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藏凤恢复正常,丁芷萱也送了口气:“我听娟娟说,岑冬雪有个姑姑嫁进了钱家。可能因为成了亲戚,岑家和钱家十分亲密。后来岑冬雪她妈妈怀她的时候,她爷爷就提议,让第三代的孩子们把这种亲密关系延续下去,于是就有了一个婚约,在第三代里,钱家和岑家各挑出一男一女,等到他们成年了就完婚。刚好第三代里,就只有岑冬雪一个女孩儿,所以她要嫁进钱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说他们有钱人还满在乎这个的。”
不是阿良的婚约就好,祁藏凤放心了。他刚刚丁芷萱态度不好,现在连忙道歉:“刚刚不好意思啊。”
“没事,谁都有着急的时候。”丁芷萱笑了笑。
在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汽车达到了终点,火车站。祁藏凤这批学生要坐20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首都,阿良给他买的卧铺票,所以也谈不上很辛苦。他提着大包小包行李,从火车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挤过去,终于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的是下铺。他把行李一件一件塞进床底下。祁藏凤坐到床边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他拿手扇风。
祁藏凤擦了一轮汗,又冒出来一茬,好热啊,可是没有电风扇。他心里正烦躁,“叮”地一声,手机响了,祁藏凤点开未读短信:大箱子隔层有个扇子,热就拿出来扇。有扇子吗?他怎么不知道?祁藏凤挠挠头,翻了翻大箱子,果然从隔层里抽出一把大扇子。他用力呼呼扇几下,顿时爽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也是头一回坐火车,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新奇。就像当初钱良送他的那个手机一样,他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摸一摸那里捏一捏。被子还算干净,味道也不大,不过他没打算用。他把被子拉开,平铺到床上当床垫用。现在是7月份,怪热的,睡觉盖什么被子?他躺下去,拿起手机,给阿良发消息:“坐火车真好玩儿,阿良,下次我们一起坐火车吧。”
第19章离别(二)
收到短信的钱良没能来得及回复,他感觉到一群人混在路人当中,慢慢向他围过来了。
这个事情要从三天前讲起,三天前,钱振业把期末考试成绩单拿回家。
看见他的成绩,他爷爷,他爸,都没说什么,岑秋露那个女人虚情假意地鼓励了几句,只有他妈,看上去急得心绞痛都要犯了。
葛云丹把成绩单扔到地上,痛心疾首:“你怎么又考得那么差?”
班级第一,年级第十的钱振业不想说话。
葛云丹还在教训:“钱良那个杂种回回考第一,你回回成绩不如他。再这样下去,只怕他就要把你的位置给抢了!”
“妈......”钱振业想跟他妈解释,钱氏集团掌门人基本由爷爷一手指定,只要爷爷还在,钱良成绩多好都没有什么用。
葛云丹仿佛知道钱振业想说什么,叹了口气:“人心是会变的,阿业。你要是让老爷子觉得,你事事都不如钱良,即使他再疼爱你,也会不由自主地多倚重钱良一些。钱良把事情做好了,老爷子就会对他越来越满意,天长日久,阿业,你敢保证老爷子就不会改主意吗?”
是吗?钱振业还只是个16岁的少年,葛云丹一席话说得他有些动摇。
“更何况,因为我和岑秋露的矛盾,岑家对你的态度十分暧昧不明。”葛云丹用疼惜的目光看着钱振业,“钱良没有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岑家支持都无所谓,老爷子就你一个孙子,偌大的家业不给你给谁?现在情况不同了,阿业,你得努力啊。”
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钱振业有点憋屈,钱良那个家伙跟个变态似的,当谁都能跟他一样吗?
和母亲谈过之后,钱振业心中十分不痛快。他有一群狐朋狗友,看见他的样子纷纷不平,叫嚣着要把惹他的人教训一顿。
钱振业很不耐烦,冷笑道:“打一顿又有什么用?除非你们把他打死,你们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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