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悠沉默了一会,“稍后朕会去锦绣宫陪皇后,你今日早些出宫去吧。”
能早些出宫锦榭自然高兴,“是。”
到第二日,岑晏华到锦府赴约,来时还给锦榭带了礼物。
“礼尚往来,还请锦兄莫要嫌弃。”岑晏华将他带来的一个盒子递到锦榭面前。
锦榭知他是为方帕一事,笑了笑,将礼拿去给锦鲤收着,当是安了岑晏华的心。谁知岑晏华看他收下后表现的格外的喜出望外,格外到他想忽视都难,他该不会收下了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吧?
可礼都收了他也不好再问,只能等两人聊得尽兴,着锦鲤将人送走之后,才有机会一看盒中之物了。锦榭与岑晏华是有聊不完的事情和话题了,奈何岑晏华官职与他不同,即便是轮上休沐,只要大理寺有事,他这个二把手就得前去断案。
晌午时分,岑晏华刚用了膳就被大理寺的叫回去了。锦榭趁着吃饭消食打开岑晏华送的礼,一颗心落了下来。
还好还好,只是一串年代久远的佛珠,看样子应当是开过光的。这件礼锦榭很是喜欢,从前他母亲手手就时常带着一串佛珠,可惜那次西南之行,人没再回来,佛珠...也不见了。
锦榭将佛珠带在手腕上,与他手中的折扇相得益彰,若不是多年来居于凡间,险些就要以为他是遗世独立的出尘谪仙了。
虽说寄情一事最是无用,但母亲遗物不可寻,这佛珠,就当是一个念想吧。
☆、第五十四章
休沐后的第二日,锦榭照常进宫记录起居注,今日龙悠接见了外邦使臣,锦榭站在亭阁外的回廊上,边听边记,入秋的风总是不带着热浪,经过纱帘遮挡吹进来更是舒服的很,锦榭在回廊上吹着吹着又犯起了困,心想果然不该平时养成这种陋习。
可习惯养成他也没法立马改,在眼皮天人交战无数次后,锦榭坐在回廊的栏台上眯过去了。龙悠和使臣侃侃而谈,眼角的余光触及回廊上的人时,龙悠嘴角弯了弯,给陈公公递了个眼神。
陈公公会意,立即去拿了薄毯给锦榭盖上。使臣看到这点小细节,不禁感慨道:“皇上对臣子宽厚仁爱,我国自叹不如。”
“噢?”
使臣道:“若是我国官员在等候国君时睡着了,实属冒犯天颜,即便不被革职也是要回府思过的,比不得陛下如此厚爱。”
龙悠并未回答使臣什么,笑笑揭过这个话题,继续聊正事。许是锦榭这几日都受旧梦搅扰没睡几个好觉,等龙悠将使臣送走后,锦榭还靠在栏台上睡着。
龙悠挥退了下人,无奈的走过去,坐到锦榭身旁,“日日都要睡上这么一回,比朕这个皇帝还要累吗?”
自古而来,金科三甲的敲定除了才华横溢,还有赏心悦目的容颜,锦家儿女样貌没有不雅的,锦榭生的更是风华无双,只是平日里的锦榭,总是带着一股不羁和谨慎,睡着时,眉眼倒是柔和许多。
忍了忍,龙悠还是没忍住,抬手摩挲着锦榭的脸,温润如玉,与他想的一般无二。锦榭不适的动了动,龙悠立即撤回手,盖在锦榭身上的薄毯因着动作而滑落,龙悠瞧见了他手腕上的佛珠。
愣了一会,龙悠俯下身将薄毯捡起,正欲再给锦榭盖上时,人已经醒过来了。龙悠将薄毯拿在手里,低声问他:“你手上的佛珠,哪里来的?”
锦榭是个嫌麻烦的人,朝服穿最简单的,身上也几乎什么都不带,从认识锦榭以来,除了那把折扇,龙悠几乎没见过他身上出现过别的东西。
锦榭还是迷糊着诚实的答了一句:“昨日晏华送的。”
晏华!龙悠藏在薄毯下的手攥紧,片刻后转身离去。他不敢再在锦榭面前待着,他怕自己会吓着他,怕他自己会伤了他。
可锦榭是专门记录他起居注的学士,见皇上走了,他稍微理了理仪容,拿着起居注跟了上去。有了使臣接见这个环节,朝中累积的折子就放到下午批阅,整个下午锦榭待在御书房都诡异非常,好不容易才等皇上到了晚间自由时间,锦榭收拾完东西立马出了宫休息。
到第二日,锦榭去皇宫的路上就听到了岑晏华被降职的消息。下朝的官员说今日朝堂上岑晏华因一桩案子判罪不当,被皇上从大理寺少卿降为从五品的大理寺正。
锦榭趁龙悠批阅奏折时找了个随朝的小太监询问情况,不怪锦榭多问,历来官员做事出现岔子纰漏降职贬官都不会在同门里贬,多的是调动贬官,也算是皇帝仁心为犯错的官员留些面子。
可对岑晏华这个,同门贬官,日后任职面对的还是昔日的同僚,届时多少人借机落井下石?
令锦榭没想到的是,他的这番询问会落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皇上耳里,并且全变了味。
“锦爱卿你是觉得朕不该罚岑晏华?”御书房里,宫女太监都走了干净,只剩下龙悠和锦榭二人。
锦榭皱着眉俯身道:“回皇上,臣并未这样想,岑大人是臣的好友,臣只是想问清事情始末。”
龙悠压制着从心间迸发出的怒火,冷笑着问:“噢?锦爱卿若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直接来问朕就行了,小太监他们知道什么?毕竟朕才是降了岑晏华职的人。”
宫中探听消息都是私下里,可若是摆到明面上来了,就是禁忌,锦榭大概运气不好,问个话也被皇帝知道了。锦榭撩起衣摆跪了下去,“臣知罪。”
“...”龙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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