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处。”符遥生喃喃道。
符遥生本想一人前往,少阳想着自己还是跟去为妥当,于是要求同他一道。
后来,少阳十分后悔自己这决定,因为这人比自家先生还要闷,一路不声不响,腰板挺得老直,走在街上就像是巡视一般,威严肃穆,就是穿着便服也能让一街的行人纷纷避让。
想着不知这铁面阎罗跟自家那冷脸先生相处会如何,两人性格相似,或许会聊得来。
宜春楼晚上营生,大清早里头的人还在睡梦中,当少阳他们敲开门口时,也只有一个干瘦的龟奴招呼。
符遥生没带手下,也不好入屋搜查,或许他也怕这样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楼中人多,一间间地查看也不是办法。于是少阳建议不如找个熟人带路,而符遥生也无异议。
龟奴引路到紫嫣房门前时, 符遥生突然一下上前把龟奴推开,并把少阳挡在身后,门咿呀地开了,紫嫣见着站在门前的符遥生也吓了一跳。
少阳见此在符遥生身后探头对紫嫣道:“紫嫣姑娘?”
神君进门后,独自一人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任由少阳跟紫嫣拉家常。
“哟,一早带着这么俊俏的男人来找我?”
少阳瞄了符遥生一眼,有些尴尬地低头,小声道:“其实,我们是想找小倌的。”
紫嫣狐疑地朝符遥生那边望了眼,一脸不满地道:“啧啧,怎么?嫌奴家不好看?不及那几个娘娘腔?果然,男人就是淘新鲜。”紫嫣未见过符遥生,还以为是少阳的朋友。
“我们是…..”
“不是!呃,我是陪找弟弟的,他们失散多年,闻听他被卖至此处…….”少阳心道姐夫若是查案被抓,这楼里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先不能声张,张嘴就编了这么一个故事。
“弟弟?”紫嫣打量了两人一番,后垂眸道,“随我来吧。”
紫嫣这番变得殷勤,话不多说便带着他们到小倌的住所,挨个敲门。门一开,少阳他们立马便冲了进去,把整个房间匆匆搜索了一遍。
然后在紫嫣的一脸诧异中,少阳在抚着那个脑子还未醒转的小倌痛色道:“很像,可惜不是。”符遥生跟着在身后摇头。
“这位公子!我可以是的。”小倌一脸沉醉地看着他身后的符遥生,整副可以为 符遥生去送死的表情。
几乎每一间房他们都搜寻过,即使有的里头还有昨晚过夜的客人,少阳也没放过,照样把被子揭起,把睡眼惺忪的人给翻了过来。可惜搜完了好久也不见那自家姐夫。
“你这是给我添乱的?”连续安抚了好几位客官后,紫嫣气急败坏追了上来。
“这里的人都齐了吗?”少阳有些丧气,并没有理会对方。
一旁的龟奴在掰着手指数数,道:“还有两人不在。”
“去哪儿了?”
“到城西的客栈去了,那个客人很有钱,一来就包下他们两个了。”
“叫什么名?”
“一个叫明秋,一个叫明露。”果然是小倌的名字,透着淡淡的娘气啊。
一旁的紫嫣抬眉打量两人,道:“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找他弟弟啊。”
紫嫣嗤笑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得姑奶奶我!一大清早的,到底想要找什么?”
“…….”
“忠烈侯的四女婿欧阳逸你可见过?”
紫嫣低头想了想,问龟奴道:“你见过侯爷家的四女婿吗?”
龟奴摇头,紫嫣又问:“他到底什么长相,要不我替你问问其他姐妹。”
这时,却见紫嫣的那个仆人遗音从楼下走来,紫嫣眼睛一亮道:“昨晚我们在水里救了一人,迷迷糊糊的说自己姓欧阳,他现在应该醒过来的,不如你们随我去看看。”
啥!?
“少阳!”果然是四姐夫那个窝囊,他一见少阳立刻从床上坐起推开一旁的喂汤药的丫鬟,走了没几步就跪了下来。
“干嘛?”少阳措手不及。
“是不是你姐姐叫你来寻我的?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梓萱啊!那天我本来约了那几个小倌,结果不知道是谁把我敲晕就扔到河里,要不是紫嫣姑娘,我老早跟阎王报道了,苍天在上啊,你得相信我的清白。”四姐夫一见少阳,立刻涕泪横流地诉说着冤情。
现在不是他们不肯相信,是四姐她那关比较难过吧。
“哎,怕什么,有我做担保,那天几十双眼睛看着你溺水,要不我去跟你夫人说一声。”紫嫣说罢便想拉着欧阳逸走,谁知欧阳逸却夸张地歪身一边避开了紫嫣的芊芊玉手。
“别!姑娘您的救命之恩,欧阳我没齿难忘,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用劳烦你去解释了。”欧阳逸还不清楚自己夫人的脾性,若是这紫嫣去了,情况怕是更糟糕。
少阳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嘈杂,还有女子尖叫。他与屋内众人对视一番,立刻跑出走廊处,只见人们陆陆续续地从房中出来,也探头看个究竟。
一楼大门打开,浩浩荡荡的几个官衙跑了进来,还抬进了两个用白布掩盖的担架,看来是出了命案。
宜春楼的嬷嬷匆匆赶去,一旁的官衙掀开白布,死者是两个脸色灰白的男子,嬷嬷呀的叫了一声往后倒去,几个小厮急忙上前搀扶。
“怎么会?怎么会!”欧阳逸哆嗦着,边看着那两具尸体,边跑下楼,他小心地凑到两具尸体旁探看了一番,再跟官衙说了两句。带头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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