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定困惑,为何老圣人将您遣到这里来,而这儿为何跟想象的不同,老臣说的对吗?”
永锦早年听过二人的名号,父皇登基前就极为交好,因此还受到了不少猜忌。后来这两个人被皇帝找了个原由放到安陆,这一放就是十多年。
因为跟其他一些旧部老臣一起被罚,遣到这里只当给他们养老来了,不想今儿看到的居然是这番让人热血沸腾的景象。
“老臣先一样一样的说,若是殿下有疑问就一个一个的问,如何?”
永锦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与他的想象截然不同,有些难以置信。就像离京时父皇说让他来管理老兵卒,实际上可能...可能暗示的并不是老弱残兵,而是...真正的老功勋们!
这样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父皇会在离京城不算很远的地方花了大工夫偷偷布下军防,还用老兵卒掩人耳目。另外,就是手中的这把尚方宝剑。
这还是高祖皇帝御驾亲征时用过的,后来一直供奉在养心殿,太子用过一次被皇帝授意当即斩杀了一名暗潜在朝中的前朝余党。后来几年一直没人动过,都是敬而远之。
“原本周大胡子和老臣都是被圣上特地安排在此处,宫中秘帷总有一些连皇上也未必能顺心的事情。特别是近年来听闻宫中有人作乱与外藩勾结,意图谋反。”
“特别是平安州,听说动静挺大的!哼,连甄贾两家似乎都搅在里面厉害着呢!”周勇弛气呼呼的插嘴说道:
“圣上英明,自然要备些自己的人手。听闻你是当今最不受宠的,臣下就知道,肯定是您!”
肯定是您!?
永锦压下心中的波涛,轮说不得宠的自己还真的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过:“这话周大人如何说起?”
“难不成四殿下还不明白,当今这辈子做了皇上,却还是...”
“周大胡子,在四殿下跟前儿还像你我那般说话吗?”
“老臣没别的意思,只是替圣上冤屈。”周大胡子憋着嘴有些郁闷的说:
“圣上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不受宠的,连自己所娶之人都不能选择,被当时的皇太后压的死死的。后来兄弟相残,连你的母妃...婉贵妃都被皇太后给致死了!”
周大胡子想到当年还是愤怒:
“要不是圣上让你‘不受宠’你能熬到皇太后没了吗?哼,她说什么一心念着老臣旧部,担心圣上年轻安抚不住老臣,镇不住朝廷!其实妄想效仿海上他国,自立为皇!只是后来被你父皇千般万般的阻止了,可惜最后还是没能保住你的母妃。”
周勇弛的话过于惊心动魄,永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何一点耳报没有?”
“都是陈年往事,说起来勾着当今圣上的心痛。而且那个老妖婆已经被你父皇处置了。想当初你的母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最后落了个‘病逝’。
你父皇实在不敢再来一次,只得将你冷落一旁。要说你父皇当时跟婉贵妃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琴瑟和鸣,只叫人艳羡。他能不让自己宠爱的女人最为挂念的孩子好生长大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
老皇帝是友军~
☆、no.26
“可是我从来没感觉到...”永锦无法在意周勇弛有些越据的话,内心无法一下接受。
“哎,老臣就说你父皇是被那个老妖婆坑怕了,才不敢对你有过多的表示。你看,今天把我们放到你身边,又安排齐岳桥在你身边教导,就是最大的表示了嘛!”
“难不成一切都是父皇的安排?”
汪文此刻忍不住笑道,“殿下,您还真是糊涂,你就没觉得齐太傅长的像谁吗?”
永锦脑子轰隆巨响,只听汪文说道:“别怀疑了,就算你是皇子殿下,日后叫了他也少不了一声舅舅,哈哈哈。”
永锦今儿可算是被重新认识了一下周遭一切,回忆起儿时到大的种种,一切的以后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不过,本殿还有疑惑。”
“您请讲。”
“是关于去年被钦点的探花,贾芸。不知为何父皇点了他,又将他流放千里?”
汪文笑着回应:“老臣不敢揣摩圣意,只是这样有才德的人,圣上自有乾坤。”
如果这样说的话,六弟,‘诺王’是不是并非取自‘千金未必能移性,一诺从来许杀身。’而是‘君子一诺千金,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意思?
不过永锦一想到面见父皇,不是罚跪就是被训斥...嘴角绷不住撇了撇。
周勇弛在这方面是个没心眼的,一见永锦这个小动作就乐的哈哈大笑,见永锦有些疑惑,说道:
“你那个父皇,从来有事就自己憋着,但凡不耐烦就喜欢撇嘴角,表面上还装的大度非凡,其实心眼小着咧。老夫可吃过你父皇不少亏,哈哈哈,这要不是真心亲近的人还真是不知道呢!”
汪文也笑着说:“四殿下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言间的小动作都跟年轻时的圣上有模有样啊。”
只是别像他那样小心眼就行,汪文也不禁笑了。
这话让永锦陷入了回忆,自己单独面见父皇的时候还真没见过他撇嘴,倒是跟太子殿下和三哥一起面圣时似乎有见过...
如果没记错,多是在...太子殿下明褒暗讽自己的时候...并不明显只是自己有这个习惯就会更加敏感一些。
当下心中有股暖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但是放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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