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强说,“没注意,不过都是一个地方的,他年纪又那么小,戚工头应该会很照顾吧。”
有的人会把喜欢吃的东西留到最后,徐伟就是这种人,他先是吃掉卤蛋,最后撕开那根放了有一会儿的火腿肠吃。
找纸巾擦擦嘴,徐伟打了个嗝,“王工头,你的家族有精神病史。”
不是问句。
王东强的手一抖,指间的烟差点掉了下去,他把烟夹到嘴边抽,吐出一大团烟雾,“对,我爸跟我大伯都是,他俩前些天去世了。”
他往地上吐口痰,拿鞋蹭了蹭,“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百分百遗传,我就没有。”
徐伟看着小卖铺里的一个中年妇人,“你老婆怀孕了?”
王东强点点头,“是啊,快六个月了。”
徐伟把泡面盒丢进花坛边放垃圾的箱子里面,“那就这样,有情况我会再联系你的。”
王东强起身挥手,“徐警官慢走。”
车子离开后,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指间的烟也被掐成两段。
回了房间,王东强从最底下的抽屉里面拿出药瓶,倒了一把药进嘴里,也不喝口水就硬吞了下去,他咽咽口水,躺在床上喘气。
中年妇人走上来,“东强,警||察为什么找你?都跟你说了什么?”
王东强翻过身,拿背对着她,“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中年妇人弯腰推推他,“随便聊聊?你蒙谁呢?你干的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要是连累了我……”
后面的话被王东强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中年妇人转头收拾着椅子上的衣服裤子,她哼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出去了。”
王东强从床上坐起来,满是横肉的脸伤此刻什么表情都没有,“哪天晚上?”
中年妇人没回头,不然肯定会在看到张父的样子后吓的尖叫,“还要我说的仔细点?不就是老张那小卖铺被偷的晚上吗?”
王东强下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工地上干了几十年的活儿了,手劲非常大,下手也狠。
中年妇人的手被一拽,当下就红了,她气的骂道,“王东强,你想干什么?现在我肚子里怀着你的种,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打电话给你妈!”
王东强有个死穴,就是他妈。
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的,儿媳可算是怀孕了,她那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要是儿媳和孙子有个好歹,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这会儿王东强手上的力道松了,“你少给我添乱惹事。”
中年妇人揉着手腕,“废话,我又不傻,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警察肯定会盯上来,谁知道你有没有瞒着我干什么勾当,被查出来了连我都要跟着倒霉。”
王东强的脸色缓和下来,他把手放在妻子肩头,“你好好养胎,别没事找事就行了。”
中年妇人把王东强的手弄开,“以前你是这样,现在还是,我问你什么,你都不告诉我,自从跟了你,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她说话速度快,话里带刺,夹杂着怨气,“你整天在那捣鼓一堆账单,说这些年总共赚了一千多万,我连个零头都没看见不说,过年了还有人上家里讨债,就没有哪个年过的舒心些。”
“上次你喝多了,还说跟别人合伙搞了个工程,要发了,问你什么工程你也不说,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
王东强一脸的烦躁,“说了你也不懂,出去吧,我要睡会儿午觉。”
中年妇人的脸色不好看,“什么叫说了我也不懂啊?你说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王东强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就吼叫,“出不出去?”
他把怀着身孕的妻子拖拽出门外,砰地砸上了门,伴随着一道咒骂声,“有病啊你,死了算了!”
黄单出来拽辣椒,看到王东强的老婆在跟他妹妹站一起聊天,还不停擦眼泪。
小卖铺里传出张父催促的声音,“志诚你赶紧的啊,你妈等着辣椒炒菜呢。”
黄单回神,在绿化池里拽了几个小辣椒回去。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到一半,张父张母就吵起来了。
黄单在想事情,也不知道这老两口子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他没再继续扒饭吃,听着吵架的内容。
听了几句,黄单就知道跟自己的任务没关,又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原主爸吃得开,会交朋友,年轻时候很有女人缘,原主妈一直记着呢,时不时拎出来骂几句,也不知道最后糟心的究竟是谁。
说到底,还是穷。
搞个工程不但没有给存折上加个数字,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好不容易要到一点钱,还都全拿出还债了。
原主妈知道原主爸死要面子,就总是拿这事损他,不是说朋友多吗?结果呢?儿子结婚,连个办酒席的钱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房子了。
张父把碗筷往桌上一扔,踢开椅子说,“不吃了!”
他走后,桌上的争吵也消停下来,张母喝着药酒咂咂嘴说,“志诚,别管他,吃你自己的。”
黄单问道,“妈,怎么了这是?”
张母说,“神经病。”
下午黄单早一小时离开小卖铺,说是去拍照片,其实是约会去了。
太阳很大,晒的人发头昏,小树林里比外面要阴凉一些,但还是热,知了叫个不停,很吵。
黄单去那儿时,男人已经在了,正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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