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月份,然而御书房内只生了一个炭盆。
有不少大臣嫌弃这饭菜粗糙,又碍于皇帝的面子,匆匆扒了两口。反而是虞濯吃得正香,没半分粗糙。
然而到了下午,这些人便开始后悔。
六部尚书、侍郎等一干大臣,便在这宫内待了整整一下午,趁着夏侯瞻讲话的空档,还能听到两声咕咕叫。
除了户部的账本,还有吏部的几个升任降至一类,夏侯瞻事无巨细地从头挑刺挑到尾,这帮人也是各显神通,拼了老命搪塞过去。
最后那个“滚”字让众臣如临大赦。
夏侯瞻把林御史写的记录递给虞濯,接过那厚厚一沓纸,揉了揉眉心,虞濯接过后说道:“总是喝茶,对喉咙也不好,小德子,去让御膳房做冰糖炖雪梨。”
等那些个人全走光了,清净了,夏侯瞻直接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虞濯心痒难耐,凑过去,问道:“可否给臣腾出点空来?”
“只能躺下一个人。”夏侯瞻拍了拍身边所剩无几的位置。
“无妨。”虞濯侧身躺下,刚好把那空隙挤满。
夏侯瞻睁开眼,“朕该从何处整治?”
“内务府。”虞濯说道,“然后是私库。要知道先治家方可平天下。况且宦官和文官之间,也见不得没有半分关系。”
相通其中种种,虞濯轻叹一声::“这些大臣还真是官官相护,睁眼说瞎话。若是前去调查,并把南御行司弄到明处,恐怕……”
他苦于没有光明正大的证据,即便知道这些大臣做了些什么,也动不了。
“欲加之罪尚且何患无辞,陛下,有时候你需要狠得下心来。”虞濯抓着夏侯瞻的手,“狠下心让自己背负骂名。”
“恒清,这是……”
虞濯低头吻了吻夏侯瞻的指尖,问道:“你若杀了某人,让御史在史册上记某人暴毙,御史可敢不从?”
“陛下……”赵公公推门而入,看到挤在贵妃榻上的二人,顿时有些傻了眼,一碗雪梨羹差点打翻。
虞濯赶紧把二人的手藏起来,说道:“这皇宫内真是寒酸,瞧瞧这榻,连两人都躺不下,竟然还找不到第二把。”
夏侯瞻赶紧松开手,说道:“朕进去歇会,等到晚膳时分再来叫朕。”
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色,赵公公僵硬地扭头,这个时间还没到用晚膳吗?虞濯也是发现这个谎言的拙劣,便说:“喝了这羹汤,想必一时半会陛下也不饿,你去弄些点心来便好。”说罢接过案板。
夏侯瞻看着虞濯把碗端到手中,拿着汤勺像似要喂他,双颊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再次浮现,便道:“这是作甚,别闹了。”
“陛下可听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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