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说,“喜欢。”
戚丰的呼吸猛地一滞,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他低骂一声,把青年往自己身前一拽,俯身一口咬上去,“妈的,叔叔早晚要死你手上。”
树影晃动起来,在草地上的俩人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几只知了原本叫的起劲,树底下突然多了哭声,破坏了它们的旋律。
它们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四肢纤长的青年趴在高大健壮的男人身上哭,满脸都是泪。
过了半小时左后,高大健壮的男人把青年抱起来放到草地上,青年还在哭,他哭的眼睛睁不开,腿也放不下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知了们一直在看着,慢慢的有蚂蚁和甲壳虫加入进来,一群小伙伴看的津津有味。
风绕着圈的经过,树叶打着旋儿的落下,一片两片的树叶掉在青年和男人身上,被撞到一边去了。
黄单浑身是汗的被男人捞在怀里,粗糙的手掌在他脸上摩||擦,他疼的抖了一下,通红的眼睛半搭着,半死不活。
戚丰把青年脸上的眼泪擦掉,就拿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鼻涕给他擤鼻涕。
黄单没有不好意思,记不清被这么对待过多少回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把身上的重量都压在男人的臂弯里,眯着眼睛吹风。
戚丰摩||挲着青年的肩膀,“你爸跟你妈又吵架了?”
黄单点头,“嗯,三天两头的吵。”
戚丰在他耳朵上亲亲,“咱俩以后不吵。”
黄单摇头说,“不可能的,你会跟我吵架。”
戚丰闻言愣了愣,“是吗?这么肯定?”
黄单说,“嗯,因为你有时候不讲道理。”
戚丰,“……”
他的面部抽搐,“怎么就不讲道理了?”
黄单不说话了。
戚丰揉着额头笑,“叔叔活到这个年纪,竟然被你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弄懵了。”
黄单没说什么,只是捏住了男人的手。
张瑶的电话来的不是时候,打乱了俩人的亲密时间。
有人一年到头都不见得给家里打几个电话,有人只有在没钱的时候才会打给家里,也有人隔三差五的就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就说一些日常琐碎的小事。
张瑶就是后者。
她打这电话,是知道了爸妈吵架的事,问起因是什么,有没有动手。
黄单说,“就是以前的事。”
张瑶叹气,“我听妈的声音都哑了,肯定哭过,你在哪儿呢?”
黄单按住男人的大手,“在外面。”
张瑶哎了声,“大中午的怎么上外面去了?哥,你们几个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能让我放心呢?”
黄单无语。
张瑶说着说着,就说起她哥的初恋,“哥,你结了婚,爸妈有孙子孙女带,就没时间吵架了。”
胸口一疼,黄单匆匆跟张瑶结束了通话,“我不结婚。”
戚丰眼中的阴沉褪去,把人搂到怀里,笑着说,“叔叔也不结婚,陪你。”
离开小树林后,黄单想起来了什么,他说,“你的肩头真有鸟屎。”
戚丰的身形一顿,侧头给了青年一个“叔叔已经忽略了,你为什么还要提起”的埋怨眼神。
黄单,“……”
贺鹏在医院养了伤回来不到半个月,就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儿。
警方来工地找王东强,他被带走了,傍晚才回来。
王东强回来没多久,流言就起来了,不清楚是从哪儿先开的头,传的沸沸扬扬。
传言说有人匿名给警方提供了一张借据,是王东强给周阳打的,一共五万块。
王东强怎么会给周阳打借据?为的什么?
因为不知道,所以猜想会有很多。
工人们会去猜,王东强是不是不想给那笔钱,也有可能是拿不出来,所以就把周阳杀了。
或者说,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周阳狮子大开口,王东强不得不要了他的命。
黄单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中间那个小卖铺却始终没动静。
工人们来买东西,会说说笑笑的议论两句,那里面添加了个人的情绪,事情的真假目前也不好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不出来王工头是那种人。”
“你们没听说吗?王工头家里人有精神病史,那可是会遗传的,他脑子有病,就不是个正常人。”
“不会吧?这也太可怕了。”
“还有更可怕的呢,贺工头被砸伤的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
工人们边说边往外面走,一惊一乍的。
黄单蹙蹙眉心,感觉这传言来的蹊跷,好像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他给戚丰发短信,那边说在公司里开会。
隐隐觉得要出什么事,黄单心不在焉,给一个工人算错了钱,被张父及时给发现了,等工人走后就发脾气。
“志诚,你这些天是怎么了?算错钱,拿错烟的事都干好几回了,你是不是还跟那个女的有联系?”
黄单说,“早就没联系了。”
“我懒的跟你说,你在小卖铺待着,我出去走走。”
张父说完就走出了小卖铺。
黄单伸头看去,见中年人边走边打电话,就想跟上去,他刚绕过柜台就被喊住了。
“志诚,你去哪儿啊?”
张母洗碗洗到一半,洗涤精用完了出来拿,“妈有事做呢,你看着店。”
黄单抿嘴,“好哦。”
片刻后,张父跟王东强在建筑大楼后面碰面。
张父开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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