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精虽死,但遗祸未消。
整个沧澜山在打洞蛤蟆与婰婰的双重施虐下,已成了中空脆皮。
山阳面的穹苍观还好,所靠近的山脚已是低矮之处,但阴面的归宁镇却是有些危险。
若哪天来个倾盆大雨,来个山体滑坡塌方,妥妥整个镇子都要遭殃。
加上当地山民对蛤蟆精的迷之崇拜,后续抚民之事也有的忙活。
不过,像这种安民利国的大事,当然不需要婰婰出面了。
萧皇极麾下的人到的倒是极快,他带着卫云郎去了归宁镇那边,婰婰与禾越倒是继续留在穹苍观内。
之前那寂翎死后,婰婰便想找个机会来这里瞧瞧,眼下倒是心愿得成了。
两人在观的三层楼上,寂翎就是在此找到了那所谓的魔修之法。
“还真是魔修之法啊,与你所创的噬魔道还有些相似之处。”
禾越看着津津有味,婰婰抽着烟坐在一旁的摇椅上闭目养神,闻言冷嗤:
“屁的相似之处,分明是狗屁不通。”
“按照这上面的修炼,就算是个正常魔都能给炼成歪屁股,更何况是凡人。”
先前她粗略翻了一圈,看完就想把这所谓的的魔修之法给烧了。
禾越忍不住道:“这鬼迷日眼的密宗还真有意思。”
“以扶苍为尊,魔修之法用的却是你的噬魔道,虽说他们给的这功法也只是个滥竽充数的玩意。”
“不过,扶苍对你真够意思的,这么多年这么多人族的功德供奉悉数都给了你?”
“这男人吧,狗虽狗,但不声不响的为你做了不少事嘛……”
婰婰挺着一脸假笑:“你不去跟过去揩卫云郞的豆腐吃,跑来我跟前碍眼干嘛?”
“没良心的。”禾越哼了哼,丢下那张残页,往婰婰跟前一凑:“你与幽王怎么回事?”
婰婰神色淡淡:“屁事没有。”
“你假不假?”
禾越啧啧两声:“平时那萧皇极恨不得十二个时辰粘着你,你不说对他多热情吧,但有时间势必与他拱在一堆。”
“我记得前两天你去找他,在他房里待了半个时辰后就走了,然后天一亮你俩就成了这副死样子。”
“你俩那天干嘛来着?”
禾越说着,还用手肘捅了捅她。
婰婰神色不变,眯眼看着禾越,颇有几分疑惑:
“我寻思着,你过去高低只是个色胚,与八婆没什么关系。你现在是进步了呢?还是退化了?”
禾越学着她的样儿,翘起个二郎腿,边抖边道:
“唠唠呗,别的不说,老娘盘过的男人可比你吃过的贪欲还多。”
“你那些假把式也好意思拿出来夸?”婰婰嗤之以鼻:“也没见你真把哪个男宠给睡了,不就是摆在那边干看着不上手。”
禾越表情讪讪,有点被揭了老底的羞怒:
“总好过你这混头子吧!活了万年了还母胎单身,哦不!你丫就是扶苍养的小媳妇!”
婰婰眼看就要削她了,烟杆都扬了起来,禾越闭眼缩脖,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她紧张的扒拉开半截儿眼缝儿,就见婰婰依旧大爷似的嘴吞云吐雾,压根没准备动手,纯粹就是吓唬她的。
一口浓烟吐禾越脸上后,禾大姐正给呛的不但咳嗽。
婰婰忽然掐住她后脖颈,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拽。
那张小脸紧绷着,表情无比严肃:“其实告诉你嘛,也无妨。”
禾越难得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心头也是一紧,忍不住猜测到底两人前夜发生了什么?
难道又涉及到了什么大事?
婰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快速道:“他说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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