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诗序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说不出来的无理取闹。她和姜可晨也不是没有吵过架,可是像现在这样的为了一个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吵,那是从未有过的。
陶诗序偏着头看着他,现在连解释的心都没有了,只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幼稚,一点儿都不替她想一想,她明明都已经不想再提这个问题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紧抓着不放?脑袋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就这么说了出来,“姜可晨,你幼不幼稚?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个没有必要的人,我都不把他放在心上,你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究竟是他是我的初恋还是你的初恋?”
她气极了,一时也顾不上那么多,只管发泄此刻自己心中的怒火,根本就管不到姜可晨心里怎么想,只是噼里啪啦地喊了出来,“姜可晨,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我也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有些东西我是应该跟你说,可是你自己问一下你自己,我何尝瞒过你什么事。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怎么就不替我想一想。你只知道我是你女朋友,怎么就不想想你也是我男朋友?”
她这样一说,也立刻点燃了姜可晨原本强自按压的怒火,也忍不住冲她喊了起来,“我没有替你着想过?陶诗序,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顾是非?我幼稚我没有替你着想我处处给你惹麻烦,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在这后面受了多大的压力?我要上班有案子,这段时间又这么忙,你倒好,还给我弄出个初恋情人出来,说到最后还是我不理解你?你要我怎么理解?是和你分手让你和他双宿双飞吗?我若是真不理解你真不替你着想,我妈妈早就找上门来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许蹇墨!”
他刚才也只是凭着一腔怒火才冲口而出的,刚刚说完就后悔了。他父母让他和陶诗序分手的事情他一直瞒得好好的,还防着自己父母找上门来用尽了心思和家里周旋,本来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却没想到,最先捅破这层窗户纸的然会是自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想要收回却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果然,姜可晨抬起眼睛看向陶诗序,她的脸上有一抹极快的伤痛闪过,再看时,却又恢复了往常的那副淡淡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冷冷的,几乎要把他给冻伤,“说到底,还是我高攀了。”
姜可晨知道自己把事情给搞砸了,刚才还满涨的怒火像是个爆破了的气球,一下全都没有了。他伸出手来想要拉住陶诗序跟她好好地解释,哪知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她给会开了,只听她异常疲惫地对自己说道,“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吧。”说完便再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地从姜可晨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陶诗序仰面倒下去,总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掉了一块一样,空落落的,有些痛,也有些发胀,可是偏偏,她连哭都哭不出来。或许是真的累了,吵架本身就是一个劳心劳力的事情,竟就那样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连被子都忘了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一个温软的触感轻轻碰上她的额头,身边包裹着一种熟悉的阳光气息,她强忍着睡意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姜可晨,已经换了一身正装,站在她面前。
屋里没有开灯,她也还没有睡醒,下意识地问道,“你穿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哪儿?”
黑暗之中,她似乎看见姜可晨笑了笑,便听到他晴朗的声音,“案子有了新进展,要立刻过去一趟。”
陶诗序下意识地问道,“几点了?”她伸手便要去开灯,想要看看时间,姜可晨却像是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黑暗当中准确无误地按住她在床上乱摸的手,微微粗糙的大手将她的手轻轻地包裹着,刚刚合适,微温的体温又恰到好处。他也没有回答陶诗序的话,只是淡淡说道,“还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刚刚转身,又转过身来看着她。哪怕是黑暗之中陶诗序也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欲说还休,明明有那么多的话,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只能放进心里,盼着她能够读懂。
陶诗序心里突然就软得一塌糊涂,之前的那场争吵仿佛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她忍不住撑起身子开对姜可晨轻轻说道,“你,小心一些。”黑暗中,她看见那个影子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见姜可晨,她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心里惶惶的,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小心些。”
姜可晨又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思考了许久,方才跟她说道,“你也小心一些。”大概是害怕她多想,又补充道,“我不在的时候。”
“嗯,我知道,你放心。”陶诗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姜可晨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但想来大概也是担心自己,也不多问。姜可晨转过身,迈开步子又打算离开,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再一次地回过头来,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陶诗序,说道,“陶陶,这次任务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不是问句,自然不是要跟陶诗序商量,只是在通知她罢了,陶诗序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笑着跟他说道,“你连钻戒都没买,就打算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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