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保证考上大学。”
“考最好的大学,将来赚钱孝敬张叔!”
童言稚语,张景松没往心里去,只当配合他游戏,“好,那我等着享清福,就指望你了。”
林荫道阳光斑驳。简阳填饱肚子,脚步轻快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望他一眼。张景松感觉自己白捡了个儿子,对唐瑞有种报复的快感。你看,让你把儿子交给我,现在小家伙认我不认你了。心里一高兴,放了简阳半天假,不送他回学校上课了。
“那张叔你呢?”
“陪你偷懒。”去他妈的。
简阳比胜利手势,“耶!”
张景松刚才揉他脑袋,发现他面前的刘海都盖到眼睛了,影响视线,带他去理发。店内播放着轻音乐,张景松平躺在椅子上,享受温水冲淋。头顶有一盏吸顶式吊灯,光线被灯罩晕开,朦朦胧胧,张景松看着看着,起了些睡意,合上双眼。
他听见技师问要不要按摩头部,嗯了一声。这算是洗发的附加服务,店里客人大排长龙,张景松以为对方会潦草了事,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相当周到,由前额至耳后细致的按压,向上推至头顶,接着沿后颈的经络揉捏,一寸寸移至肩膀,托起他的脑袋,手掌伸入衬衣,按摩他的肩胛。张景松如同漂在海上,浑身舒展,喃喃问,“你是几号?”对方刚才讲过,他忘了。
脑袋上方传来噗嗤一声偷笑,他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昏暗的环境,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换人了。简阳手上没停,笑着打量他,“我叫简阳,先生下次来,找小阳就行了。”
张景松清了清嗓子,“怎么不去剪发?”
“排队,无聊。”
年轻技师满手泡沫,站立一旁,“你们父子感情真好。”
张景松没有否认。在昏黄的灯影下,他与简阳目光纠缠。少年的刘海被撩了上去,露出平整的额头。张景松首次注意到,他的底子很好,皮肤光洁,五官俊秀,现在还带着点青涩,面部轮廓不是那么明晰,但是过几年,他会在荷尔蒙的催化下蜕变成一个魅力十足的男子汉,锋芒如火无人可挡。那朦胧的灯光太具有迷惑性,张景松在心里描画,好似望见了他未来的模样,鬼使神差一个闪念,想起刘以亨的话,干脆把他收了吧。他的皮肤被这个念头唤醒了,察觉到简阳的触摸。温润的手指在他颈间抚摩,带走压力,带走紧张,有一点痒痒,但是很舒服,令人迷醉。张景松无声地叹了口气。
简阳仿佛捕捉到他心境的改变,目光变得粘稠起来,一簇火焰在眼底暗暗的燃烧。他浅而短的呼吸,手臂沿着张景松的脊梁滑向衬衣深处,没有再运劲,张开五指,整个手掌贴住他的后背。
在他柔缓地抚触下,张景松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心里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但只是一闪即逝,来不及捕捉。他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移动。
一股无形张力牵引着,两人的目光越缠越紧,像被缫成一股的丝线。简阳俯身向前,垫在他脑后的手插入湿发,轻轻拉扯……
轮到简阳了,理发师来喊他,他们同时惊醒。
幻觉如雾消散,简阳在他面前,仍然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他脸上涌起一抹红晕,好像挺难为情,不敢看张景松的眼睛,弥补什么似的,舔舔嘴唇,跟随理发师转身走开。
这算什么呢?张景松一阵懊恼。他怀疑自己是感情生活空白太久,竟对一个小孩子想入非非。丢人。
简阳系着围布坐在转椅里,通过镜子,望见理发师在他额前分出一片发帘,忙说,“不要韩式美男头,给我剪成熟点。”
理发师打量他,“不太适合吧。”
“剪。”
理发师操起剪刀,刷刷刷。
完事了,简阳一身清爽,让张景松看,“张叔,我帅吗?”
他两鬓剃得较短,中间的头发往后吹,露出美人尖。他现在留这个发型好像早了点,气场撑不起来。张景松好笑,嘴上答帅,心里却在想,不伦不类。
晚上张景松约了刘以亨,三人在外面吃饭,过后去学校搬行李。
“折腾。”刘以亨笑话他。
张景松还有一阵子要忙,怕简阳又放鸭子到处乱跑,干脆让他放学直接来公司。在他视线范围内,也好看着点。
简阳蛮想去,但心存顾虑,“我爸不会怪你吧?”
如果唐瑞知道,有可能。
“你不要惹他。”
唐瑞对外应酬较多,很少过了下班时间还留在公司,跟简阳正好错开,相安无事。
他的办公室就在张景松隔壁,橡木门上三个金字:ceo。有一天简阳放学较早,从走廊里经过,发现门敞开着,出于好奇,往里面瞄了一眼。
唐瑞拎着公文包向外走,目光一抬,恰恰与他对上。他立即识破了简阳的身份,拧起眉头,“你在这里干什么?”
简阳明明比男人要高,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却好像矮了一截,慌乱倒退,竟忘了开口叫他。
唐瑞三两步冲过来,抓住他的胳膊,“谁让你来的?”
张景松听见骚动,出来查看,手上轻描淡写地一拉,就把两人分开,“干什么?发这么大火?又不是可疑人物,我侄子,来公司玩,走错地方了。”目光把简阳一扫,“以后记住,我办公室在隔壁。”
最好不要说破,简阳懂他的意思,点点头,“知道了,叔。”
唐瑞很不耐烦,对张景松说,“你进来。”碰的带上门。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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