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都是过去了,当一个人的r_ou_体被毁去,而除了一个老头子,没有人会记得他在世的一切,这种悲凉的感觉让他有些苦涩。
不,还有一个人记得,顾寒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陈述的背影,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觉。
“谢谢你的开解。”陈述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致谢,“你说的对,去看一看,不算白过这二十年。”
顾寒在反思自己的记忆力,他从来没有记得和哪个明星有二十年的交情,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得了癔症?
然而他是不敢问出口的,“陈哥,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说道现在他连自己葬在哪里都不知道,最近两周都在忙碌看剧本,因为经济问题,也来不及找人调查“自己”的死因,官方没有放出任何消息,站在边缘就更别提想要知道什么内部消息,陈述大概比自己更近一步吧,或许能从他这边往上查看,摸出什么情况。
陈述看他的眼神有些诧异,顾寒努力让自己做出诚挚的表情,“我仰慕贺先生很久了,我姐姐是金融系的,对贺先生一手建立金融帝国很是膜拜,对我说了很多他的事情,我想去哀悼一下。”
简直像是在套近乎,还是用死人套近乎……不过联想那个是自己,顾寒也不得不忍住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陈述思考了半天终于答应他,不过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之前欣赏,像是明珠蒙尘般。
说是忙完定妆照后就没事了,顾寒本以为下午一两点就可以了,谁想到出来就是四点了,秋天的夜色总是降临的很快,晚上去墓地总是让人毛骨悚然,所以两人各自给经纪人发短信说了一下情况,就准备立刻驱车前往。柯守逸没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搭车回家,温升的经纪人正好开着suv打掩护,这样陈述也可以在一堆记者尾随温升走后自己再走,不然被抓住这么晚去那种地方,没有毛病也给媒体黑的有毛病,大约会以为陈述有什么特殊的嗜好,看到墓碑上的人又会说什么上位抱大腿有金主,或者扒陈述家庭出身的问题。
陈述轻车熟路,简单的做了伪装就上路,黑色的商务车看起来很普通,这种工作人员的朴素车辆果然不会招人眼球,低调的很。顾寒忐忑的坐在副驾驶,陈述往这边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话:“……”
顾寒刚才正在感叹自己大约是唯一一个去傍晚去墓地探望自己的人,错过了陈述的话,“嗯?”
陈述侧身替他系好安全带,“以后不要忘记,很危险。”
他说话声音很淡,顾寒想起那场无缘无故的车祸,总是觉得在映s,he自己,难免有些愧疚,因为他从来都是在后边坐着,所以一时间没有记起来这些事情。
顾寒骨子里有些八卦,毕竟他回忆来回忆去,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见过眼前这人,刚才陈述说二十年的交情,更让他感叹自己果然是老年人了,奔四本来应该是一枝花的年龄,自己怎么就的了健忘和痴呆症了?
“陈哥,你是怎么认识贺先生的?”顾寒一口一个贺先生,把自己雷的半死,但八卦乃人类进步的阶梯,他只能这么踩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自幼认识。”陈述话不多,似是不想多谈。
骗鬼去吧,我怎么不知道?贺兰若的吐槽j-i,ng神奋起反抗,顾寒装作难以置信,“忘年交?我记得贺先生已经年近四十了。”
“是三十五岁,他是旧历年元旦出生,还有三个月就要三十六岁了。”陈述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很低,配合着窗外泛黄的天空,末日哀悼。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银魂……复习都不想了……
银桂快把我萌哭了啊!!!!!!倒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扫墓
记得比自己还清楚,顾寒心中泛酸,他忙起来总是忘记自己的生日,因为他也不愿意提起来这个日子,他的父母就是在他生日那天为了赶回国内,不幸坠机身亡的。生日就像是受难日,所以他自己也忘了,只记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交通今天意外的畅快,不到一个小时就驱车到了目的地,进去的时候守墓人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们两个,像是在看疯子。
顶着疯子头衔的两人就这样面色如水,停车,数着一排一排的墓碑,终于找到了地方。
一步一步靠近,顾寒呼吸都要不顺畅了,他脚步沉重的要命,陈述比他反应还要大,看着那石碑上的照片,像是在看初恋情.人。
但这副样子并没有被此刻心情已经非常混乱的顾寒收入眼底,他也盯着那张照片,是三十岁时的他,几乎算是白手起家打造成功自己的帝国后,年度人物评选成为经济风云人物,他踌躇满志,拍下了这张照片,并且在那天慰藉在天上的双亲。
但这些都不在归属他,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让他把一切都失去,亲人,荣誉,财富,最终要的是自己的生命,不得不重新在一具躯壳中,再次向上走,慢慢登上巅峰。
他从来不甘心在别人脚下,如果社会必然是金字塔,他一直都是塔尖的那种人。习惯了没有拘束的人,谁会甘心在底层任人摆布?
或许是因为接近死亡源起之地,顾寒的记忆朝他的大脑攻击,那些回忆的片段让他知道了为什么这具身体会成为自己灵魂的容器:
柯守逸因为发高烧没有来公司,柴若愚以工作的名义让他去了一家高级会所,他到了之后发现原来是来作陪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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