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冰现在连杀了苏虚的心都有。
这人他娘的在这大半夜的作什么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吃口荤的结果你一筷子给我把肉打地上去了,还命令我去给你盛碗汤,不厚道啊这!
沈镜冰和魔王赶忙起身整理一身衣物,待服帖之后再应了一声“知晓”。
说起苏虚,沈镜冰受伤,躺了这么些天,都快把这人给忘了,好像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把这人给直接忽视掉了……
那天晚上,沈镜冰倒是还真没怎么在意苏虚的行踪,只记得那群羌族人看见“向笙天”挟持了苏虚就开始疯狂逃窜,小小地伤了他一刀,等第二批魔界士兵冲出来时将苏虚连同那些族人一起扔给那帮魔界士兵跑路了。再后来就是遇见向笙天的队伍,再同他们打起来。
这么说来,那天晚上的苏虚好像有点怪怪的,自己似乎没有在意来着。
罢了罢了,有什么要问的直接当面问他,自己在这儿瞎琢磨也琢磨不出个什么来。反正他苏虚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机会。
魔王领着沈镜冰去了苏虚那间帐子:“先生,本座将他关在这里,可需要本座同你一起进去?”
沈镜冰心道,既然是“关”,为何还这么不知礼数得大半夜传唤自己去见他?!究竟他是囚犯还是自己啊!面上却不吐槽出来,只是摇了摇头,回头问魔王:“老大,你有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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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上颠着方才魔王借给自己的短刀,在掀帘入内之时将其收进袖袋之内。自己可不能保证眼睛看不清还能有几分胜算能打的过苏虚这么个专门打仗的人。
在一瞬间挤出一副笑颜,沈镜冰踏进了烟雾缭绕的帐内——这苏虚待遇竟然比魔王房间还好,还给他点安神香!沈镜冰忽然进了这么个环境,嗓子还没好利索,一口气吸进这么多烟气,忽的就剧烈咳嗽起来。
可是仿佛聋了的不是沈镜冰而是他苏虚一样,等沈镜冰咳完了他才缓缓从书中抬起头来:“坐。”
坐你妹啊!现在谁是阶下囚真的分不清么?!沈镜冰那基本上五米之外人畜不分的眼睛在滚滚浓烟中更是难以辩识物体,帐内灯光又昏暗,凭着一点大概的轮廓他才能摸索过去。
眼镜!!!
沈镜冰内心咆哮,盘算着哪天找张药皖弄一副来,但在别人眼中他还是波澜不惊的。他能相当熟练地控制这种内心腓腹外表装逼的技能,自然纯熟。
“苏将军深夜叫我来,是所谓何事?”沈镜冰这样叫他纯属恶心他,这会儿对于苏虚的怨气比平时还高。
“不为别的,只是忽然想同沈先生说说话罢了。”
此言一出,二人都没话讲了。苏虚更甚,看了看沈镜冰,又低下头去看书去了。
有什么好聊的啊……沈镜冰简直无语。
“那天晚上……不是你吧?”沈镜冰忽然这么突兀地开口,说了才觉得这话说得不够严谨,又补充几句:“我是指那个被‘向笙天’挟持的人。”
“自然不是我。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来打我们的主意,我会这么蠢?”苏虚忽然玩味地笑了一下,看看沈镜冰究竟什么反应,可他不知道沈镜冰现在连他的五官都看不见,还谈什么表情。
苏虚现在内心很复杂,又想报仇,脑海中却又频频浮现那也沈镜冰的身影。两种想法的交锋让他在魔王和沈镜冰面前底气总是不足,却总还要装出一副坚定不屑的模样。
没事儿……自己,还有底牌!
沈镜冰想,那这算是他掉过包了。不过纠结这个又有什么用?问他究竟想干什么?可自己早就研究清楚了。现在就算苏虚还想再做什么,人被关在魔界的大营里,他还能怎么样?
“你说,你们魔王大人将我关在这里是干嘛?”
“养鸟,哪天开心了让你唱两首歌来听听。”沈镜冰不想跟他废话,但是好像又找不到理由离开,只能这样相当幼稚地恶意嘲讽他,无聊到就算见他生气都没什么兴趣。
这种小的激将法自然也是激不到苏虚这只半大狐狸的。狐狸转了个口又问:“那日沈先生受的伤怎么样了?”
实在是坐不住了,沈镜冰把话给说开了:“罢了,你我在这儿坐着东拉西扯不知所云也是浪费时间。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点近视,其他能跑能跳还能一刀捅死你;我跟别人关系还不错也不劳苏大将军费心了。”
一口气这么大一段话,沈镜冰有些可笑地换了口气,气势一下子弱下去不少。再调整了一下心情,他又回到了比之前还要不屑一顾的状态:“不用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直说吧。”
说实话,自从这个沈镜冰换了个人,苏虚就再没看见过这个人的眼睛。他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一个蠢兮兮的普通人,哪里比得过那个精明的家伙。
可是方才那一句话出口的时候,苏虚无意中看进了他的眼睛,却被那黑洞一般的深邃给硬生生吓了一跳。
他忽然觉得,栽在沈镜冰手上是情理之中的必然事件了。
二人之间的交流停顿了好久,沈镜冰就一直以这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苏虚发觉自己无法从那种震颤之中回过神来,略微牵强地扯出一个笑来:“让我见许三和方宇。”
沈镜冰什么也没说,忽然就起身抽刀,那柄足有小臂长的刀就这么架在了苏虚颈上:“说吧,你怎么跟外边联系上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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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有敌情!”魔王刚送沈镜冰进去,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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