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空目光一厉,拽着酒壶的挂绳挥舞着酒壶,一记横扫千军挡开十几把钢刀。晏敏站到司马空身后抵档住意欲从身后偷袭的帖都:“这些人我们来就好,你只需坐壁上观。”
“你对我的心意我领了。”司马空浅笑。
晏敏对司马空的那些话无可奈何。
花枕月运功调息了片刻,一看到那些人蛮横的样子,刚才的怒火又腾的窜上来。再加上这一气打斗还没开始院门已经被踢破,院子里的板车也被砸坏。司马空和那个长相标致的瞎子一伙战在一处,杀得昏天黑地。院子里不够打,又打到客栈里头,乒乒乓乓,桌子椅子纷纷散了架。
“你们这群驴日的王八蛋,给老娘下蛊还拆老娘的房子,一个一个都别想跑。”花枕月怒吼着手背上的铁爪直逼一个白夷武士的咽喉。那武士见他是个娇弱的女人家,不放在眼里。铁爪抓住他的喉咙,血水四溅,喉管被生生扯断。
余下的人大吃一惊,原本这里的五个人已经很难对付,看这女人出手这么凶猛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就算他们有十多个人,竟然也讨不到半分便宜,反倒是越打颓势越明显。一柱香的功夫,那十多人,折损过半。
冷不防另有一投肃杀的气息逼近院子,帖都不禁打了个冷颤。破败的院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站到门前。所有人都闻声而停。那人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前环视了一眼院中的诸位,将手里带血的包袱扔在地上。包袱散开,滚出一颗人头。
帖都借着月色定睛细看,竟然是白夷第一高手,此次领兵的大将巴哈莫的人头。那些白夷武士全都吃了一惊,战意顿失。帖都退到墙边,低声喝道:“走。”
剩余的七八个武士挟着帖都一阵风似的越墙而逃。
晏敏起身要去追,司马空拉住他:“穷寇莫追。”
晏敏凝着眉,卸下力气。凌落雪把荆姓儒士抓回到晏敏跟前,郑武、孟俊围到晏敏身边戒备的看着那个站在门前的大汉。他跟司马空不相上下的身高,比司马空更多了一份沧桑疲倦的气息。花枕月一声不吭的看着那个人,慢慢的走到他跟前,抬手即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人看着她,一动不动。花枕月越看越生气,双手左右开弓。
“走吧,人家的家务事。”司马空牵着晏敏的手示意他进客栈。晏敏拔出手,作了个揖:“谢谢司马公子。”
司马空撇撇唇。晏敏又向凌落雪打了个手势,凌落雪转身去地字间清点帖都留下的那几口大铁箱。郑武和孟俊提着那儒士跟在晏敏身后回到天字一号间。司马空莞尔,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又回头看了一眼花枕月。任是她拼命的捶打,那人终是不还手。司马空笑着钻进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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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玉门关突袭白夷,斩敌一万,白夷仓皇退兵……”
八百里加急呈送到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微微吃了一惊。郑保成守而不战,向朝廷狮口大开要价三十万两白银。还没听说筹到钱,突然间怎么就大捷了?难不成晏敏用了什么计谋?
“郑保成里通外国,意欲出卖玉门关给白夷,晏爱卿及时识破,策动左右副将斩杀郑保成。右副将马青彪突袭白夷战死沙场,真乃我大郢的勇士也。”郦宸风看着战报上的内容波澜不惊的叙述。
严淮良轻轻的吸了口凉气,眼珠转了一个来回上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陛下鸿福齐天,此战大捷实乃顺应天意,天佑我大郢!”
“天佑大郢!”百官齐声道贺。
散了朝,郦宸风从朝堂上下去,待到百官都看不见了才轻轻的颤栗着。若不是把晏敏派去玉门关,此时只怕玉门关的门户已开。果然是天意。田福安扶着郦宸风:“陛下……”
“没事。”郦宸风定了定心神淡笑。严淮良只怕做梦都没想到,原是将他一军,却助了他一臂之力。郑保成余下十万人马现尽归晏敏掌握,严淮良再想做些什么,只怕也要收敛些了。
一只鸽子扑着翅膀飞进御书房。田福安抓住鸽子交到郦宸风手里。郦宸风从鸽腿上取下信,晏敏俊美秀逸的字体落入眼里。
细细看完,郦宸风将信纸捏在手里捏得粉碎,悠然笑道:“你倒是会替我做人情。罢了,一切都依你。”
天边火烧云印红了整上西天。司马空坐在屋顶上慢不经心的喝酒。坐在这里视野很宽阔,可以看到一望无垠的黄沙。天边过来三个影子,骑着快马一溜烟的过来,扬起小股黄尘。正中的那个,紫衣飘飘,在夕阳底下煞是好看。
凌落雪走到司马空的身边,看着那由远而近的三个影子轻轻笑道:“玉门关大捷,都是晏大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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