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庭叹了口气,道:“你原本就是外功见长,内功并不是强项,像现在这样勉强帮我,只不过是得不偿失。”
之前闫鸣岐提出这个方法,慕君庭同意的前提是帮他运功逼毒的人必须是舒行才行。他并不愿让闫鸣岐辛苦,更何况自己身边有内力深厚的舒行,这事本就不应该由闫鸣岐来做。
只是那疯道人思想不能以常理推断,他原本迫于齐东禹的要求,已经同意,可事到临头却又临时变卦。
“月生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家伙?难道他是你老相好?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帮这个家伙呢!”当时舒行说罢还冲慕君庭做了个鬼脸,便一把揽住齐东禹的腰施展轻功跑不见了,完全不管对方的挣扎和咒骂。
所以最后自告奋勇补上的自然还是闫鸣岐,无论慕君庭怎么拒绝,却敌不过对方的一意孤行。
“这都是我自愿的,就算只是作为朋友,今天这事我也义不容辞,所以你不用太介意……是义不容辞吧?我又说对一个成语!”闫鸣岐歪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他刚毅的面容竟显得有几分可爱。
能为喜欢的人做些什么,无论慕君庭接不接受,他都觉得欣喜。
青年疲惫又幸福的模样,慕君庭自然看在眼里。
他在心里叹息,却还是点点头回答:“的确说对了,你最近进步不小。”不顾对方的雀跃,他说起正事,道:“我昨日在城中遇见一个相熟的丐帮弟子,已经托他帮忙寻找魏南北前辈的下落,丐帮人数众多,他答应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不如也找一下韦不温,他手下那么多眼线,说不定也会知道魏老前辈身在何处。”闫鸣岐道。
“嗯,”慕君庭应道:“我有托他一并寻找,韦先生不同于魏前辈,做事一向高调,应该好找许多。”
* * *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不止是行踪不定的魏南北,连向来在武林上过分活跃的韦不温,近日都像人间蒸发一样,完全不踪影。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慕君庭中的毒每隔三日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便如蚀骨之蛆、疼痛深入骨髓,并且发作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让闫鸣岐着急不已。
而且从那日以后,慕君庭便强硬地不再接受闫鸣岐帮助,而齐东禹就算想替代闫鸣岐为他运功逼毒都不行,因为只要他和慕君庭两人独处超过半柱香时间,就一定会被舒行打断,并且由于几人之中属他武功最高,别人拿他完全没办法。
至于逄婵……
“不需要,我还未脆弱到连这点痛都受不了。”慕君庭直接拒绝。
闫鸣岐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倒是逄婵好像隐约察觉什么,仔细回想,慕君庭一直讨厌接近自己,更别提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了。
总之,在几个法子都没用以后,慕君庭决定先回玄清观再从长计议。闫鸣岐虽对邵玄芝有诸多抵触,但对方毕竟是剑仙之名,有他在慕君庭的性命便有了保障,所以也就无法反对。
可舒行却是已被逐出师门,自然不能与他们同去,齐东禹打算先带他回陈州军营暂居,好说自己大小也是个归德郎将,现在又不是战时,他带回一个人也没人敢说闲话。
舒行自然是老大不高兴,他原本和齐东禹游历江湖好不自在,若不是因为范仪仪伤了齐东禹,又怎么会在此地耽搁这么长时间?可是无论他如何撒泼耍赖,齐东禹都铁了心要先回军营。
原来是军营离湛明山不远,他怕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好去帮闫鸣岐的忙。也不知为什么,他那天生神准的直觉老是预感到最近会有事情发生,当时自己胞弟出事前几晚,他也有这种感觉,所以现在才怎么也放心不下。
逄婵和董纯则是要跟慕君庭他们回湛明山。董纯的原因简单明了的很,大家也都明白慕君庭暂时甩不掉她,而逄婵,他原本就是替师父捎口信于沈星楼,现在左右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而好友闫鸣岐遇到难题,他自然是要义不容辞的跟在他身边了。
* * *
当得知舒行等人要离开的时候,神火雷霆寨里的那些人别提有多高兴了,尤其是范明苍,简直恨不得哭出来,以表示送走瘟神的快乐。
闫鸣岐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怪不得这几天一直没见到范仪仪,原来那少年在当时伤了齐东禹后,就被舒行一气之下绑了起来,塞进了寨中一间破烂的柴房内,虽说可以解绑也可以送吃食给他,但绝对不准他踏出柴房半步。
而且舒行可怕的跟个怪物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每次范仪仪想偷跑出来都会被他发现,然后就少不了一顿胖揍,复又塞回柴房里,对此范明苍当然愤恨不已,但无奈打不过舒行,便只能让自己的宝贝独子受委屈。
恐怕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教训”以后,少年再也做不出因为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的事情来了。
第二十二章
因为担忧慕君庭,所以由闫鸣岐做主,几人连夜赶路,不出几日便到了湛明山。董纯素来娇生惯养,原本无法忍受此番奔波,但她心里不想就这样放弃慕君庭,所以尽管满腹牢骚却还是硬撑到现在。
到了玄清观的大门,闫鸣岐一直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些许。路上慕君庭又毒发了一次,闫鸣岐让逄婵他们扶住全身乏力的慕君庭,又喊了两个路过的小道士请他们把人带到慕君庭的房间,他就火急火燎地跑向大殿去找邵玄芝了。
慕君庭本想阻止他,无奈浑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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