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弥漫着一股异香,锦榭全身武功使不出半点劲,只能任由龙悠动作。从龙悠对锦榭起了这样的心思,他就想过或许终有一天会这样,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可他心里还抱过一丝侥幸,若是锦榭能接受他呢?
☆、第五十五章
可侥幸到底只是侥幸,锦榭不可能接受他的。锦榭今日才知,原来他从未看透这个帝王,曾经会为亲人脆弱流泪的太子,早已死在了那场宫变里,锦榭冷脸讥讽道:“皇上,臣是男子,这样有违常伦,您不觉得恶心吗?”
龙悠受激,在锦榭后颈上咬了一口,愤怒道:“恶心?你觉得朕恶心?锦榭,凭什么!凭什么岑晏华可以朕就不行?”
锦榭心中为龙悠不耻,所以他当初因一桩小事降了岑晏华的职就是误会他们有染吗?“皇上还真是心思不堪,臣与晏华只是好友,当不得皇上这一句,平白玷污了臣与晏华的情谊。”
这才是真正的锦榭,笑时如神降世拯救众生,厌时如鬼魅罗刹毁身灭心。龙悠再次被锦榭刺痛,“好友?朕玷污你们的情谊?湘南人信佛天下皆知,岑晏华是湘南人,你会不知道佛珠的含义?”
送佛珠意寓护人平安,开了光的佛珠则更彰显佑人的诚意。可若要锦榭凭这个就相信岑晏华对他有那种心思,他是如何都做不到的,可他不信又有什么用呢?
“皇上误会了。”再多的话锦榭也说不出来了,再多的话都是苍白的。
锦榭的挣扎渐渐停下,听着锦榭此时平静的声音,龙悠眼底的怒意退去,剩下的是一片慌乱,“锦榭,不要走!”
锦榭嗤笑一声,道:“臣能去哪里呢?皇上这香是西南所产吧?臣听说此香药效极久,闻者全身软弱无力,连普通的孩童都比不过,若无解药,多闻几次便会上瘾,日后没了此香便活不下去,皇上既然用了这香,还需担心臣离开吗?”
真相虽然来得晚,可诛心程度却比任何时候都猛烈,这段时间锦榭都在皇宫,龙悠从未派人去过西南,那这香只能是那次带着幽然王的玉佩授封西南封地时得到的了,可笑,原来一开始的臣服与感激,就在这场算计里得到了结局,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帝王吧。
龙悠将锦榭掰了过来,正脸相对,神色哀伤的告诉他:“朕不会这样对你的,只这一次,朕的锦卿太强,若无外物,朕留不住你...”
锦榭不愿看他,别过脸去,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他想追随的帝王了。
龙悠被锦榭冷漠的态度刺伤了心,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这种宛如薄刃赐予凌迟的眼神,“你发现了是不是?所以你最近才有意无意的躲着朕,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朕的心意?”
锦榭侧低着头,不欲说话。龙悠哑声笑着忽然放开了他,步步后退,带着一个帝王仅有的哀求问他:“一定要走吗?”
没了禁锢,锦榭受御书房内燃香影响的身体有些无力,后腰靠在龙案边,勉强抬眼看过去,“臣应该留吗?”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锦榭以一句话变成了无尽深渊,龙悠攥紧衣袖,转身走到门外,吩咐道:“带锦大人下去休息。”
说是休息,不过是不想把囚禁说的那么难听罢了,锦榭任由太监将自己搀扶到承龙殿,皇帝的寝殿里。太监扶他靠在软榻上,行了礼便出去了。
锦榭从袖中抽出那把雕花折扇,自嘲的笑笑,西南的软□□效有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半个月之后,又是什么光景呢...
锦榭一个人在承龙殿里待了半日,入夜用晚膳的时辰龙悠才回来。殿门打开,锦榭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龙悠抬手让太监们上菜,走到锦榭身边扶他起来,温柔的道:“吵醒你了。”
“皇上是打算一直囚禁锦榭吗?”
“你一定要这样与朕说话吗?”冰冷的话语,无神的双目将龙悠的温柔逼得无形,空气中安静的片刻,龙悠终是退了一步,道:“用膳吧。”
没让小太监帮忙,龙悠扶着锦榭走到桌前,为他布菜,桌上的,都是曾经在锦府里他常吃的,锦榭讥笑道:“皇上这是在豢养金丝雀吗?”
布菜的手一颤,龙悠看着锦榭许久,放下筷子微微叹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锦榭又是一声冷笑,拿起手边的筷子用起膳来,皇宫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会腻,可这一桌子临安菜,若是不吃,岂不是白白浪费?锦榭从不是个会因眼前困境而委屈自己的人。
龙悠见他吃东西,此前的阴霾和落寞散去,面露温柔的看着锦榭,时不时的自己也吃两口。晚膳后龙悠带着锦榭到宫院中消食,银白的月光洒下来,映射得宫墙边的琼花树影斑驳。
龙悠将锦榭抱在怀里,享受着偷来的温度。从前怕锦榭知道他的心思会不堪忍受,所以他克制着从不与锦榭亲近,如今心思被说破,锦榭的冷漠让他更加无措。
锦榭被抱在怀里,明明中了软香毫无力气,偏偏此时浑身仍旧僵硬,龙悠几番想让他放松别这么抗拒都是无疾而终。夜里,龙悠将锦榭抱上床搂在怀里,睁眼只见锦榭面色煞白极难忍受的模样,心中泛着疼,他哑声道:“别怕,朕不碰你。”手却始终不肯松开锦榭。
锦榭一直没有闭眼,到身边这个施与他羞辱的皇帝睡去,到深夜,到清晨,陈公公推开寝殿的门来叫龙悠去上朝。龙悠看着锦榭目光空洞渗满血丝猩红的双眼,是什么心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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