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常年不苟言笑,积威甚重,他一发火,讲台底下的学生们各个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瑟瑟发抖。丁芷萱也低着头,心里想:老师不是我,我想过,但是什么也没做,这个真不怪我啊!
今天,学校的老师都在班级里警告了学生们不准乱传同学的八卦,再抓到一起,就抄《纪念刘和珍君》一百遍,绝不姑息。
同学们背鲁迅先生的课文早就背怕了,形成了生理性恐惧,一时间,谈论祁藏凤八卦的人少了很多。
对这一切,钱良很满意。祁藏凤不满意,阿良不许他去找他,也不许他给他打电话,他每天都看不到阿良,思念折磨得他浑身煞气,天天拉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
高一十二班的同学们以为祁藏凤知道了八卦的事情,正在生气,各个都不敢惹他。连丁芷萱对着他,都心虚很多。
第18章离别(一)
祁藏凤再不高兴,也知道阿良说得都对。他只好把一腔郁气都发泄在绘画上,成天闷头练习,后来期末果然考了一个十分出色的成绩。钱良也是毫无悬念的年纪第一。考完试,祁藏凤就要去参加集训了。
在祁藏凤出发那一天,钱良去祁家找他。看见阿良,祁藏凤高兴坏了,他顾不得老爸还在场,直接往阿良怀里钻。祁伯父坏笑着朝钱良挤了挤眼睛。
钱良搂住阿凤,礼貌地打招呼:“伯父好,我过来替阿凤收拾东西,再送送他。”
祁父拍了拍钱良的肩膀,体贴地说:“你们小两口聊,我出去溜达溜达。”说着他就出了门,把空间让给两位年轻人。
老爸一关门,祁藏凤就抬起头亲钱良,亲得他满脸都是湿漉漉的口水:“阿良,我好想你呀。你想不想我?”
钱良没答话,捏住阿凤的下巴不让他乱动,轻轻含住阿凤的下嘴唇。
偶尔的离别也是有些好处的,至少阿凤比以前热情多了。两个人亲吻了那么多次,阿凤头一次把舌头伸出来,学着钱良的动作舔他的唇。
阿凤紧紧搂着钱良的脖子,用手掌按住钱良的后脑勺。钱良双手抓阿凤的腰,用力向上一举,阿凤便无师自通地将腿盘在了钱良的腰上。
钱良抱着人往卧室里走去,他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纵情地吻他。这个吻是思念,是心悦,是喜欢,是钱良给阿凤的答案。
阿凤,我想你。
吻完,钱良并没有放开阿凤,而是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呢喃:“阿凤,明年你就18岁了。”
阿凤觉得有点痒,微微偏了头,笑出声,不明所以道:“是啊。”
钱良没再继续说什么,亲了亲他的耳垂,放开他,从床上爬起来。阿凤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并不想动。
钱良开始替祁藏凤收拾东西,美术方面的专业工具钱良没动,这个让阿凤自己来收拾。他给他收拾生活上的东西。阿凤一去就是半年,从夏天到冬天,所以钱良给阿凤准备了很厚的外套,也给他准备了比较薄的单衣。除此之外,还有毛巾、牙刷、肥皂、拖鞋等生活物品。他又从钱包里掏出十张一百,分成两份,各自卷了卷塞在箱子的不同角落。钱良把放钱的位置告诉阿凤,又嘱咐他在外地一定要小心,样子像极了一位操心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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