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欺负小狐狸去~~~
☆、寻人
本来大醉一晚,第二应当睡到日上三竿,可少阳偏偏没这福气,一大早就被四姐那比铜锣还响的声音吵醒。
“我的娘呀!女儿怎么就如此命苦啊……”
“让我死了算吧!人生还有何意义?”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只怪我命不好,但愿来生再也不见你这个杀千刀的!”
“扶稳了,扶稳当了!小姐怀有身孕啊……”
四姐昨晚不是回夫家了吗?怎么一早又回来这折腾,少阳惺忪着眼,还未换好衣服,只是披着一件外袍便出来,走到院子正中,看到那排场才醒了些。
只见他的四姐正站在饭厅的一张八仙桌上,拼命地把头往梁上悬挂的一条白绫里钻,对着一旁想冲上来的大哥挥舞着手里的剪刀,在自己的脖子附近游移着。
下边的几个仆人丫鬟则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抓住她的脚踝。自家爹爹一脸慌张地站在屋外,指挥着下人们,然后他的五姐正捧着一碗花生吃得正兴看到少阳跟他打了声招呼。
“四姐又怎么了?”
“你四姐夫昨天中秋晚饭过后,就没再回过家,今早有人说他昨夜进了宜春楼啊。然后你四姐就一早跑过来这边呗。搞到爹爹把我们都叫了过来。”
“厨房还有吃的吗?”
“有,早上还剩些包子。”
姐弟两对四姐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早看腻了,唯独自己那老爹还是会担心的。哎,哪有人上吊站桌子。
刚想转身去厨房,突然就感到两团小旋风,原来是四姐的两个娃冲了进去,他们又凑什么热闹。
两个孩子一进去,分别左右各一站好位置,然后半个身子趴到桌上,摇着他们娘亲的脚,心里默念一二三,哇的一声眼泪鼻涕一起哗啦啦地流。
“娘啊,别走啊,你走了,孩儿会好好念书的。”
“娘啊,别丢下孩儿,孩儿会乖乖的,再也不把你的首饰往井里扔了。”
四姐听到这,立刻大声道:“什么!?”
这一声太过凶狠,把两个娃的吓得更厉害,顿时哭声变得更加凄惨。
四姐在此等气氛,更是一脸哀怨,道:“不是娘要丢下你们,而是你们爹爹要娶新娘亲了!”
站在一旁半天的二姐终于看不过眼,道:“那个王八羔子敢娶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们忠烈侯府,以及我们礼部尚书一家都不会放过他!”
“对啊,四姐,你别想太多了。况且,姐夫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去找妓女,只是找些小倌……”意识到自己多话,少阳忙掩嘴。
“呜哇!好你个欧阳逸,成亲这么多年原来都是骗我,居然是找男人去了!我宁梓萱哪里对不起你了!让我死了吧!”然后又把脑袋往绳子里钻。
“哥哥,什么叫小倌?”
“额,应该是跟那些妓女一样的吧?听娘亲说是个男的。”
“爹爹要娶男的回来,我们不就有两个爹爹了吗?”
“嗯,是啊。”
“哇,太好了,以后就不用怕娘亲催着读书了。也不怕爹爹要多个娃娃不要我们…….”
听着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对话,众人只觉一阵秋风吹过,现在的孩子真是薄情得让人心淡。
“好哇!你们两个,哪儿学来这东西!”四姐听到,气得忽而不想死,跳了下来,一手揪着一个娃的耳朵厉声问道。
“呜呜,五姨教的啊,两个男的生不得娃娃。”大的那个马上撇清关系,五姐在收到四姐那杀人的眼光后,把手里的花生都扔给了少阳,举起双手表示无辜。
“好了好了,四妹,你就被闹了,你还怀有身孕,你能折腾,肚子的还不能折腾。这事你别担心,有大哥在,一切都能帮你做主。”宁仲璟保证道。
四姐要的就是大哥这话,于是她抽抽搭搭地便跟着几位姐妹回房歇息。累了一上午的好戏也就散场了,大伙都回去忙活自己的工作。
唯独少阳留在原地,心里觉得哪儿不对劲。依他对四姐夫了解,知晓对方并不是那样没有担待的人。记得之前他说为了查案要到宜春楼那边找几个小倌,这次突然彻夜不归,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吧?
少阳也不敢想太多,按照四姐的惯例,她这只不过是休息了一下,难保还会再闹起来,不如自己先去帮忙找找。
前脚刚跨出大门,迎面就碰上了四姐夫的头儿——刑部尚书符遥生。
符遥生作为刑部尚书却比自己姐夫长不了几岁,只是他这人跟刑罚,律法接触太多,整个人就如地狱的阎罗,总是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不好说话,阴森森的比尸体好不上多少。
平日相处让人总有种被审判的压迫感,一双深邃的眼似乎能把一个人里外都看个通透,让人发寒。
无论是什么样的犯人,在他的严刑与审问之下,都能把罪状一一招认。
或许是这人戾气过多,他的夫人在过门不久便病逝,此后他也再无续弦。听姐夫说,符遥生平日事务繁多,也无暇顾及家人,无谓再辜负了其他姑娘。只是自己那个姐夫同情心泛滥,说这上司孤零零一人可怜,故经常请他到家里作客吃顿饭,而在朝中出名孤僻的符遥生偏偏会应邀前往。
少阳与他打了个照面,明明外头阳光正烈,这下却感到了一丝阴冷。他心里有些忌讳这尚书大人,匆匆对其作揖行礼,道:“尚书大人来府中,可是找四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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