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情识,哪来的爱人之力?
禾越闻言竟是笑了起来。
婰婰疑惑瞧着她:“你笑什么?”
禾越开口道:
“感情这种东西吧,就像是一棵草。”
“最是命贱,又最是顽强。烈火焚身能将其烧得一干二净,可来年春风一吹,又生根发芽。”
婰婰听的云里雾里:“你在说什么天书?”
禾越目不转睛的瞧着她:“若你是真心喜欢扶苍的,纵然没了情识,你还是会控制不住被他所吸引。”
“情识如草,死灰复燃,灭不掉。”
“这么多年,你始终忘不了扶苍,不就是证明吗?”
禾越不疾不徐道:“若非刻骨铭心,怎会没了情识,还会因他心起波澜?”
无爱亦无恨,若真忘得一干二净了,纵相逢也只是陌路罢了。
婰婰心头微微震动。
不知是因为禾越的一席话,还是因为在她心头,依旧有一粒草种残留着生机。
“我没与扶苍接触过,也不知这位魔尊陛下真实为人到底如何。”
禾越淡淡道:“你与他之间的那些过往啊,复杂的让人看不明白,能搞清楚这场迷局的只有你们自己。”
“只有一点,作为过来人我想说与你听。”
禾越难得如此郑重,许是被婰婰与扶苍之间的纠葛给勾起了伤心往事吧。
“误会这种东西,能当面解决就干脆了得的说清楚。”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不容易,更别说是互相看对眼的。”
“有缘无份这个词儿,太扎心了!”
婰婰听着,难得没有打断她。
禾越的过往,她是清楚的,说白了禾越之所以化魔,不也是因为一个‘情’字?
气氛略显沉重,禾大姐叹了口气,话锋转的突然:
“做人能找到个喜欢的都这么难了,更何况是你这个瞎眼凶兽了。”
“扶苍嘛……丑归丑,但配你的审美啊!”
“那狗男人假死的事儿是比较狗,但万一有隐情呢?嗐,照我说,只要他不是原则上有问题,你就与他重修旧好……啊——”
一通废话的结果,就是禾越被婰婰打的抱头鼠窜。
两人在藏书楼上一顿瞎闹腾,这沉闷的气氛倒一下又活跃了起来。
禾越顶着一头乱发,恶狠狠的瞅着某个孽畜。
心里怨气横生,妈的!果然她刚刚就不该劝,就该让这眼瞎孽畜孤独终老!
婰爷霸气十足的在位置上坐着,一副爷谁也不爱的架势。
她抽了两口烟,瞅着禾越那横眉竖眼的样子,眼底却滑过一抹笑意。
虽是个讨打的,却是在她最低谷时,依旧不离不弃的存在。
只是禾越刚刚这一席话,倒让婰婰想起了些事儿。
“你不会还在惦记那个男人吧?”
禾越表情一瞬不自然后,斜睨她道:“老娘惦记的男人可多了,你说的哪个?”
“还能是谁?”
婰婰一耸肩,“你过去在魔界搜罗了那么多男宠,却又不碰他们,只摆在跟前当摆设睹物思人。”
“你那些男宠丑便罢了,还丑的一致,每个人的右耳垂上都生有一颗痣。”
禾越脸色变幻不定,色厉内荏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不知道!”
婰婰一撇嘴,也不戳破她。
“逝者已矣,你也该放下了。”
禾越抿了抿唇,半晌后道:“执念哪是这么容易放下的,你笑我愚蠢也罢,没出息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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