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二十余丈高的山崖,郦泖与唐梦枯已退无可退。郦泖哀求道:“别啊,大哥,有事好好说,何必干的这么绝。”唐梦枯却言道:“大丈夫生的光明磊落,死自然也要清清白白。绝对不做尔等刀下冤魂。”郦泖朝他右臂上捶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充什么胖子。现在活命最重要知不知道?”
对面的两男子相望,左边的男子言道:“这小妞杀了的确可惜,至于这个穷酸书生嘛,让他回老家见祖宗。”正当两人动手之际,贺天久大喊一声:“你们俩个快让开。”只见他掷出短刀的同时飞起一脚。郦泖双手直摇:“不要!不要!”
然而,已经晚了,被踹到的男子正巧立于郦泖身前。他这一脚,将两人一起送下了山崖。听着回荡在崖边的高呼声,贺天久与唐梦枯目瞪口呆。却见唐梦枯侧身一让,背部中刀的男子趴在了地上。终于,两人有了反应,蹲在崖边呼喊:“郦姑娘。”
那边解决完另一人的杜若宁疾步走来:“怎么回事?”唐梦枯看一眼贺天久,将刚才发生的一幕道出。杜若宁断续言道:“师、弟,你、难道、没看到他们、站的地方吗?”他站起身:“看到了啊,才要他躲开嘛,谁知道……”
杜若宁轻叹一声:“咝,这可又棘手了,谁去找她?”无人应答。半晌,贺天久重吐一气:“我去吧,是我把她踹下去的,也应该我负责去找她。”杜若宁眼珠来回一徘徊:“我看,你与唐公子一起吧,我单独去找寒大哥他们。之后,各自直接前往梅园。”两人应着,分道扬镳。
是魏老胡子迎剑接过一招,守姿而言:“想不到,你们木鹰山庄的人跟我们一样。”是一年过而立的男子,回道:“哼,我们大小姐猜到你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我们暗中跟随,果然看到你们这些卑鄙的人趁虚而入。”
双方出剑,剑锋互击。魏老胡子笑道:“你们大小姐真是智勇双全。只是,凭你们几个恐怕阻止不了我。”话落,推剑出招。这一男子应他剑向所变而变,听得“噌”的一声,双方剑身强烈互擦以至分离。
男子受到了一股内力的冲击,大步退后,稳下身形的他回道:“姓魏的,你也太小看我们这几个人。大小姐要不是有准备,会让我们来吗?”一言,激得魏老胡子着实有几分不痛快,再度挥剑而上。
原先六名缩成五名的大汉出现,其中一人指着前方:“你们看,那里两帮人还在打。”另一大汉接言:“走,趁他们打的热乎,我们去给水搅浑了。”五人快步跑近,一大汉抬手一指:“是山洞,他们一定在里面。”
眼见他们五人冲入,两方人皆知无法脱离与对方交手的情形。进得山洞内,五名大汉相继笑起。听到动静,仲祺眉间微凝。中间的大汉停下笑,言道:“寒仲祺,这回可不会再像上次那么幸运了。”言落,出掌自下而上冲断二人相接的双掌。
阮儿喷出一口鲜血直接倒地陷入昏死,侧翻在地的仲祺伸手微弱的唤了声:“阮儿。”继而,他的眼帘渐渐阖上昏厥过去。中间大汉挥臂言道:“把他们俩个抬走。”两名大汉动手将人抬起,刚出洞口,空中传来一声:“贫道稽首了。”
五人定下步伐,抬头望去,一身着道袍、手执木杖之人从空而降背对众人,那方打斗的两拨人也因此停手望去。
待他转过身来,言道:“诸位,你们要打要杀贫道不干预,只是这五位壮士手中的一男一女必须交予贫道。”五名大汉相互一望,中间的大汉言道:“臭道士,你来管什么闲事?”
道人露出亲和的笑容:“贫道并非管闲事,只是他二人乃贫道至交,他们有难,贫道怎可袖手旁观?”魏老胡子眼含猜测:“不知这位是不是人称不凡上道人的时道长?”道人与其相望,道:“正是贫道。”
魏老胡子抱拳道:“多有打扰,告辞。”只见他领着手下人离开此处,木鹰山庄的人看一眼道人随即离去。五名大汉变得有些惴惴不安,有一大汉凑近中间之人小声言道:“这个道士好像不是一般人,我们怎么办?”
中间的大汉指着上道人:“你一出家游方的道士来管什么俗事。我管你是不是什么不凡什么上道人,这一男一女我不可能交给你。”上道人再稽首:“那恕贫道无礼了。”说话间,他执杖走向五名大汉。
待到离其两尺之遥,五名大汉不由挪步后退。中间大汉的右手摸上了剑柄,可拔剑的动作始终未完成。上道人横杖一击,中间的大汉飞向左边。
见状,其余四人缓缓放下了仲祺与阮儿。接着,同看了一眼已经重摔在地的那名大汉。最后,转身狂跑离去。地上的大汉来回顾盼了一番,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逃离。
人已去,一片平静。可还有一方的两人这时正在绝境中。原来是被魏老胡子派人追踪的奉瑭与秋霜。男子漾着手中的刀:“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跟我们走,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后退的奉瑭一脚踩进了水坑,扭头一看,是条河流。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的他问道:“秋霜,你水性怎么样?”秋霜亦是回头观望,回道:“我没问题。”相视一眼,领会其意的两人转身投进了河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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