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众人捧腹大笑。华翎被他一推,顺势站起身走到云初身旁,伸出手轻佻地捏住了云初的下巴。拇指极娴熟地抹过他轻合的唇,在云初反应过来前转而又拿手背细细摩挲过他白皙细滑的侧脸。这样接触唬得云初一震,直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眉宇紧紧拧了起来。然而脚下退到梨木的躺榻边不由一绊,整个人朝后倒去。华翎却像是个练过些武艺的,手臂抓住云初衣襟一探一收,力道之大让云初一个趔趄,狼狈地撞趴在桌子上。桌子上一瓶洋酒正被撞翻,冲出的酒精溅了云初一脸。
这群恶少向来以欺辱人为乐,行径果然恶劣至极。云初心里恼怒却只记挂着来找景灏天求他放人,默不吭声地以手背擦了一把脸,正要起身却觉身体被人紧紧压制住,后头那人整个胸膛贴靠上来,与他贴得紧密无缝。桌边坐着的几人哄笑着退让,云初但觉那人的手掌在他后臀上用力揉搓着,竟是被他当众调戏起来:“骨架匀称,臀部紧实,该是非常可口呢!”
忙乱挣扎中但见景灏天趴在翠衫女子肩上笑得乱颤,一种羞而愤慨的情绪油然而生。华翎胯部一挺撞在他后臀,撞得他极力抵住桌沿的手斜刺里一滑,正带到了方才倒翻的那瓶酒。云初反手抓住瓶口再也顾不上许多,咬牙闷哼了一声将酒瓶甩向身后那人。
华翎玩得起劲哪料看似瘦弱的云初拼力反扑,白光一闪听见旁边的狐朋狗友及几个青楼女“哇”了一片,酒瓶已砸到头顶。不得已拿手腕去挡,伴一声破裂响声,华翎手腕上血红淋漓一片。他闷哼了一声另一手捂住手腕,疼得欠了身子。徐云初手中握着半只碎裂的酒瓶,气喘吁吁对准了意图侵犯他的人。
突然的变卦让整个场面静了几秒钟。女子早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半敛着身子在角落挤作堆。另外三五个恶少中有一人扶起了华翎,其余几个皆冷着脸围住云初,看这架势不把他拆了今晚是不会罢休的了。
只有景灏天还坐在凳上,他身子斜斜倚着桌沿,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云初。云初也没想情况会变成这样,然而意识到自己处境仍是紧紧攫住手中的武器意图自卫。淡色的薄唇微微张开,接续喘息致使胸膛起伏不定。他清澈如浸水的眼眸同样紧紧盯着景灏天,透露出三分惊惶,七分决绝。
景灏天忽而冷冷一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挤在角落的女子立时如蒙大赦你推我挤往外逃走。屋里一时清爽了许多,景灏天一手撑着桌面终于站起了身子,云初这才看出他白色衬衣背带西裤下的体魄健壮魁伟,足足高了他一个头。他缓缓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看他:“身手不错嘛,竟然伤得了华翎。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你要因此付出什么代价。”
景灏天此言一出,围住云初的几个人中已有人按捺不住,飞起一脚踢在云初背上。那人站在云初身后,出手快速令人无法反应。云初被他一脚踢到地上,酒瓶撞在地面脱手飞了出去。几名恶少一拥而上对着云初死命踢踹,攻势迅猛让他连还手的空隙都无。而景灏天转身拉住华翎手腕凑近了细看,叫扶住他的人带他先回去叫私家医生包扎伤口。华翎临走一把拉住景灏天,轻声道:“下手别太狠,回头我自然有办法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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