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拭了拭泪痕,她看着宇文淇,笑道:“多年未曾见,都长这么高了。”
“母妃,这是阿淇给您带的。”宇文溪将那糕点呈了上去。
“啊?”宇文淇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时候成了他买的东西了?他看向宇文溪时,听他又道:“好歹这名儿都是你说的,自然算是你给母妃买的。”
“阿淇有心了。对了阿溪,我前儿又听人说,你父皇让你出宫建府。”皇贵妃今日见宇文溪带着宇文淇过来,多少也猜了一二分。
宇文溪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儿臣大了,父皇一直催促着,只是舍不下母妃。”
“母妃这不要紧,这些年也都相安无事,你放心出宫去。别因着这事惹得你父皇不开心,母妃却不想着儿大不中留的话,你是男儿家,总该出去立一番事业才是。若不然,阿淇该笑话你了。”皇贵妃说着摸了摸宇文淇的头。
宇文溪点了点头:“儿臣明白,还请母妃放心。儿臣同七弟商量了,让他空了来淑合宫看看您。”
皇贵妃笑着点头,看着宇文淇道:“你二哥偷懒呢,倒让你替他勤劳。你们今晚是出宫去了?”
“是,儿臣带阿淇出宫走走。”
“来来来,让母妃看看阿淇给母妃带了什么?”皇贵妃笑着打开了一包糕点。是桂花糕,拿起一块放入嘴里,油润不腻,入口不涩,吞咽酥滑,甜中有咸,香里带凉。
“这是金陵一带的做法,不过想来用的是长安的水,不如那边的清甜,可还是好吃。”皇贵妃说着,拿起一块递给宇文淇。宇文淇看了看她,这才接下,恍惚中,感觉像是自己的娘亲。
宇文溪向外头看了看,对着皇贵妃笑道:“母妃,时辰不早了,儿臣送阿淇回锦瑟殿,今晚就不过来了。”
“好,你俩路上小心些。”
回到锦瑟殿,宇文淇看着宇文溪手上还提着一份糕点,便问道:“二哥不会把给母妃的带了来罢?”
“这份是给皇祖母的,只是这下夜深了,明日我同你一起送去。你我二人出宫之事皆在那些人眼里看着,瞒不过的。”宇文溪将东西放在桌上,笑着解释道,又说,“我若日后在宫外,你却是可以空了就来。”
宇文淇开玩笑道:“你倒是乖觉,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我想什么了?”宇文溪看着他笑了笑便催他去歇着。
“二哥,今日那戏,真好看。”躺在床上,宇文淇还在回味方才看的那《贵妃醉酒》。
宇文溪嗯了一声,含笑道:“你啊,日后若能出宫,不妨多去看看。对了,上回皇祖母寿辰请的那戏子,他那戏唱的好,演的也好。不过如今却是有些可惜,我着人去他在戏班子打听,这人竟是不在那戏班了。”
宇文淇听了这话,心下一沉,不在了?那他那晚还对他说十年,莫不是只为了扯谎?想着不觉碰到那玉佩,他一直随身配着,不想今日覆上那玉佩,竟有些温热。
“十年,十年之后殿下若完好的活着,殿下想听什么曲儿,草民便为殿下唱那曲儿。”
我信你,不负此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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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爷,既然来了我醉雪阁就应当明白的规矩,没得脏了我们的姑娘。”娇画看着眼前一脸蛮横的男子,没好气的应道。
“怎么地了?老子今日就是要让你们这的月香姑娘伺候。”那汉纸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那桌上的杯碟茶盏乒乓作响。
娇画不屑的瞟了那人一眼:“呵,赶在我娇画面前拍板,这位爷今日是喝多了罢。还是让娇画教您怎么拍桌子罢。”说罢,轻飘飘的一掌下去,那桌子碎的没法再做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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