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疯子,不要和他计较。
虽是这么想,但齐东禹突然像累极般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也离开这间屋子。
* * *
齐东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姜叔他们,可能是碍于舒行,几个人见着齐东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畏缩地告知了他闫鸣岐的去向,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齐东禹也没放在心上,走了一阵果然就在寨中的亭子边看见了闫鸣岐。
他在青年身边坐下,用手揉了揉闫鸣岐的脑袋,自己当年确实是因为鸣岐和死去的弟弟年龄相仿才对他好,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对鸣岐也早已是亲兄弟般的感情。
两人无言的坐了一会儿,闫鸣岐才忽然问:“师兄,你和舒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好像是把你当成别人了。”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但经过这两天,他也算是搞明白了舒行和齐东禹是什么“关系”,但是那舒行摆明了是把师兄当成了一个叫“林月生”的人,就算师兄自己不介意,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鸣岐。”齐东禹喊得温柔,手上却用力敲了他脑袋一下:“怎么,你还想给我出头去?就你这身手,会被他打死的。”
闫鸣岐捂住脑袋:“这么说来……难道师兄你是被他强迫的?不行!就算没胜算我也要和他拼了!”说着他就要站起身来,却被齐东禹一手揽住。
男人比闫鸣岐还要高出一些,他直接把人给闷在了怀里,低下头,在闫鸣岐耳边低声说:“你师兄我啊……是自愿的。”
闫鸣岐一下挣脱开他的怀抱,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可是他根本是把你当替身!”
齐东禹轻轻叹了口气,道:“他救过我的命,我不可能扔下他一个人。这人疯疯癫癫的,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会防备那些有心之人,如果没有我在,他会被人害死的。”
“你是为了报恩?”闫鸣岐突然冷静下来,道:“恐怕没人会为了报恩做到这种程度吧,你根本就是喜欢他。”
齐东禹无奈的笑了:“咱们的小鸣岐真是长大了啊,我记得你以前可不开窍了。”
“是啊,我长大了,有些人却又长回去了。”闫鸣岐怒道:“你是跟舒行呆久了也一起疯了吗?他是个神经病!把你当别人!而且只要他脑袋好不了,你一辈子都只是个替身!甚至……甚至如果有人长得比你更像林月生,他转头就会忘了你!”
看着齐东禹淡然的样子,闫鸣岐着了急,一把抓住他的手:“师兄啊,跟我走好不好,就算我求求你了。”
“鸣岐,我现在让你离开慕君庭,你愿意吗?”齐东禹只是道,虽然闫鸣岐没有和他说过,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对慕君庭的喜欢简直都要满溢出来。
“这能比吗?我和君庭十多年交情,你才认识那个舒行几天!”
“十多年感情就会深?鸣岐,你喜欢慕君庭,但他同样喜欢你吗?”不知为何,齐东禹突然反问。
“我……只要我努力,他一定会喜欢我的。”闫鸣岐小声的说。
看着这样的师弟,齐东禹觉得心都疼了,但看他一脸倔强,齐东禹摇了摇头,低声说:“鸣岐,我希望你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就像……我也希望我的努力是有回报的一样。”
就算对方是个疯子,就算对方把自己当替身,就算对方一辈子都学不会体谅自己的心情。
他仍然会义无反顾,如同闫鸣岐一样。
* * *
走了那对魄力惊人的师兄弟,房间里倒是清静不少,逄婵刚才已经出去找过闫鸣岐一遍,发现他在和齐东禹说话后,知道不便打扰就又绕了回来。而舒行则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把“林月生”气跑,此时没有见到齐东禹,他愣了一会儿,便大叫着“月生、月生”地出去找人了。
倒是慕君庭,只是坐在桌边悠哉地品茗,像是打发时间,又像是再等待什么。
“那个……君庭哥哥。”董纯嗫嚅着,蹭了几步,才坐到慕君庭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了?”慕君庭笑的温柔,还给她也添了杯茶。
董纯受宠若惊,捧着杯子喝了几口,才鼓起勇气大声说:“君庭哥哥、我愿意帮你!”
“哦?你难道知道魏南北或是童鹤双老的下落?”似乎也来了兴趣,慕君庭将茶杯放到桌上,道。
“不是的,”董纯顿了顿,又道:“我是说,我愿意……我愿意为你过毒!”
“什么?”
“我说,我愿意为你,将毒过在我身上!”
“别说傻话,”慕君庭眸色闪了闪,厉声道:“我不需要别人的这种‘帮助’,你也应该更爱惜自己一些,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我当然记得!”董纯站起身,说:“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不同意。”慕君庭果断拒绝。
逄婵在一旁简直惊讶的无以复加,他原本以为董纯对慕君庭只是小女生的爱慕,倒是没想到对方愿意为慕君庭做到这种地步了。
亦或是……有所图谋?
第二十一章
门窗紧闭的房间,香炉的青烟徐徐飘荡,屋内似乎连温度都攀升许多。
慕君庭背对着闫鸣岐,两人盘腿而坐,那总是带着傻气笑容的青年此时面色凝重,他双掌贴在慕君庭后背,正将内力传给对方。
虽然此法也不能完全根除毒性,但却可以拖延毒发时间,所以尽管慕君庭不同意,闫鸣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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