,她看了眼自己如葱白般的纤纤手指,忽然笑了:“人类果然一点都不可爱,你现在,也就这么点能耐了。”
她不再看廖若煜,转身在客厅里逛了起来,闲庭信步,那样子,不像是来杀人的,倒像是关系熟稔的朋友,在参观好友新装修好的房子。
廖若煜心急如焚,女人现在不杀他,只是在等着她的人杀掉苌楚后,再将他带到自己的面前。他不知道苌楚现在怎么样了,但很明显,他下楼买药所用的时间过于长了。
廖若煜瞪着女人的背影暗暗思忖,听这女人的意思,来的人并不止她一个,苌楚说他在人界无法施展灵力,但这女人却可以,那是不是说,和女人一起来的那些人,也是可以的?
那苌楚岂不是凶多吉少?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女人,脑中闪过了所有他所知道的杀人的方法——他是性格温吞不喜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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