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请殿下给老夫验验军吧!”周勇弛双手抱拳,洪厚的一声‘请’字,清掉了永锦心上的盘踞数年的疙瘩。
将士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正是当年,声音洪亮精神饱满,手持钢刀个个虎虎生威。
“咱们虽然在安陆府不打眼,但是一旦出变,往北一百里是问莫坡,那是最后一道天险,我们必当守住最后一关。如果守不住,那么叛军会直扣皇城,一捣皇宫要害!您肩上的担子重啊。”
“等等,周大人所说的最后一关险在架路关,那第一关险是在架路关?”
“不是常年带兵打仗自然是不知道,都以为第一关险是在泰源以东七十里的架路关,当是滨国与布尔国和咱们永清三国交界处,但实际上根本不是。”
周大胡子捋了捋自己的被风刮的有些扫到脸的胡子,十分严肃的说:“第一关险在泰源以北...”
“难不成,是扬武镇?”永锦有些后背发麻,问道:“是不是杨武镇?”
“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的确是扬武镇!”
周大胡子竖起大拇指对永锦称赞道:
“那里特别不打眼,但是布兵打战难啊!一马平川,全是黄沙。那里饥穷养不起骏马,边防卫所没有足够的军粮。而对面贞国,土地肥沃,骏马成千上万匹,各个是马上作战的好手!一旦他们的人马进犯,只会选一马平川的扬武镇突击,一无阻拦,二没有充足的粮草够卫所支撑,只要速度快,贞国不出五日就能压过扬武镇。”
“可是扬武镇后方还有几十里的黄沙漠...”
永锦闭口不提贾芸已经种出了番薯等物,但心中已有分辨。那时自己暗自责怪父皇压下折子只传口谕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贾芸甚大的功劳,原来都是为了日后打算。
将贾芸藏在暗处,作为守关利剑,镇守扬武镇。
“殿下英明怎么想不明白,贞国骑兵一向彪悍残暴,既然进了扬武镇能让那里的人跑进黄沙漠吗?哼,都是些嗜血的怪物!”
“虽然内忧外患有的,但目前来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发生的。殿下还请放宽心,老臣定当竭尽全力辅助殿下...”
“老夫也自然会的!”
到了夜间,祝柳到永锦身边伺候着,身在这里也不用再为防备什么。只是递给他一个蜡封的秘丸便先避让出去了。
永锦掰开来看,上面只有寥寥两句:于安陆四百里伏匪,皆杀之。
显然是给‘保护’他的近侍的密命!
而上面的签章只是个门中月亮的图案。永锦吸了口冷气,这分明是‘月关’!
果真有人想要造反!
祝柳提着食盒进来,不耐烦的说:“周大胡子实在太能喝酒了,弄的殿下您都没能好好吃个热乎饭。小的给您找小厨房备了些饭菜,您先简单用着。”
“祝柳,你留下,老实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永锦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主子说您要是这么问,就把这封信交给您。您自己看,小的虽然得主子的力,但所知甚少,还请殿下宽恕。”
祝柳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高高的举起。
这是齐先生的字迹。
“你先在门口候着,但凡有事第一时间禀告。”
“小的明白!”
信上内容与两位大人说的相差不多,原来齐先生是母妃的庶兄,一直以来低调的陪在自己身边是父皇的安排,他不能陪同自己的成长只有让齐...舅舅来教导...养育...
永锦回忆父皇临走前说的话,确实有说过‘万一贞国或者布尔国,或者其他什么小国来犯,是不是就能直接打马到御前!’
这样的话,这个外藩很有可能就是能能突破扬武镇一路直逼十里戈壁最后能够只扣京城的...贞国与布尔国。之所以说的如此委婉,也许...有内奸...而内奸一定就在那几个人之中!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通知贾芸备好军马,朝廷上的人不能尽信,所以...一切都要靠扬武镇,靠贾芸自己了!
就算惊动了朝堂兵马,想必也是没用的...内奸定早早的打点好了这一切,阻挠大军前行。
这么说来军备常年没有更新,老化损耗现在看来也是被他们动了手脚。
若是能击退贞国定然大快人心...若扬武镇陷,安陆府势必就要第一时间赶到十里戈壁守住关险,以求御敌。
六弟所在的外疆地处东南方,东边是擅长水军的滨国,南边又要压着南可汗的蒙丹国。形势特别不乐观,只得相信六弟这么多年早与父皇通气,能利用自己的亲兵抵御他们。
否则一旦北边边关战事告急,南可汗可是出了名的善打秋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永锦当晚翻来覆去的消化着这些事情,又对贾芸所处的扬武镇担心,又对贾芸...担心...。一晚下来居然没怎么合眼。
虽然不能确定是谁给外藩勾结,不过...永锦还是觉得太子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人,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再做下去就算当了皇上又有几年的皇位可享呢?
***
扬武镇今日天气难得放晴,贾芸作为副千户却还要统领南千户所一千余将士。
不知朝廷封了他这样的官儿轻飘飘的是想让他继续搞种植还是搞种植...贾芸实在不想自己难得的军旅生涯都花在种地上面。
能够带兵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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