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青道:“我们都有七八年没见过了。当时我留校了,他去了一家不错的律所实习,偶尔还能见面吃个饭,全宿舍的人一起聚聚。后来他回老家了吧?我原以为他会留在三庆的。回去之后他换了手机号,联系就慢慢淡了,之前有个‘毕业十年’的本科聚会他也没来,班长还问我能不能联系上他,我说我哪儿能啊,试着给他发了封邮件,一直也没回我,估计早不用了吧。”
白子峥暗暗记下,这时狄老也从外面回来了,帮着他们找到了九六届法学院的名单,又通过教务处导出了一份二零零零级的研究生校友名录。这部分人里重合的不多,所以他们很快锁定了一个叫“曾祺”的名字,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将这两份名单一起带回了三庆市公安总局,委托户籍科调取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到目前为止的调查都非常顺利,众人心照不宣地觉得这个“曾祺”的出现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突破。但户籍科传来的消息却令他们感到十分意外,资料显示曾祺已于二零一零年的三月去世,并且是当地疾控中心一名登记备案过的艾滋病患者,确认感染的时间是在二零零八年的十一月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眼睛不太舒服,具体表现为盯着屏幕久了眼睛就好痛_(:зゝ∠)_
啊……间接导致拖延症+懒癌又严重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死了?!”——这是顾晓辉的第一反应。
“……艾滋病?!”——这是徐海洋的第二反应。
这个令人颇觉意外的消息就像是一颗重磅烟花在众人头顶噼里啪啦地炸开,别说是顾晓辉了,就连省城两位见多识广的前辈都面面相觑地苦笑了一回。白子峥听了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表态,平静下来就觉得这是他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完美、最合理、最无懈可击的一种解释。省城案的真凶为什么毫无征兆地终止了作案,这个让专案组困扰多年的问题可以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答案,就是凶手死了。他们之前考虑过不可抗力的因素,但更多集中在诸如“工作调动”、“结婚生子”、“环境变化”这类外因上,涉及到尸体的搬运和藏匿,凶手的体力不会太差,他是个相当冷静、清醒而缜密的人,这是案发初期警方对凶手的判断。
白子峥认同这个观点,所以曾祺的人设让他感到了一种微妙的不协调感,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思路又被池朗带着跑了,洗脑的功力也很强大。池朗对“那个人”的描述已经很全面了,本科入学年份、考上了研究生、再加上籍贯的限制,这些信息足够他们锁定一个相当狭窄的范围,甚至可以精确到某个具体的人。白子峥拿曾祺和池朗口中的凶手形象做了个对比,十分不妙地发现“零八年前后生活中出现重大转折”这点又被池朗给说中了,因为他不知道曾祺的病情具体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是否会对身体的机能造成影响,所以对他的嫌疑仍有疑惑,并没有肯定曾祺一定是省城案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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