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直闲置着,除了定期会有人清扫之外,就连守卫都很是松散,一路上她就没见着几个人,清静得很,也怪不得苏绵绵会把这儿当做躲藏的地方了。
停下脚步,厉南烛盯着面前那扇紧紧地合着的木门看了一会儿,歪了歪脑袋,果断绕了一圈,从半敞着的窗户里翻了进去——她可不觉得,在这种地方藏着,苏绵绵会忘了闩门。
屋里的人着一身灰色布衫,短短的黑发只至耳际,面容看着与苏云清有几分相似。她坐在矮桌前,眉头深锁,似是在思索什么要紧的事,听到动静之后,顿了一下,才有点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
“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一看清来人的样貌,苏绵绵忍不住惊骂了一声,赶忙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地扒拉到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抱着,“滚滚滚!你这个雁过拔毛的家伙,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厉南烛:……
至于吗?她不就是偶尔从这家伙这里拿了点东西回京城,给工部的人研究吗?这么防贼一样防着她是要闹哪样?
“拿了‘点’东西?”一听厉南烛这话,苏绵绵立时就炸了,“你哪次来不是不把我的工坊搬空不罢休的架势?!”
要不是这样,她能这态度吗?
不说别的,就说她弄出了个能够做出更多精细动作的傀儡,分明都给这家伙另外做了一个在边上放着了,结果这家伙非要说什么最初做出来的才最有研究价值,硬是把她屋里所有完成的家伙给带走了——然后再也没还回来过。
那可是她最满意的一个作品!那之后做出来的那些,都比不上当初被打劫走的那个。
“额……”提起这事,厉南烛不由地有点心虚,她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两下,“这不是工部的人还没研究完嘛……”
话虽这么说,但厉南烛其实心里头也明白,那玩意儿估计是要不回来了。工部的那群家伙,疯起来可是连她这个皇帝都不认的——那个被她们称为“天才之作”的东西,她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其实厉南烛不太理解为什么那群家伙会对这种东西那么上心,尽管那傀儡是个人形的玩意儿,但操控起来麻烦得要死,除了能够用来演个傀儡戏之外,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不懂,”瞥了厉南烛一眼,苏绵绵道,“这玩意儿,用处大着呢。”
那些操控各种动作的机关,拆一个下来,放到其他工具上,那可都是了不得用处。
“难不成那东西还能替人干活不成?”厉南烛是不明白这些的,只是觉得苏绵绵的话有点有趣。
谁知,听到她的问题之后,苏绵绵却理所当然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
厉南烛:……
她以为,她自己已经算是敢于想象各种不可能的事情的人了,却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异想天开的。
木头做的东西,再逼着也是死的,怎么可能活过来,还帮人做事?
看到厉南烛面上那少有的呆滞的神色,苏绵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的意思当然不是让那些傀儡人活过来,而是如同操控诸如纺车之类的东西一样,帮着人们更轻松地做到一些事情。毕竟人形的东西,比起那些只能起着固定作用的玩意儿来,要灵活得多,能做到的事情也更多。
当然,目前的这些傀儡,显然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只能用作赏玩之物,可苏绵绵相信,总有一日,她脑中的那些预想,都会成为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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