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早?”
岑言翻了个身,抱怨地应了声。只是突然觉得身下湿乎乎的。
他身子僵住,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蓦地从榻上跳下来,震愕地瞪着床单上那一滩。低头看看自己,衣袍撕裂,腿处又是一滩……
左肋处那被捅了一棍子的疼痛犹在,可是这一大滩,他完全记不起来。只记得萧净抓住他的……然后很舒服,之后就舒服地睡过去了。
真的太累,也应该是这具身体很虚,没有经过什么摔打苦难,再加上星夜赶路,是累昏的。
岑言摸摸自己的,细微感受一下。
没有,什么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女孩儿洞房时有什么感觉,但岑言妇科学得精细。知道第一次会疼,孕夫也一样。
现在除了左肋疼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看来萧净是不会上一个孕夫的。毕竟在这个世界,孕夫的地位是十分卑微的。一个世子,怎么可能会碰个卑微的孕夫?
说不通。
岑言松口气,放下了心。
把衣服团了团,与床单卷到一起,扔到床下面。
然后去开了门。
“小公子,王妃娘娘交待办事,你可答应了?”薇儿一进门就问。
“是不是杀世子?”
“世子已经起死回生,不是这件事。是以后的事。”薇儿歪头怨怼地看过来,“你点个头即是,哪如此多的事?”
岑言固执地甩甩脑袋,“你回去告知王妃,我在遥州就呆上一段时间。如果她觉得太麻烦,那我现在就可以走。请以后别逼我做事,我不想做。”
薇儿讶异,没想到面前的人真敢拒绝王妃。
半晌,薇儿轻咳一声,装模作样道,“小公子,您莫要怕。王妃娘娘只是奉四皇子命令,保护你罢。你不理解娘娘的心情,怎么连四皇子都不理解……”
四皇子个鸟?
岑言暗暗一哼,如果四皇子真的对辅居重视的话,也不至于不来相送。更不会在这么久的时间内,连人影都不见。
没错,他忙着争皇位,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可岑言知道,现代时他为了心爱的女孩儿,连提升妇科主任的机会都扔了。因为他认为女孩儿比那劳什子主任重要。
男人的心思,岑言明白。
不过是放在天平的两端,一个轻一个重。
辅居,不值得而已。
薇儿又说了一番好听的话,岑言虽知她所说都是假的,但是自己一个孕夫,并不是那么容易见着刘侧妃的。
与王妃娘娘示好,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便提到刘侧妃一事,还说起她的身子。
“奴婢会把小儿子的意思转告给娘娘的,请小公子稍等。”薇儿一溜烟地离开。
岑言没太抱希望,人类大抵是这样,表面上说得极好,一转脸只有无情。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岑言关上门,把自己的小包袱拿出来。
还好萧净不稀罕他这点银子,里面的银子完好无损。
又喜滋滋地数了数,取出一锭来,这便要出门做几身衣袍,然后去吃饭。不能让肚子饿着。
“王灵再可出来了?”
“出来了,只是吃了不少苦头。二公子没少派人过去。”夏善回禀。
萧净站起身,“本世子亲自去看看他。”
夏善听后连忙跟上,“世子,辅小公子又出府了。”
“他又要出去?”萧净停下步伐,“莫非是在外面有了……必须要见之人?”
王灵再住在离长信王府不远的北面隔一条街的府地。夏善跟在世子身边,直接就从王府下了南面。
“世子,您这是要去跟着辅小公子?让属下来做就行。”夏善劝道。
王灵再那里需要世子亲自前去,毕竟世子母族孱弱,若是能让王谋士永远留在世子这边,可是大大有利。
“你去王灵再那里。”
萧净沉着脸命令道,径直朝辅居跟了过去。
岑言先了天青色,米稠色以及星空白三个颜色的料子,分别做了三套袍子。约定三日之后来取。
把银钱付了,他便在这街头转悠起来。
不一会儿就逛到之前遇到银蛋大伯的地方。
萧净远远地看着他,走到一个拉着牛板车的老汉那里,竟然与之谈笑风生。这样的辅居,颊边笑意盎然,春风得意,竟是别有一番风趣地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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