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得以带着泊儿沅儿逃离京城,便觅着线索找到这里,在这里定居,我去了哥哥他之前的住所,他仰慕魏晋名士,喜好清幽,住在有山有水有竹林的地方。”
杨母说着,目光落在杨泽魏休音二人身上,那眼神的意味便告诉他们,就是他们住的那个地方。
杨泽吓了一跳,杨泊急脾气,立马就跳脚了,急急道:“娘,你是不是疯了,那死过人的地方也能给大哥住!”却给杨母从未有过的凌厉目光一扫,立马说不出话来了。
小娃娃在杨母怀中睡着了,因杨泊的声音受到震动,微微翻动了身体,却没有醒。
杨母拍了拍怀中的婴孩,轻声说:“我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就一直在查哥哥的死因,后来才得知,哥哥他一直是自己住在这里的,那个诱拐了哥
哥的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就是说,哥哥他想必是被人抛弃了,又回不去家,才心灰意冷委身在那个小竹屋,和娘一样,郁郁而终。”
杨泽和杨泊听得愣了,魏休音却将嘴角加深的笑意抽了回来,恢复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姿态悠闲地问:“不知道夫人让我和阿泽住在哪里,今天又说出这么一番往事,所为何?”
杨母看向他,忽然眼神狠戾,一字一顿地说:“你跪下,我要你发个毒誓。”
魏休音似乎早就料到,也没拒绝,顺从地跪了下来。“请夫人示下。”
“我要你发誓,若是你日后胆敢对我儿杨泽变心负情,就让老天开眼劈死你!”
“娘!”杨泽忙站起来想要拉魏休音起来,颇有些埋怨地道:“娘你怎么能这么逼休音!”
“你小声点,吵醒了宝宝怎么办!”杨母不理会他,看向魏休音:“怎么样,你敢不敢发这个毒誓?”
魏休音唇瓣微微一动,举起右手中间四根手指对天,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杨母方才的话,还仰脸对着杨泽的方向又说道:“阿泽,你我今生今生为夫妻,如有一人违心背情负今日之约昔日之爱,皆不得好死!”
杨泽心口一窒,也撩袍跪了下来,和魏休音同样举指对天,缓缓说:“若违今日情谊,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魏休音在他对面笑着,如临花照水风姿楚楚,有如枫叶舞群山风华绝代。杨母在一旁看着,眉间的愁绪终于散开来,笑着对他们道:“行了行了,别深情对望了,快起来吧,这让沅儿他们进来看见不得吓死,以为你们干什么呢。”
说着对杨泊道:“诶,沅儿和湘灵怎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你快去看看。”
杨泊心中也是欣喜万分,应了一声忙跑出去,却在门口和跑进来的杨沅阮湘灵撞了个正着。
一叠声娇呼,杨沅和阮湘灵几乎是扑进来的,杨泊和杨泽忙扶着她们,忙问她们这是怎么了。
阮湘灵小脸惨白,已经不会说话了,杨沅尚且镇定些,却也是浑身发抖,咽了口唾沫,她才抑制住了心中的恐惧,颤颤地道:“杀人了……杀人了,刚刚赶车的车夫,给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杀、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纲跑得越来越远了……之前已经涉及了宫廷血案,现在开始进入江湖争斗,ooc了ooc,我继续,看能不能绕回来……
☆、第二十四章 出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寿宴自然是办不下去了,阮湘灵吓傻了,其余的人毕竟是经历过些磨难的人,虽然慌乱倒也是镇定了下来,一家人商量了片刻,决定让杨泊赶家里的牛车送杨沅阮湘灵和宝宝回城里去,宝宝是要送回家的,这种血腥之事冲了孩子可不好,顺便给阮家报个平安。
而杨泊去官府报案,阮湘灵和杨沅都是目击证人,官府想必会派人传他们去问话。
杨沅抱着孩子出去的时候在孩子脸上盖上衣袖,自己也闭着眼睛,杨泊着一只捂着阮湘灵扶着她出去,外面血腥杀伐的凶案现场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让人不寒而栗,偏偏现场不能破坏,血迹斑斑的,可是把来往的淳朴村民给吓着了。
杨泊杨沅阮湘灵都走了,杨泽自然要留下来陪着杨母,杨母倒是不怎么害怕,反而给他们盛了饭低了筷子,让他们先吃些东西不要饿着,眉宇间却抑制不住地泛起些愁绪。
挑了块不肥不腻的鸡肉点了酱放进魏休音碗里,杨泽只觉得喉头如堵,勉强扒拉了口饭进嘴去也咽不下去。
“这青天白日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命案呢?还是在咱们家。”杨母蹙着眉喃喃。
魏休音看不见,没受他们那么大的冲击,此刻比他们思绪都清晰些,他情知杨家一家隐蔽山野是绝对不会与人结仇的,故而从车夫的角度去想,便说道:“会不会是那个车夫和什么人结了仇,他的仇家来杀的他?”
杨泽点头赞同:“很有可能,马车和车夫都是妹妹雇的,我也不知情况,娘你知道么?”
杨母却摇头:“我看不会,这个车夫我是也见过几回,是城里那个什么保航镖局里的人,是个老实敦厚的,家里有妻有儿有女。沅儿她夫家原本是有马车的,要是派出去了呢就找这个车夫,我见过三四次,挺好的一个人,脾气秉性都好,不应该与人结仇才是。”
杨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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